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假期,哈利几乎是心无旁骛地沉浸在境界的打磨中。每日清晨修炼剑术,午后于静室淬炼筋骨魂魄,夜间则月下参悟《拜月经》。玉虚宫充裕的灵气确实远胜霍格沃兹,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然而,那道通往“大师境”的关隘明明近在咫尺,气息圆融已臻顶峰,却总是如同隔着一层坚韧透明的薄纱,无论他如何运转周天、冲击窍穴,始终差那临门一脚,无法顺利引动境界突破的契机。反复尝试无果,即便是哈利,心头也不由得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泄气与焦躁,连带着打坐时都有些心神不宁。
“欲速则不达,小猫咪,稳着点!”他的些许浮躁哪里逃得过张清影的法眼。师伯根本不吃他那套沮丧的小表情,直接出手,一股温和却无可抗拒的法力压在他肩头,如同定海神针般瞬间抚平了他体内奔腾的气血。“根基不稳是大忌!心境尚未打磨圆满,休想再去尝试冲击大师境,”张清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安心沉淀,细细打磨心性。尤其是——不准再像小老鼠一样躲着人走,回去英国,必须好好和亲人相处!”临别的时刻似乎将平日超然物外的师伯也催化成了絮叨的长辈,一句句叮嘱起来没完。
“好嘛好嘛,”哈利被念得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连忙用爪子抱住师伯的手,像个小猫挂件似的讨饶,“师伯放心,我回去一定努力……努力和小天狼星他们相处!”
……
纽蒙迦德的高塔顶层。
古老的传送阵光芒无声地亮起又熄灭。哈利刚一站稳,一股凝成实质的低气压便扑面而来。他心有所感,缓缓抬眼——果然。
盖勒特·格林德沃正端坐在高背扶手椅上,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银灰色的长发一丝不苟,手指交叉搭在扶手上。幽暗的火光在他身后的壁炉里跳动,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勾勒出硬朗的阴影。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异色的双瞳牢牢锁定在哈利身上。那目光带着极其明显的不满。
哈利的心本能地往下一沉:坏了!他下意识地在脑海里飞速复盘自己这趟昆仑之行:没闯祸、没掉链子……但被这老魔王盯着,哈利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难道是在昆仑偷拿师兄宝剑的事被发现了?不至于吧……还是自己走得太久惹他不快了?
“小哈利——”格林德沃的嗓音打破了寂静,语调平缓,“乐不思蜀了?嗯?”他身体微微前倾,“以至于忘记了有位可怜的老师等着他逃课的学生来上课?”他刻意加重的音调,带着浓浓的问责之意。
“呃……”哈利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盖勒特在圣诞节的时候去信让他提前一周回来上魔咒课的!结果那天光顾着悲秋伤春去了,压根就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我……忘了……”哈利的声音低如蚊蚋,脸颊发烫。这下完了!盖勒特向来对小猫咪不感冒啊……面对小猫咪闯的祸,他一向是信奉“铁腕管教”的。怎么办?哈利感觉脑袋里像有一群狐媚子在跳舞。
电光火石之间,绿眸少年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他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切换上一种混合着讨好的表情:“那个……盖勒特……”他从长袍空间袋里摸索着,掏出一本魔法相册,“我这儿有……邓布利多校长的照片!好几张不同的呢!”哈利献宝似的举起来,手指快速翻动着其中一沓明显筛选过的照片——里面都是校长独自一人的照片,“看!这张,正在看书!这张,对着凤凰福克斯笑!哦还有这张,吃糖果!特别清晰!是科林拍的!质量可好了!”哈利的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夸张的推销员热情。
格林德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目光似乎被哈利手中舞动的动态照片吸引了过去一瞬。最终,格林德沃从哈利手中接过了那一小叠照片。
就在哈利悄悄松了口气时,格林德沃冷漠的通知砸了下来:“暑假训练,增加至四周。”他面无表情地收起照片,像收起一份珍贵的战术地图,“鉴于你的……‘健忘’。训练完才允许去昆仑。”
呼……好歹没被变成鼻涕虫。哈利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总算稍稍放松,但随即又因为陡然加码的训练量而哀嚎。但他可没忘了暑假的安排:“盖勒特,恐怕……不行啊。”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又无奈,“暑假我可能会冲击‘大师境’。这个过程……师伯说可能会有凶险,他必须亲自在场为我护法才放心。所以我在女贞路待满两个星期后,就得立刻启程返回昆仑。呃……或许……还要因此向学校请个短假……” 哈利偷偷觑着格林德沃的表情。
格林德沃:“……”
整个塔楼顶层瞬间被更浓重的低气压覆盖了。格林德沃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势,但哈利敏锐地察觉到,那两根刚刚拿着照片的手指,极其用力地按了一下扶手光滑的表面。
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他好好的继承人……竟然被抢走了?!还是他自己亲手送过去的?!一想到这,算计了一辈子的魔王头子都觉得有点心塞了:好气!简直比邓布利多再次拒绝同居还要憋屈一点!
所以啊,哈利,谁说那位曾令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黑魔王,就真的对小猫咪不感冒呢?壁炉的火光下,格林德沃握着照片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可怜的小猫咪被大魔王狠狠地操练了一顿,快天亮了才放过。‘这老头的脾气,真是难懂得很。’哈利小猫挠挠脑袋。
……
火车上三人组在包厢里开启了茶话会。赫敏对着包厢施展了忽略咒,防窃听咒,锁门咒等等她能想到的咒语。
“哈利,你的圣诞礼物全送到了陋居,我给你带过来了,喏,给你。”罗恩拖出小天狼星给他的空间袋。
“给你买的学习用品,在这了。”赫敏将一个小背包递给哈利,“你一去昆仑,就跟失踪了似的,一点音讯也没有。过得怎么样?有收获吗?”
“很不错,谢了。”哈利一边拆礼物,一边跟赫敏、罗恩聊天,“天啊,怎么这么多礼物?不是都孤立我了吗?”哈利的礼物倒出来后占据了车厢半壁江山。“你们倒是帮我拆啊?看什么热闹。”
“你对自己那张脸还没有个正确认识吗?”赫敏嗤笑道,“你是全票通过的霍格沃兹之花,她们怎么可能会放弃勾搭你的机会?表面孤立,背地里巴不得跪舔你呢。”
“什么霍格沃兹之花?”哈利迷糊道。
“哈利,你可真是,一点也不在意学校八卦吗?霍格沃兹私底下一直有个排行榜,各学院有各自的院花和院草。”罗恩眉飞色舞的讲着。
“哦,都有谁?”
“今年,格兰芬多的院花和院草是我和罗恩。”赫敏害羞的说道,“赫奇帕奇的院花和院草是咱们同年级的汉娜·爱博和四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拉文克劳的是三年级的秋·张和二年级的迈克尔·科纳,斯莱特林的是一年级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和德拉科·马尔福。”
“啊,这不没我事吗?”哈利漫不经心的拆着礼物。
“嗯哼,所以你是霍格沃兹之花啊,男女没有能比过你的。马尔福差你三十多票。你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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