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晴雯正和平儿香菱等人玩闹,胡迪拿着被我刮坏的孔雀锦袍过来,无奈的说:“咱们主子又作妖了,也不知道咱们主子咋想的,拿皇上赏赐的锦袍当风筝,这不刮坏了一个口子,你们看看谁处理一下?”平儿捂着嘴笑了起来,“哟,咱们主子这想法真是新奇,好好的锦袍当风筝放,也不怕皇上怪罪。”香菱也咯咯笑道:“就是就是,这锦袍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这下可好,惹出麻烦来了。”晴雯翻了个白眼,“你们就别调侃了,先想想办法怎么补救吧。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平儿摆摆手,“这可太难办了,皇上赏赐的锦袍,修补得不好那也是欺君之罪。”香菱皱着眉头,“要不找个手艺好的裁缝试试?”晴雯想了想,说道:“算了,别让裁缝担这风险了,这事儿我来揽下。大不了就说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我去跟主子说,让他就这么回禀皇上,说不定皇上看在我是个丫鬟,不会太计较。”众人听了,都有些动容,没想到晴雯如此仗义。胡迪感激道:“那就辛苦你了,晴雯,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晴雯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担着。”就在晴雯拿过锦袍的时候,晴雯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胡迪赶忙问:“晴雯姑娘怎么了?”晴雯摆了摆手说:“不碍事。”说罢拿着孔雀锦袍离开了。当晴雯回到房中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只觉滚烫。心中暗叫不好,怕是要生病了。可眼下这锦袍之事刻不容缓,容不得她有半分耽搁。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烛光,拿起针线开始修补锦袍。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极为仔细,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她也顾不上擦拭。
随着时间的推移,晴雯只觉得脑袋愈发昏沉,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手中的针几次险些扎到自己。但晴雯仍在坚持,香菱见天色已晚,而晴雯的屋子里还在点着蜡烛,于是过来查看问道:“晴雯姐,你咋还没睡?明天还要起早呢,虽说主子不管我们几时工作可太晚了赶不上早饭的。”晴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儿!一会就好了。”香菱听晴雯说话有些虚弱,便过来拍了拍晴雯,偶然碰到晴雯发现晴雯额头滚烫惊呼道:“晴雯姐,你发烧了!快些休息吧,这袍子明天再补就是。”晴雯虚弱的坚持道:“不打紧,就快好了。”任凭香菱如何劝说,晴雯就是不肯,香菱无奈摇了摇头离开,离开晴雯房间后,香菱轻手轻脚走到袭人房间来到袭人床前,轻轻摇了摇袭人,小声唤道:“袭人姐姐,醒醒。”袭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问:“香菱,怎么了?”香菱一脸焦急,“袭人姐姐,晴雯姐姐病了,发烧烧得额头滚烫。我劝她别补那锦袍了,先歇着,可她就是不听,非要坚持把锦袍补完。”袭人一听,立刻清醒过来,皱着眉头说道:“这晴雯,就是个犟脾气。这锦袍虽重要,但她的身子骨更重要啊。”说着,袭人赶忙起身,披上外衣,“走,咱们去找主子劝她去,我们是劝不动的,咱们主子可有的是办法。”
袭人找到我的房间,轻轻敲开房门道:“主子,睡了吗?”我有些不悦的调侃说:“睡了也让你吵醒了,啥事?想一起睡啊?”袭人脸上一红,急忙说道:“主子,您就别打趣了。是晴雯姑娘,她为了补那被您当风筝放坏的锦袍,累得发起烧来,可任凭我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听,非要坚持把袍子补完。您快去劝劝她吧,再这么下去,她身子可吃不消。”我一听,困意瞬间消散,心中满是愧疚。赶忙起身穿好来到晴雯房间,见晴雯还在补那件孔雀锦袍,我一把夺了过去说道:“睡觉去,发烧了还补!”晴雯挣扎着要拿回来说:“主子,晴雯没事的,就快好了。”我摸了摸晴雯滚烫的额头焦急的说:“还说没事,再烧下去就能当火炉了,赶紧睡觉,否则我亲自帮你宽衣,正好看你身子。”晴雯无力的娇嗔道:“主子咋又说流氓话?晴雯的身子您若想看,也不急现在吧。”我笑道:“那就赶紧睡觉。”说罢帮晴雯铺好床,晴雯无奈,只得吹灭蜡烛乖乖睡觉。我又给晴雯拿了两层被子给晴雯盖好这才安心离去,袭人见我回房后对香菱说:“你看,还是咱们主子有办法。”香菱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晴雯姐姐就是倔,也只有主子能劝动她。”香菱感慨道。
