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这是什么概念?
盛寒都觉得自己倒霉得过分了点。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好不容易从狗嘴巴下面逃生出来,经历了千般磨难,才找到他这不讲诚信的陆哥。
结果一见面,陆执问他是不是在搞什么新造型。
盛寒都给气笑了。
谁家搞新造型,将自己往死里整。
昨天晚上,被众多狗子狂追的时候,盛寒起初打算打算朝着李婶子家那里跑。
只要他到了李婶子家,进了房子,门一关,管它是一条狗,还是十条狗,都得乖乖被堵在门外面,进不去。
想法很梦幻,可惜现实不尽人意。
盛寒当时怀里抱着孙笑笑的手机和电脑,抽不出多余的手去打手电,天色又黑,四处乌漆麻黑的一片,黑得叫人连路在哪都看不清。
再加上那一群狗在后面追,盛寒跑得仓促,认错了回李婶子家的方向,越跑离村子越远。
他心里没谱,停下步子,这一停,就叫那些狗子逮住机会,好几条围攻他一个人,咬住他身上的衣服开始撕咬。
为了保住孙笑笑的电脑,盛寒倒在地里滚了好几圈,最后衣服也坏了,头发也乱了,屁股也被逮了几口。
现在他头发上,还有很多黑色的细细的长毛植物。
屁股现在疼得可怕,好几只狗,也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还得去打疫苗。
对于孙笑笑,盛寒现在没有一点爱,只剩下无尽的悔。
要不是为了找孙笑笑,他就不会来这里,要不是为了拿到孙笑笑的电脑和手机,他就不会大晚上的去孙家偷东西,更不会被狗子追。
爱情的苦,来了这马沟子村一趟,盛寒吃得透透的。
听完盛寒的遭遇,陆执沉默了会,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经历,着实惨了些。
陆执想起昨晚异常的狗叫声,现在明了那些狗都在叫什么。
盛寒还记得找陆执秋后算账,眼神幽怨的盯着陆执:
“陆哥,你昨天不是说晚上来孙家接应我的吗?”
“后来你人呢?”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陆执回忆,昨天晚上狗叫得最凶的时候,他好像在木愠茶的被窝里,还说木愠茶的身上好香。
这事是陆执理亏,错处在他。
但爽约原因不太能告诉盛寒,陆执含糊的解释了一句:“我当时临时有事。”
盛寒勉强信了他的鬼话。
下一刻却眼尖的发现陆执喉结处有什么奇怪的红色痕迹。
盛寒怀疑的看着陆执,总觉得陆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盛寒憋不住话,忍不住问出声:“陆哥,你脖子上那里是什么玩意,红了好大一片。”
不用看,陆执都知道盛寒问的是什么。
好在盛寒没什么床上的事的经验,胡说就能瞒过他。
陆执面不改色的胡说:“昨晚上蚊子太多,被蚊子咬后留下的蚊子包。”
盛寒一脸你将我当傻子的无语表情看着陆执:“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比较好骗?”
“这玩意一看,明明就是人用嘴巴啜出来的。”
盛寒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他看过不少动作片,眼神尖得很。
“别告诉我你昨晚上也被狗咬了,那不是人嘴啜出来的,是狗扑你身上咬的。”
失算了。
盛寒被狗咬了一遭,今天早上,智商占领高地,没之前那么好糊弄。
盛寒冷哼:“说说吧,是方婧,还是何依依?”
这个村子里面,他们从进来时,就没遇见过几个漂亮的花季少女。
完全排除了陆执是在村子里找的伴。
毕竟陆执眼光高,普通点的,他应该看不上。
他们队伍里面就这两个女同志,最大的嫌疑人只能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思来想去,陆执视线扫视一眼,决定还是将黑锅安在木东东的身上。
“别乱想,昨天我在这里睡的,脖子这里是木东东那小子晚上不老实,把我当鸡腿抱着啃了。”
木东东年纪小,说他啃的,没人会多想,但要是说是木愠茶啃的……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抱在一起啃脖子,是个人都能发现不对劲。
盛寒觉得陆执还是在骗他,但他没证据。
算了,不重要。
只要不是谁家的猪跑了出来,啃的陆执,一切都好说。
聊完私事,陆执见盛寒怀里抱着一个小型的笔记本电脑,目光一厉,朝着盛寒走近。
“东西都在这了?”
