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看,我就给你看。
白公子话音还在房间里回荡,可他人却已经到了我的手中。
对,我是没有学到夜猫那鬼魅的“凌波微步”,可是经过他的特训,我的身法已经进步了太多,面对白公子这种没有任何实战能力、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家伙,我拿捏起来不要太轻松。
此时的我已经来到办公桌后面,左手紧紧箍着白公子的下巴,右手则拿着一只笔帽已经打开的圆珠笔,鼻尖就顶在脖子上。我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屋内的安保们才反应过来,他们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可又不敢朝我们这边指,一时间手足无措。
用枪指着我这些人没有压力,就算开枪都无所谓。但是只要敢指白公子,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变态不会秋后算账。
我将嘴凑到白公子耳朵边,悄声说:“信不信只要我一发力,这支圆珠笔就会从你的脖子对穿过去。”
笔尖在这头,笔尾在那头;尖尾不相见,人命会归天。
“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一回,白公子算是怕了,他浑身颤栗,几个哆嗦,一股骚味从桌下冒了上来。
这个不可一世的魔王,刚刚还在地下室里笑老烂大小便失禁,可两个小时不到,他就亲身感受到了那种酸爽。
现世报。
“我也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我知道,这一分钟就算我提任何条件,哪怕勒索一堆钱、带着鸡哥和老烂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又不是来搞钱的,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所以就将笔一扔,一个闪身就退回到办公桌外面。
我刚一离开,安保们就全部用枪指着我,而白公子却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
他估计是骨软了,更有可能是裤裆湿了一片,没有脸面站起来。
“把枪放下吧。”白公子虽然身无保命之技,但是管理着一个园区,杀伐果断还是有具备的。他呵斥安保们说,光靠你们这些脓包,我早就死几回了,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滚都给我滚出去吧。
安保们听到白公子这一说,顿时就不会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离开,就白公子单独和我处在一室,安全有保障吗?
“没听到我的话吗?”见到安保们的犹豫,白公子顿时就怒了。他骂娘说,你们这些滥竽充数的流氓痞子,在不在这里还不都一个样子啊。滚滚滚,把这几个粗糠也一起带出去,想办法让她们闭嘴,今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出去!
可怜的几个女人,就因为目睹了白公子不堪,现在就要“被闭嘴”,我估计,极端情况下他们要消失在人间。
听到白公子这样一说,几个女人顿时脸都吓白了,她们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其中一个甚至晕倒过去。
园区里的疯狂,她们一万个清楚。
不行,我不能背这样的因果。
“这几个妞还不错。”我笑着看着白公子,说在这个园区里,这几个算是不错的了,公子要是能宽宏大量,能不能赏给我们哥几个,今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三个人总不能只靠双手去创造幸福,不如就废物利用,交给我吧。
园区大部分靠手解决问题,这是常态。
而且,我还奉承说,能跟公子您成为同道中人,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而且我保证,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插嘴,让她们把该烂在肚子里的东西烂在肚子里面。
“你……”
白公子老半天不想说话。
虽然他刚刚受到我的威胁,但是在这个园区里,我们之间的地位,终究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跟我成为同道中人,对于他多少也是个耻辱。
但是,权衡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带上这几个粗糠,到隔壁等我。”白公子想了一下,他让安保带着那三个女人,到隔壁的办公室等。
他要跟我谈一谈。
“你们到这里来,是有预谋的。”白公子不傻,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他算是想清楚了。他问我说,我们是不是故意惹上烙铁头,让姜峰把我们带进的园区。
这回他想清楚了,按照我们的实力,被抓进园区是不可能的,而且进园区之后被抽成那样,不仅没有半点反抗,还会主动配合;更诡异的是,要是刚才我出手,他不死也要终身残疾。
这不正常。
“确实是。”我跟白公子说,我们就是故意进来的。
“为啥啊?”现在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白公子也不存在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一边从办公桌后面的衣柜里找衣物换,一边疑惑地问我说咋不走正常通道进来?
