闻讯赶来的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忧心忡忡的检查起洛丽丝夫人,最后松了口气地对费尔奇说:“别担心,阿格斯,洛丽丝夫人没有死,它只是被石化了。”
“是谁!是谁会对可怜的小猫咪下毒手!我一定要抓住他,我要把他吊起来,用鞭子抽打……邓布利多,帮帮我,帮帮可怜的小猫咪……维里迪安不在以后,它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它也要离开了吗?”
“阿格斯,冷静,它会没事的,我保证……”
姗姗来迟的洛哈特立刻抢占舞台中央,甩着他飘逸的金发,用他那套浮夸的语调高谈阔论起来:“啊!可怕的袭击!典型的诅咒!显然,这是黑魔法防御学领域一项相当……呃……古老的难题!不过别担心,我曾在类似的、更为凶险的环境中……”
“只要波莫娜养的曼德拉草成熟,西弗勒斯就会帮洛丽丝夫人制作解药的,别难过了,阿格斯。我保证。现在把洛丽丝夫人送到波皮那里,好吗?波皮会照顾好它的。”邓布利多说完被打断的话,安慰着费尔奇。
“真的?邓布利多,洛丽丝夫人会没事的?”费尔奇抽抽搭搭地确认着。
“是的,是的。”邓布利多拍拍费尔奇的肩膀,开始疏散学生。
“解除石化药剂,我也会制作,我曾经成功制作很多次,闭着眼睛我也能做好,品质都比西弗勒斯的好,哦,我不是对你有意见,西弗勒斯。你知道的,伟大的洛哈特……”
哈利只觉得他那油滑的声音像无数只甲虫在耳朵里爬。他再也受不了了,果断拉起还在发愣的罗恩和一脸这是谁的赫敏,挤开人群就走,毫不掩饰对洛哈特的厌恶。
自从洛哈特妄图教大家对付康沃尔郡小精灵,结果扔下学生自己偷跑后,赫敏就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虚假与无能。她看着洛哈特在那丢人现眼,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迷恋,懊恼得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给那个眼盲心瞎的自己两拳。“我一定是书看得不够多,脑子不够清醒才会信了这种草包!”她在心里哀嚎,“一定要多看点书,洗洗脑子!”
哈利的怒火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起初,他确实觉得时间还算充裕。霍格沃兹这么大,密室传说流传了上千年也没真出事,找出凶手和那条蛇不急于一时。然而,事态却像脱轨的飞天扫帚般急转直下!
几天后,又出事了:一年级那个总是举着大相机的格兰芬多小子——科林·克里维,在走廊拐角被人发现像洛丽丝夫人一样,被石化了!他被发现时僵硬地倒在地上,双臂还紧紧环抱着他那台宝贝相机,仿佛凝固在了按快门的那一刻。
“那台相机……”邓布利多教授赶到现场,他睿智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敏锐地落在那台被科林死死抱住的相机上,“也许……他拍到了凶手……”邓布利多教授轻柔地从科林僵硬的手指间取出相机,希望能捕捉到凶手,哪怕一丝残影。然而,相机刚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焦糊的黑烟猛地从内部冒出,整个相机迅速变得滚烫,然后冒出一缕青烟,完全损坏了。
哈利抱着手臂站在人群外围,他猜想科林可能是想调查出自己午夜都去哪了,才出来夜游碰见凶手的。有股‘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内疚感涌入心间。
看到洛哈特目睹相机损毁时,那精心打理的脸上闪过的真真切切的肉痛的表情,哈利的眉头不禁高高挑起,嘴角难以压制的向上弯了弯——哦?至少这讨厌的家伙也有了损失,这多少让他心里那口郁结的恶气稍微舒缓了一点点。
科林被石化带来的震动远超过一只猫。恐惧渗透了整个城堡。哈利第一次主动暂停了修炼,晚上在城堡内巡视,准备把那条四处游荡的蛇抓出来!如果这些石化事件和那条神出鬼没、藏头露尾的蛇没关系,他才不信呢。
夜幕下的霍格沃兹寂静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幽灵低语。哈利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古老的回廊里,他没有用荧光闪烁,而是微微调动体内的魔力,让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仔细分辨着空气里每一丝异常的气息。他从八楼的格兰芬多塔楼开始,一层层地往下探查,不放过每一条密道、每一个废弃的房间、每一片可能隐藏入口的区域……
……
决斗俱乐部重启的海报被贴在告示栏上,洛哈特那耀眼的签名似乎在向所有人招手。
今晚,恰好是二年级学生的课。礼堂被临时清空,升起一个巨大的决斗场地。罗恩和赫敏强拉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哈利去“凑凑热闹”——与其说是想学什么,不如说是想去看洛哈特的乐子。
“至少斯内普教授也在场,”赫敏试图说服哈利,虽然她现在的语气里对洛哈特只剩下了警惕,“也许……能学到点实用的小技巧?”
哈利兴趣缺缺,但还是被拖去了。
俱乐部一开始,便上演了让哈利精神一振的好戏:洛哈特自信满满地邀请斯内普教授进行“示范性表演”。红光一闪,斯内普只用了一个干脆利落的“除你武器”,罗哈特的魔杖就像被无形的巨手攥住,“嗖”地脱手飞出!洛哈特本人也在惊呼声中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稻草人,狼狈不堪地飞出至少二十英尺,重重地摔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他那身孔雀蓝的长袍掀得像一朵蔫掉的喇叭花。
“噗——”哈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到赫敏投来“责备”的眼神,才飞快地捂住嘴,只留下肩膀可疑地耸动,同时用只有身边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嘀咕:“真遗憾……黑漆漆……劲儿还是用小了。”他看着斯内普教授一身黑袍,挺拔如松地站在原地,收回魔杖时那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多余动作的姿态,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自豪:“不过……真帅!动作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洛哈特挣扎着爬起来,为了挽回颜面,他选择了让学生上台“友好示范”缴械咒“除你武器”。
“当然!为了保护大家安全,我会挑选最优秀、最让我放心的……”洛哈特的目光扫视全场,最终理所当然地,他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精准地打在了哈利身上,“哈利·波特!我们亲爱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毫无疑问的明星!”
哈利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又来了!
而另一侧,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不等洛哈特点名,已经迫不及待的窜上了决斗台。当洛哈特那个草包提出想要马尔福家族赞助加隆,举行决斗俱乐部时,他就想好今天应该用什么魔咒招待死对头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斯莱特林领带,优雅地抽出魔杖指向哈利,那个标准的决斗姿势与其说是预备,不如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好好看着,疤头,”马尔福压低声音,用哈利能听到的音量讽刺道,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让大家看看,所谓的救世主皮袍下藏着什么!”自从开学那天,意外发现哈利怕狗后,他就仿佛看穿了哈利纸糊般的光鲜外表,直视他内在的草包本质。之后,马尔福便乐此不疲地挑衅着哈利,想让他当众出丑。哈利无视的态度反而让马尔福觉得羞辱,挑衅更加变本加厉。今天这种万众瞩目的好机会,马尔福认为,简直是天赐良机——正好将这位虚伪的救世主踩在脚下摩擦,一泄上学期被他和韦斯莱愚弄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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