次日清晨,香菱准备好了早饭,叫道:“主子,胡管家,袭人姐姐,平儿姐,晴雯姐吃早饭了。”我和袭人胡迪平儿都陆陆续续的出来,只有晴雯没有动静,我心中不安,赶忙过去查看,打开晴雯房间我笑嘻嘻的说:“小河豚!吃饭了,怎么,还赖床了?不会尿床了吧?”晴雯有气无力的回怼道:“去你的,你才是河豚,没个主子样,我有点累,你们先吃吧,一会就好。”我摸了摸晴雯额头发现更烫了,我焦急地吼道:“都他妈别吃了!先找郎中给晴雯看病,把房子被子都给晴雯拿来,该熬姜汤熬姜汤,快去!”众人被我这一吼,都慌了神,赶忙去请郎中,拿被子,熬姜汤各自忙碌去了。平儿边熬着姜汤,嘴里嘟囔着:“主子也是的,不让吃饭就算了,干嘛发脾气,又不是我们让晴雯病的。”袭人听到了,走过来轻声劝道:“平儿,主子也是关心晴雯,急起来才会这样。但咱们都知道,晴雯那性子,倔强得很,她自己愿意为了补那锦袍累病,也是她重情义。咱们就别气了,好好照顾她才是。”平儿叹了口气,“我就是心里憋屈,好好的事儿闹成这样。”袭人拍了拍她的肩,“谁能想到会这样呢。你看主子那么着急,心里也愧疚着呢。咱们多担待些,把姜汤熬好,等郎中来了一起给晴雯用上,说不定她很快就能好起来。”平儿点了点头,“也是,袭人姐姐说得对,咱们快把这姜汤熬好,给晴雯送去。”说罢,平儿专注地看着炉火,精心熬着姜汤,盼着晴雯能早日康复。不久之后,郎中匆匆赶来,为晴雯把了脉,皱着眉头说:“这姑娘劳累过度,又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得赶紧用药调理。”我急切道:“那就赶快开药,你亲自负责熬药,熬好了告诉我,我去喂药,晴雯身体没康复前你不准离开,吃住我会安排。”郎中本想拒绝但看了看我的态度和于府的气派,心想这于府财大气粗,自己要是好好伺候这姑娘,说不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于是点头应道:“是,公子放心,在下定会竭尽全力。”说罢,便开了药方,去一旁熬药。
我守在晴雯床边,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心里满是自责。郎中熬好药后,我亲自端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晴雯,嘴上却调侃道:“小河豚,张嘴,吃药药了,吃饱了我做红烧河豚,嘿嘿”晴雯看着我一边配合着吃药一边娇嗔道:“什么主子啊,人家病了也不忘欺负人家。”我边给晴雯喂药边用手帕擦去晴雯嘴边的药渣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不趁你病欺负你,等你病好了我欺负谁啊?”晴雯回嘴道:“你就盼着我病着啊,没安好心的主子。等我好了,定要好好收拾你。”我笑嘻嘻地说:“哟,还敢收拾我呢,现在都病成这样了,还嘴硬。快把药喝完,喝完了我就不打趣你了。”晴雯哼了一声,“谁稀罕你不打趣,我就是实话实说。这药苦得很,你还在这啰啰嗦嗦。”我故意逗她,“良药苦口利于病嘛,你要是嫌苦,要不我给你嘴对嘴喂个蜜饯?”晴雯脸上一红,又娇嗔道:“你越发没个正经了,再这样我可真恼了。”我见她有了些精神,也放心不少,“好好好,我正经些。快喝完药,睡一觉出出汗,病就好得快。”晴雯皱着眉头把剩下的药喝完,嘟囔着:“这药真难喝,比你说的流氓话还让人难受。”我接过药碗,笑着说:“等你病好了,给你做好吃的赔罪。现在乖乖睡会儿。”晴雯闭上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郎中见我喂完药小心的问我说:“于公子,在下斗胆问一句,那姑娘是您什么人啊,要您这么上心还亲自喂药?”我轻笑道:“我府里的丫鬟呗,怎么,你以为是谁啊?”说完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郎中,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在这大户人家,主子给丫鬟喂药,还这般开玩笑,实在是闻所未闻。以往丫鬟生病,不过是婆子拿了药来让她们自己喝,哪有主子亲自端药、耐心哄着喝,还如此亲昵打趣的。