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接到个硬任务——为下个月的“太平大典”创作一组新乐府诗曲,要彰显“大汉气象、四海升平”,还得让陛下听着满意。李延年不敢怠慢,召集了乐府的核心乐师、词臣,关起门来开创作会,连马骥也被拉来旁听,美其名曰“提供新思路”。
会议一开始,气氛严肃得像祭祀。张老乐师捧着《乐经》,摇头晃脑地说:“新声创作,当以《诗经》‘风雅颂’为根基,《楚辞》为羽翼,不可偏离古法!大典乃国之大事,乐声必须庄重、恢弘,方能显我大汉威仪!”
词臣王生也附和:“张老所言极是!赋文当铺陈扬厉,描绘我大汉疆域辽阔、物产丰饶,比如‘东到沧海,西至流沙,南及百越,北抵阴山’,再写祥瑞之兆,如‘凤凰来仪,麒麟现世’,方能彰显太平!”
其他乐师、词臣纷纷点头,讨论着如何调整编钟的节奏,如何搭配丝竹,如何撰写赋文,听得马骥昏昏欲睡——这些话翻来覆去,跟没说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
轮到“征集新思路”时,李延年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快睡着的马骥身上:“马骥,你常说‘创新’,对此有什么想法?”
马骥一个激灵醒过来,见大家都看着他,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他现代音乐人灵魂发光的时刻!他蹭地站起来,走到殿中央的木板前(假装是白板),拿起一根木炭(假装是马克笔),开始“宣讲”:
“各位老师!同仁!我认为,这次新乐府创作,必须打破界限!跨界融合!打造大汉乐府的新Ip…呃…新经典!”
众人一脸茫然:“打破界限?跨界融合?”
“对!”马骥挥舞着木炭,在木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编钟,旁边画了个手鼓,“咱们不能光守着老一套!要大胆吸收各种元素!比如《诗经·关雎》,咱们可以搞个摇滚版!编钟敲强力和弦的底子,古琴来段solo…就是独奏,歌手用浑厚的嗓子吼‘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副歌部分加合唱,气势绝对足!”
张老乐师的脸瞬间绿了,手指着马骥,嘴唇哆嗦:“你…你竟敢亵渎《关雎》!摇滚?吼?成何体统!”
“还有!”马骥没理他,继续画,“汉赋不是爱铺陈吗?咱们可以用快板…呃…急板节奏念出来,配上手鼓的强节奏,这叫‘说唱赋’!比如念‘东到沧海兮,浪涛涌;西至流沙兮,驼铃响’,绝对带感,比慢悠悠念有意思多了!”
王生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马骥:“赋…赋也能说唱?简直是对文学的亵渎!”
“再来!”马骥彻底放飞,又画了个胡人的梨形琴,“咱们还能吸收西域音乐!搞首《丝绸古道》,开头用埙吹苍凉的调子,中间加乌德琴的旋律,最后用编钟收尾,体现文化交融!对了,还能加角抵戏的号子声,‘嘿!哈!’的,增加力量感!甚至可以模仿百戏的幻术音乐,搞点神秘氛围,让曲子更丰富!”
他画的木板乱七八糟,像个涂鸦墙,说的话更是天马行空。张老乐师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胡闹!简直是胡闹!雅乐正声岂能如此篡改?四不像!这不是创新,是败坏礼乐!老夫绝不允许!”
其他保守派乐师也纷纷附和:“正是!奇技淫巧,坏人心术!”
但几个年轻乐工却偷偷交换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扬——马骥说的虽然离谱,但听起来好像…挺有趣?比如“说唱赋”,要是真能成,肯定比慢悠悠念赋有意思。
李延年头痛欲裂,他就知道会这样。他呵斥马骥:“住口!休得胡言!回去坐下!”
马骥悻悻地放下木炭,嘟囔着:“理念太超前了…你们不懂…这叫先锋艺术…”
会议不欢而散,老乐师们气冲冲地走了,年轻乐工却围着马骥,好奇地问:“马哥,你说的‘摇滚’到底是啥样?能不能再说说?” 马骥趁机给他们讲现代音乐的节奏,听得他们眼睛发亮。
几天后,马骥路过排练厅,意外地听到里面传来《关雎》的旋律,只是节奏比平时快了点,还加了轻微的手鼓点。他扒着门缝看,只见李延年正指挥乐师调整,张老乐师站在旁边,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反对。
马骥心里得意:“看吧,我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慢慢来,总有一天让你们见识电音编钟的厉害!”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微微发热,像是吸收了创作会的思想碰撞能量,带着点“创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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