在蒲甘这个地方,进园区的人有好几种情况,但是归根结底会分成两个大类:一类是自己申请进来搞诈骗工作的,一类就是从华夏被骗过来的猪仔。
相对而言,自主申请过来的有一点自由。
但那只是相对。
“有区别吗?”我从白公子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又从他的烟盒里掏出一颗烟点上,猛吸了两口后才问他,自己申请进来也好、被骗进来也罢,只要不是本地人,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个卵样啊,只要搞不到钱,早晚都是个死。
“当然,这不是我都不怵。”我一口烟吐在空气中,然后对白公子说,我们苦练这些年的功夫,图的是啥,其实跟大多数男人一样的,无非就是权力、金钱、女人,要想快速实现这个梦想,那就只有蒲甘的园区了呗。
“那你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听到我这样一说,白公子最后的顾虑就没有了,既然我有求于他,那这事就有得商量,只要回到谈判桌上,他永远都会处于主动的地位。
“我能打。”我跟白公子说,就拿他这些手下来比,在实战功夫上一个都打不过我,这就是我的优势,就算是江峰都搞不赢我的,所以可以从这方面考虑。
“功夫再高也干不过子弹。”可能是本身没有练过功夫的原因,白公子对功夫这东西很不屑一顾,而且对于枪支有莫名的崇拜。他说再牛掰的高手,两颗花生米就送上天了,练得再好,总不至于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吧,整那些虚头倒把的干嘛。
“我承认,在外面枪支占据绝对优势,但是在园区里,真没有施展的空间。”我不得不跟白公子摆事实讲道理。我说这些猪仔进到园区之后,其实已经关进了笼子里,对他们的管教,用枪支是没有效果的,得用拳头,只有拳头才能让他们服气不是?
我说得在不在理,白公子心中有杆秤。
“你想要什么位置?”经过交手和交谈,白公子不再把我当成猪猡,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已经上升,他问我说,我到底想要谋求什么样的岗位。
“岗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权限。”我跟白公子说,我才不会帮你去管教人,我只要自由行动的权限,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出手,仅此而已。
“那不就是姜峰的位置吗。”对于我的要求,白公子摇了摇头,他说我换姜峰是不可能的,那小子写得一手好的讲话稿,理论功夫深厚不说,排比句说得很好,言行举止也很正式体面,他离不开这小子。更何况姜峰是跟了他几年的老人了,放心得很,换不得。
“谁要搞你的安保头子了?”我笑着跟白公子说,当安保头子才能搞几个钱,我还是要参与伟大的事业啊,只有搞到了钱,才能赔偿烙铁头,赚一笔大大的回家盖房子、买豪车、讨老婆。
“烙铁头那就是个笑话。”事情聊到这里,白公子也算是说开了,他说烙铁头那是咎由自取,算了吧,赔是不用赔了,只希望我们能早点实现梦想,早点离开百晟。
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白公子也明白了,想要把我们搞走,还得要费一番功夫了。
最后,他想了想,决定给我们三个安保人员的身份,可以适度在园区自由活动,至于我们想要赚钱,得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挖矿。
这就很不错了。
“你看看,这天都快要亮了。”跟我聊完之后,白公子看了看手表,说已经三点多了,早点休息吧。他给姜峰打了一个电话,把七楼一个恰好没有人住的三室一厅的套房给了我们。
连三个粗糠一起,六个人住三个房间,挤是挤了一点,但是也将就吧。
等安保人员把鸡哥他们送进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四点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头,我头疼得不行。
三男三女,该怎么分配房间。
可能大家会说,这简单得很啊,分成三对,一对男女一个房间不就好了吗。但是要我以势欺人,跟白公子成为同道中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嫌弃,是心里过意不去。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气息奄奄的老烂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说他可以和三个女人委屈一点挤一个大房间,我和鸡哥一人占一个小房间。
哎,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这些事情吗?
不过,我受到老烂的启发,决定让三个女人住一个房间,鸡哥和老烂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房间。
房间刚分完,我一头就扎进了被窝里睡觉,身上的伤痛急需修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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