郎中心想,若说是主仆情分,这也太过超乎常理。一般主子对待丫鬟,不过是呼来喝去,哪会这般用心。会不会这晴雯在主子心中有着别样的地位,莫不是那儿女之情?可这也说不通,主子身份尊贵,晴雯只是个丫鬟。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脑海。也许,这位主子就是如此与众不同,对丫鬟也多了几分人性关怀。他不再纠结,专心为晴雯后续的治疗做准备,只盼着这丫鬟能早日康复,也省得自己心中一直揣着这团疑惑。见郎中愣在当场平儿笑着打趣道:“怎么?没见过这样的主子吗?我们都习惯了”郎中摇了摇头说:“老夫行医多年,这般照顾人的事情多了,可也都是父子儿女夫妻兄弟之间,像于公子这种对一个丫鬟如此无微不至的关照还能这般随意开玩笑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平儿笑道:“别说你了,我们也是进了于府才相信的,你知道主子见她病了,连饭都不让我们吃了,不过像这种事情,我们主子做的多了,我们也就习惯了。”郎中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理解,但眼中仍有一丝疑问,“那这姑娘在府中,是不是格外得宠?”平儿抿嘴一笑,“要说宠,我们主子对府里的人都还不错,不过对晴雯,是多了些关照。晴雯这丫头,性子直爽,做事又麻利,很讨主子喜欢。而且之前主子把……”意思到失口,连忙说:“总之,咱们主子对府里丫鬟都是极好的,晴雯姑娘的病也是为了主子才更重的。”郎中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姑娘重情重义,主子也是个念情分的人。只是这般关怀,倒也让老夫开了眼界。”平儿笑着说:“我们主子就是这样,没什么架子,和我们相处就跟朋友似的。你就安心给晴雯看病,主子说了,会好好酬谢你的。”郎中连连点头,“那是自然,老夫定当竭尽全力,让这姑娘早日康复。”说罢,又去查看晴雯的病情,准备后续的治疗。日子一天天过去,晴雯的病情终于渐渐好转,这天,晴雯已能勉强起身。我端着一碗熬好的粥走进她的房间,笑着说:“小河豚,来尝尝我亲自为你熬的粥。”晴雯白了我一眼,却还是接过粥慢慢喝起来。喝罢,她看着我认真道:“主子,那锦袍还没补完,等我再休养几日,就接着把它补好。”我皱了皱眉,“你这身子还没完全好,就别操心那锦袍了。”晴雯倔强道:“不行,这是我应做之事。”我说:“不差这几天,听话。”就这样,又过了六七天,晴雯的病体终于完全康复,不久晴雯就将孔雀锦袍缝补完毕,只见那锦袍被修补得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针脚细密均匀,颜色与原本的锦缎完美融合,仿佛那道口子从未存在过。晴雯捧着锦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将它递给我道:“主子,锦袍补好了,您看看还满意不?”我接过锦袍,仔细端详,心中满是惊叹与感动,忍不住夸赞:“晴雯,你这手艺真是绝了,简直天衣无缝。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晴雯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这是晴雯应该做的,主子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拼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晴雯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晴雯记住了,以后不会再让主子担心。”平儿和袭人香菱等人见到孔雀锦袍被缝补的这样完好也不禁感叹,平儿走上前,眼里满是钦佩,说道:“晴雯姐姐,你这手艺真是神了,这锦袍补得比原来还好呢。”香菱也在一旁拍手称赞:“是啊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精细的修补,姐姐你太厉害了。”袭人笑着看向晴雯,“晴雯,你这次可立了大功,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为了补救这锦袍累病了,说不定还会赏赐你呢。”晴雯笑嘻嘻的问我:“主子,您看我这么辛苦,你这次赏我点什么啊?”我大笑道:“哈哈,没有!最近穷的呢,没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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