谈起正事,盛寒收起嬉笑的心态,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给陆执看。
“这个手机和电脑,都是孙笑笑的。”
“孙笑笑不懂电脑,不知道她们专业适合哪些程序,电脑是我当时陪她去买的。”
手机也差不多。
孙笑笑刚上大一的时候,身上连手机都没,出门都揣着现金。
盛寒联系她不方便,主动送她的手机。
见陆执按了按开机键,盛寒摇摇头:“没电了,现在打不开。”
东西刚拿到手的时候,盛寒就先试过一遍。
电脑是完好的,没有损坏,只是简单的没了电而已。
孙家人不懂得这东西,一直没动它,把它当成摆设,也不会想方设法的给它找电来充上。
“先收着,明天去镇上一趟,找个地方把电给充了。”
说完电脑的事,盛寒犹豫了会,转头看了看木家其他人,确保他们没看着这边。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陆执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盛寒打得一个激灵: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要说。”
那不成,盛寒觉得他心里憋不住话。
“这事和孙家有关,咱们回李婶子家再说?”
仔细说来,还和之前那次那只死去的黑猫有点关系,那猫是木家人养的,在人家屋前讨论这些,不太好。
陆执漫不经心点头,敷衍的催盛寒先回去。
“好,等晚些时候再说。”
“你现在自己先回去,或者在村子里逛逛,看能不能再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盛寒现在心思敏感得很,一听陆执这话,立马反问:
“我自己回去?”
“陆哥你不回去,在人木家这里留下来干啥呢?”
盛寒再次打量了下木家,这里依旧贫穷得让他心颤。
木家这里,吃的也没有,消息也打探不出来,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估计还是那米缸子里的老鼠。
他陆哥留在这里,总不能是觉得那老鼠肉味道好,想抓几只来吃。
见他墨迹又啰嗦,陆执直接抬脚踹了一脚盛寒被咬出几个大洞的屁股: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留下来合适吗?”
“你回头看看,屁股蛋都快露出来了,还站这里招摇过市。”
非要陆执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实话都伤人,盛寒顿时立即侧身看着自己身后,而后瞳孔震惊的缩大。
果然从破掉的裤子缝隙中,看到了他的大腿肉,和屁股。
不知道那些狗怎么咬的,盛寒昨天刚向徐洋借的新内裤,现在只剩下一小块布料挂着。
怪不得他说,今天早上,怎么感觉这么自由,没有什么束缚感。
盛寒羞愧的捂住脸,脑袋往手里砰砰砰的砸了三下。
他现在这样子,和不穿裤子,满大街的裸奔有什么区别。
陆执勉强压住上翘的唇角,好歹没在盛寒面前,当着他的面嘲笑出声。
“你来的时候,就没感觉到自己屁股漏风。”
盛寒心如死灰,活人微死,动作略猥琐的捂住自己屁股,脸色难看的摇头。
“我抱着孙笑笑的电脑,手没空,又担心那些狗继续找上门来,心里还惦记着来质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接应我。”
事情乱七八糟的凑一堆,盛寒哪里有心思关心他现在身上裤子是不是东一块,西一块。
这事一出,盛寒没了在外面逗留的心思,简单的和陆执说了几句话后,随便找了块木板,挡住自己的屁股后,跑回了李婶子家。
盛寒这个大灯泡走了,陆执抬脚往屋子里找木愠茶。
木愠茶现在正坐在床上帮木花花梳头发,扎麻花辫。
木愠茶以前不会编辫子,每一次给家里的几个妹妹扎的头发都扎得歪歪扭扭的,后面习惯了,也就熟练了。
现在扎的辫子开始漂亮起来。
陆执倚着门框,就这样看着木愠茶。
越看心里越美得紧。
越看越觉得木愠茶顺眼。
刚才那嘴还没亲上呢,陆执现在就有些被迷昏了头。
陆执立在门边,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木愠茶的全身。
灼热的视线,如火舌一般,仔细的舔舐着木愠茶的全身。
