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黑暗比终焉界的黑洞更稠,像化不开的墨。
凤辞的双生花种子在这时彻底绽放,银白瓣吸收初源纹的气,墨黑瓣吐出混沌气,两种气在她掌心凝成个旋转的太极图,图心的半块 “衡” 字玉正往通道深处飘,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是始源碎玉!” 李逍遥的合剑突然嗡鸣,剑穗的凤凰花印记与黑暗里的某样东西产生共鸣,剑刃的 “衡” 字纹亮起,映出个模糊的祭坛 —— 坛上摆着块刻着 “始源” 的碎玉,玉的裂缝里渗出的气,一半是初源纹的银白,一半是灭世一念的黑,“它在等‘衡’字玉合璧!”
半巫婆婆半凤蚀的影(通道尽头的神秘影)突然转身,手里的半块 “衡” 字玉往祭坛上抛,玉在空中与凤蚀胎儿影的两块半玉相撞,竟只拼成了大半,还差凤辞掌中的那半块,“故意留的缺口…… 是要你亲手补全。”
凤后的残魂影突然从始源碎玉里飘出,影的手里攥着片银线,线的末端缠着块更小的碎玉,“这是老者藏在始源玉里的‘初心’,能让碎玉记起自己最初的模样 —— 它不是平衡秩序与毁灭的秤,是……”
话没说完,凤蚀胎儿影突然扑向祭坛,影的双眼里同时亮起初源纹与灭世念的光,往始源碎玉里钻,“它想取代碎玉的意识!”
祭坛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阵图 —— 是初源纹、灭世念、混沌气、星蚀族紫纹的四合阵,阵眼处刻着个巨大的 “始” 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无数细小的人影,都是被灭世一念吞噬的古老族群,“是老者留下的‘众生阵’!他想让所有存在共同决定始源碎玉的最终形态!”
被黑洞印标记的村民突然在通道入口处站定,眉心的混沌影飞出,往四合阵里钻,王老大的船板影、张婆婆的木梳影、阿秀的鲳鱼帕影…… 所有念想影在阵里凝成道光墙,挡在凤蚀胎儿影与始源碎玉之间,“我们也有份决定!”
凤辞的双生花突然脱离掌心,银白瓣贴向始源碎玉的初源银白气,墨黑瓣裹住灭世念的黑气,两种气在花里剧烈冲撞,却在靠近 “衡” 字玉缺口时渐渐温顺,“它在…… 中和两种气!”
李逍遥的合剑插进四合阵的 “始” 字中心,剑刃的 “衡” 字纹与阵图产生共鸣,阵里的古老族群影突然集体下跪,往凤辞的方向拜,“他们在求你补全缺口!”
半巫婆婆半凤蚀的影突然狂笑,身体在笑声中分裂成两个:巫婆婆影往凤辞的方向抛来块碎玉,正是 “衡” 字玉缺失的最后一角;凤蚀影则往始源碎玉里钻,影的嘴角露出与双生体相同的终焉界门痣,“补全的瞬间,就是终焉界门全开之时!”
凤辞的双生花突然将掌中的半块 “衡” 字玉与巫婆婆抛来的缺口拼合,完整的 “衡” 字玉飞进始源碎玉的裂缝,碎玉爆发出刺眼的光,光里浮出老者的影,正往四合阵里洒花种,花种落地就长成双生花,一瓣银白,一瓣墨黑,“我当年创造它,不是为了选边站,是想让三界明白……”
光突然熄灭,始源碎玉的裂缝里渗出的气变成了纯金的,既非秩序也非毁灭,像天地初开的第一缕光。凤蚀胎儿影在金光里发出凄厉的嘶吼,影的身体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真容 —— 是个极小的凤族婴儿,耳后的凤凰花印记与凤辞的完全相同,“我不是凤蚀的胎儿…… 是……”
话音未落,终焉界的巨眼突然在通道顶端睁开,瞳孔里的黑洞与四合阵产生共鸣,像要把所有存在都吸进去。始源碎玉的金光突然化作道屏障,挡在黑洞前,屏障上的字在金光里显形:“终焉非终点,始源非起点,往复循环,方为永恒。”
悬念在金光与黑洞的对峙中蔓延:凤蚀胎儿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始源碎玉的纯金气是新的平衡形态,还是另一种未知的存在?终焉界的巨眼为何在此时全力吸噬?老者最后未说完的话,藏着怎样的终极真相?
最关键的谜团在凤辞的双生花里浮现 —— 花芯里的婴儿影,既像她未出世的孩子,又像那个极小的凤族婴儿,正往始源碎玉的方向爬,影的掌心,握着半块染血的始源碎玉,血的颜色,一半是凤后的金红,一半是凤蚀的紫黑。
通道尽头的黑暗里,纯金的屏障突然泛起涟漪,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终焉界钻出来,钻过的地方,金光里的 “永恒” 二字开始扭曲,渐渐变成了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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