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伞吗?”江揽月问。
许尽欢想了想,摇头。
“不知道。”
他也刚回来没多久,回来后一直是大晴天,还真没留意家里有没有伞。
江揽月又看向江逾白,刚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指望他,能饿死。
靠人不如靠己。
江揽月把裤腿直接卷到膝盖以上,缩着脖子,闷头冲了过去。
为了吃,拼了!
掀开锅盖,篦子上放着一碗酸辣汤,还有个竹编箩筐。
江揽月掀开布一看,葱油饼和蒸饺还热乎着呢。
就是没看见锅贴。
算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再挑三拣四,江尽欢那小没良心的,说不定真会翻脸不认人,把她扔出去。
江揽月也懒得把饭端去堂屋了,她直接在厨房就着灶台吃了起来。
她一走,屋里就剩下许尽欢和江逾白两人。
现在许尽欢一看江逾白,就会想起刚才那窘迫的一幕。
特别是一看见江逾白的脸,他脑海中就会下意识浮现出,与他斯文俊秀气质迥然相反的那丑东西。
明明被看光的是江逾白,偏偏他跟没事人一样,泰然处之。
留下许尽欢自己尴尬得都快抠出一座巴拉巴拉魔仙堡了。
不行不行!
他现在已经不能直视江逾白了!
许尽欢怕再继续待下去,气氛会更加尴尬,他直接回了里屋。
东西屋前后都有窗户,趴在后窗上正好能看到后院的菜园子。
他得看看他的小菜苗怎么样了。
许尽欢刚进屋,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跟了过来。
他回头,“你……”
江逾白指了指凳子上的湿衣服,“我过来拿换下来的衣服。”
许尽欢低头看去,衣服是按照脱下来的先后顺序摆放的。
裤子是最后脱的,自然在最上面。
蓝色长裤遇水之后,变成了深蓝色。
裤腰处露出一块明显不一样的颜色,许尽欢没等看清,就匆忙移开视线。
江逾白把湿衣服拿走,并顺手把凳子上的水渍擦干,人就出去了。
许尽欢往后院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小菜苗在风雨中飘摇,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许尽欢还等着,等雨停了,就去挽救挽救他的小菜苗呢。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雨势是见小了,但一直没停。
许尽欢穿着江逾白拿给他雨衣,去了趟后院。
院子里的排水做的不错,大雨下了近一天,院子里都没积什么水。
菜园子里也是。
只不过,小菜苗好多东倒西歪的。
晚饭是江逾白做的,江揽月负责烧火打下手。
等许尽欢从后院回来时,他俩已经做好了饭。
晚饭是刚出锅不久的热馒头和红薯小米稀饭。
搭配豆角炒肉、肉沫茄子、番茄土豆丝、凉拌黄瓜、凉拌藕。
有荤有素,有热菜,也有凉菜。
馒头是江逾白上午和的面,下午蒸的。
玉米面掺白面的,大锅蒸出来的,还有黄澄澄嘎嘣脆的焦。
许尽欢喜欢拿它当磨牙的小零食吃。
今晚做饭用的米面和肉,还是陈砚舟买的。
豆角茄子番茄和黄瓜是后院摘的。
土豆和藕是许尽欢今天从牛哥那里带回来的。
不过江逾白他俩都交了伙食费,每个人每个月十块钱。
除了伙食费,他俩还要负责家里的家务。
江逾白负责给许尽欢洗衣做饭。
江揽月负责烧火、刷锅、刷碗、打扫卫生。
江揽月觉得不公平,提出抗议。
“凭什么?他只需要洗衣做饭,而我却要干那么多,而且他又不帮我洗衣服。”
都不用江逾白开口,许尽欢直接道:“不凭什么,就凭你不会做饭,就凭后院的菜是他种的,你烧火的柴火也是他砍的。”
陈砚舟不经常在家,这家里的一切,之前都是江逾白在收拾打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许尽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也一直在坐享其成。
而且江逾白还答应了,以后家里的柴他全包了。
“那我都出钱了,为什么还要给你干活呢?能不干吗?”
她今天只干了两个多小时,就累得手都磨出泡来了。
如果上一天工,回来还要做家务的话,那她岂不是要累死了。
“能啊。”
不等江揽月高兴,许尽欢又接着说:“你搬去知青点跟其他知青一起住,吃大锅饭。”
“不要!”
江揽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最不靠谱的提议。
搬去知青点不仅要跟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干啥都要分工,而且吃得肯定没有在这里好。
不就是烧火嘛,谁不会啊。
刷锅刷碗打扫卫生,就算没有他俩,她一个人住,也照样得干。
想开之后,江揽月瞬间干劲十足,晚饭还多吃了一个馒头。
今天下雨,气温降了不少,不能再用凉水洗澡。
加上还有江揽月在,更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随意的在院子里冲凉。
幸好,陈砚舟走的前两天,叫上牛哥他们帮忙。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院子的西边,给许尽欢盖了间洗澡间。
墙面和地面还用水泥粉刷了一遍。
洗澡间挨着西侧屋,角落里留了个洞,洗澡水用竹筒充当水管,直接排到了院子外的水渠里。
只是今天赶上大雨,还得再晾上两天,等它彻底晾干才能使用。
这两天就只能像昨晚一样,打水在屋里简单擦洗擦洗。
许尽欢端水回房间洗澡,江揽月坐在灶膛前继续烧水。
而江逾白没事干,则是坐在堂屋门口的门槛上,盯着院子里发呆。
更准确点来说,是盯着右手边的西侧屋。
常年不上锁的房间,今天居然上锁了。
“啊!”
许尽欢刚洗完澡,正穿衣服呢。
就听见江揽月惊叫一声,然后是瓷盆落地的声音。
他匆匆忙忙套上衣服,拉开门。
只见江揽月呆站在堂屋门口,屋内地上一大片水渍,蔓延至大半个屋子。
江逾白听见动静,从厨房走过来。
等看清屋内情况后,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江揽月一脸心虚的急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进门的那一瞬间,腿突然一软,连盆带水都……”
新做的床还没送来,她却把江逾白打地铺的地方泼上了水。
这小子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打击报复他吧?
她对天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江逾白信不信不知道,反正许尽欢觉得,就挺巧的。
“锅里还有水,你重新打一盆。”
“那你今晚……”
话是跟江逾白说的,可江揽月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许尽欢。
堂屋地都是湿的,肯定是不能再打地铺了。
她和江逾白虽然是姐弟,但毕竟都大了,去她房间打地铺也不大合适。
所以……
许尽欢还没说话,就听江逾白道:“我今晚睡西侧屋。”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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