木愠茶的每一处器官,从眼睛到唇角,到喉结,手臂,小腹,腿,都被陆执站在那里仔细的看了又看。
木愠茶有察觉,一抬头就对上陆执灼热的视线。
两人目光对视,空中中飘着丝丝缕缕粘腻的火花。
等木愠茶给妹妹们编完辫子,起身朝着陆执的方向走去,人刚到陆执跟前,下一秒就被陆执伸着手臂,有力的钳入怀里,三两步大步往隔壁的房间里面走。
陆执还记得刚刚欠的那个吻,现在逮着机会,没有电灯泡打扰,他拥着木愠茶就往隔壁没人的房间走。
门被重重关上,木愠茶被陆执揽着腰,抵在门上,低下头,毫无预兆的吻上来。
他们现在正处于热恋中,分开一分一秒,都觉得煎熬。
木愠茶没抗拒,睁着眼,手回抱着陆执,顺从的张嘴,任由陆执的唇舌侵入。
两人吻得起劲,这一吻,就吻了不算短的时间。
几分钟后,他们俩才分开。
平复气息的同时,陆执抱紧木愠茶,下颌轻轻蹭了蹭木愠茶的侧脸,同他说起明天的安排。
“明天我们要去镇上一趟,你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和我们一起,带你去买些东西。”
别的不说,起码得给木愠茶他们买些米面,粮食的问题得先解决。
木愠茶抓紧陆执的衣服,下意识想拒绝。
陆执看出他的心思,语气带笑的道:“人盛寒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都知道买些东西,没道理我们俩谈恋爱,什么也不给你买。”
“不用有心理负担,我给你花的,都是我自己赚的钱。”
陆家子弟,很早就会被家里人带着学会理财和投资,陆执在这方面眼光毒辣,下手果断,这么些年,攒了不少资产。
因为足够有底气,所以陆执才会想着带木愠茶和他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去京市。
给木愠茶花家里的钱,陆执心里也不得劲。
总觉得是家里在给他养对象。
自己的对象,还得自己花钱养,心里才舒坦。
“我的钱,只给我对象花。”
“木愠茶,你是我对象吗?”
陆执佯装冷脸的问木愠茶。
“是,我是。”
木愠茶不想和陆执在这种事情上有争执,连忙点头。
听见他承认,陆执心情极好,抱着人又粘糊的亲了几口。
木愠茶被陆执哄着主动亲了陆执好几口,捧着陆执的脸,左边亲了下,右边也亲了下。
这样一来二去,又耽搁了些时间,为免盛寒又来这边找他,陆执同木愠茶待了一会,帮着他将家里一些比较重的活干了后,便要回李婶子家那边。
陆执刚转身要走,木愠茶还是扯住了陆执的衣角,眼睫轻颤,不好意思的问他:
“你今晚,还来吗?”
这话藏着的潜在意思,双方心知肚明。
想起昨天和木愠茶干的那些事,陆执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咙莫名有些干。
他问:“你希望我来,我就来。”
总归就是走些夜路的事,陆执脚程快,耽误不了事情。
木愠茶,当然是希望陆执来。
“希望的。”
话都说开了,木愠茶自然也是想着陆执,想他来这边。
陆执眼底笑意更深,应了声。
“晚上等我。”
和木愠茶约定好后,陆执回了李婶子家。
陆执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那一片大妈闲聊中心路段。
今天天气还好,照例有不少个大妈坐在那里聊八卦。
陆执从她们中间,大大方方的穿梭而过。
今天似乎发生了什么热闹的大事,陆执从她们跟前过,她们依旧聊得起劲,一点注意力没落在陆执的身上。
陆执临时听了一耳朵,结果听见有个大妈又羞又气的骂:
“你们不知道,那个二流子色狼啊,内裤都没穿,光着个腚,露着个鸟,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羞死人了。”
“真不要脸,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了,他都还不放过,真是没见过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不过那色狼长得挺帅气一小伙,我要是年轻点,就想找个这样的男人。”
陆执越听,越觉得他们形容的那个色狼有些耳熟。
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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