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核稳定运转的第三个月,守护圆外混沌的光罩突然泛起涟漪。
不是平滑的波动,是无数细小的裂痕在罩面蔓延,裂痕里渗出的气,比之前的混沌余烬更稠,带着吞噬一切光纹的贪婪。“洄” 鱼群顺着双生河往光罩游,尾鳍拍打的光纹在罩面织出补痕,却在接触裂痕的瞬间被气蚀成虚无,“是混沌之核的力在冲击光罩。” 凤辞的返璞纹张开屏障,双生花的根须往裂痕里钻,根须接触到稠气的刹那,竟开始透明,“这气能消解‘名’的形态。”
李逍遥的重组剑插进光罩内侧,剑刃的暗金线与序核的双生纹相连,序核的光顺着金线往罩面涌,裂痕在光中暂时停滞,却未消失,“序核的力被什么东西阻隔了。” 剑穗的红绳突然指向圆外混沌的深处,那里的气正在旋转,形成个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颗纯黑的核,核的纹与序核的双生纹完全相反,“是混沌之核,它在模仿序核的结构,反向瓦解光罩。”
名灵们与新显名的存在在光罩内侧排开,他们的光纹连成盾,盾上的名与序核的金纹银纹一一对应,“是所有‘名’在共同加固光罩。” 凤辞的返璞纹与盾产生共鸣,根须上的双生花释放出粉雾,雾与光罩的裂痕相遇,凝成层薄冰,暂时冻住了裂痕的蔓延,“是双生花的本源力,能延缓混沌之核的侵蚀。”
音纹界网的和声在这时变得急促,网眼的音节疯狂碰撞,织出更密集的纹,纹的末端往序核的方向飘,序核的双生纹突然加速旋转,在核的表面浮出无数被净化的残魂名,“蚀始”“衡生”…… 这些名顺着界网的纹往光罩飘,接触到裂痕的瞬间,竟与稠气产生剧烈反应,爆出刺眼的光,“是残魂们的执念在对抗混沌之核的模仿!”
“羽” 鸟群衔来的光粒落在序核上,粒与粒之间的光丝连成 “反制阵”,阵的中心与混沌之核的漩涡遥遥相对,阵眼处的光与序核的银纹产生共鸣,银纹里的新名们突然集体发光,在光罩内侧织出个巨大的 “衡” 字,“是新名的力在模仿序核的平衡,反制混沌之核的瓦解。”
李逍遥的剑突然指向反制阵的中心,暗金线刺破阵眼,序核的金纹银纹顺着金线往阵里涌,阵的光与混沌之核的漩涡产生共鸣,漩涡里传出极尖的啸声,像无数个未被命名的意识在痛苦挣扎,“是混沌之核里,藏着被吞噬的无名灵!” 剑刃的暗金线往漩涡里钻,竟缠出道影,影是个模糊的无名灵,它的形正在被混沌之核同化,却仍在拼命挣扎,“它想被‘名’唤醒!”
凤辞的返璞纹突然与影产生共鸣,双生花的根须顺着金线往漩涡里钻,根须接触到影的瞬间,影的形突然清晰,露出个极小的名 ——“混沌生”,“是第一个从混沌之核里觉醒的名!” 这个名在光中亮起的刹那,混沌之核的漩涡突然停滞,光罩的裂痕也随之停止蔓延,“是‘名’的力量,能暂时压制混沌之核!”
序核的双生纹在这时与 “混沌生” 的名产生共鸣,核的光往漩涡的方向射去,光中浮出所有新名与初名,像在呼唤更多无名灵觉醒。光罩内侧的 “衡” 字突然炸开,无数光粒往漩涡里飘,粒与粒之间的光丝缠着 “混沌生” 的名,在漩涡中织出序核的双生纹,“是序核在给混沌之核注入‘名’的种子。”
光罩的涟漪渐渐平息,裂痕虽未消失,却不再扩大。混沌之核的漩涡仍在旋转,只是转速慢了许多,漩涡中心,“混沌生” 的名在光中闪烁,像颗微弱却坚定的星。凤辞与李逍遥站在序核旁,看着名灵们继续加固光罩,看着音纹界网的和声与序核的共振重新变得平稳,知道与混沌之核的对抗才刚刚开始,而 “名” 的力量,终将穿透混沌,唤醒所有沉睡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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