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玉落尘凡 第四章 山风传警讯，夜袭破安宁
西山的清晨总裹着一层薄雾，像轻纱似的笼着村口的老槐树，叶片上的露珠坠着晨光，轻轻一碰就滚落下来，溅起细碎的湿痕。林晚秋是被院子里的劈柴声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透过窗纸看到李忠正挥着斧头，将一段段松木劈成整齐的柴块，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淌，浸湿了灰色短打的衣襟。
“醒了？” 李忠听到屋里的动静，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笑着打招呼，“我煮了玉米粥，快起来趁热喝。”
林晚秋应了一声，起身整理好衣襟，又看了看床上的父亲 —— 林仲书还在睡着，呼吸比昨天平稳了些，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帮李忠把劈好的柴块摞起来，轻声问：“李大哥，这西山脚下，平时都这么安静吗？”
“安静是安静，就是不太平。” 李忠擦了擦汗，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粗瓷碗喝了口粥，“前阵子听说山里头来了伙山匪，专抢过路人的东西，有几个去城里赶集的村民，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林晚秋心里一紧：“那…… 那他们会不会来村子里？”
“应该不会。” 李忠摇了摇头，“我们这村子小，没什么值钱东西，山匪看不上。不过你们要是想出去，可得多留心，最好别往深山里走。”
林晚秋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她想起刀疤脸临走时说的话，那些日本人既然能找到宝昌斋，说不定也能顺着线索找到西山 —— 山匪只是小麻烦，日本人的追杀才是真正的隐患。
早饭过后，林仲书醒了过来，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晒太阳。林晚秋把木盒拿出来，放在父亲面前：“爹，陈老板说这玉佩上的花纹可能藏着秘密，您帮着看看，能不能认出什么？”
林仲书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借着晨光仔细端详。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玉佩上的花纹，眼神渐渐变得专注，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若有所思，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这纹路…… 像是战国时期的‘鸟虫书’，可又不太一样……”
“鸟虫书？” 林晚秋凑过去，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是战国时王侯贵族用的文字，常刻在青铜器或玉器上，笔画像鸟羽虫肢，所以叫鸟虫书。” 林仲书指着玉佩上的一处花纹，“你看这里，这道曲线像鸟的翅膀，可下面连着的纹路，又像是…… 像是星图？”
“星图？” 林晚秋更惊讶了，“您是说，这花纹是星图？”
“还不能确定。” 林仲书摇了摇头，“我以前在古籍里见过类似的记载，说有些古代王侯会把墓址对应的星象刻在玉器上，作为寻墓的线索。但这玉佩上的花纹太复杂了，我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他把玉佩放回木盒，又从包袱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 那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天文训注》，里面记载了不少古代星象知识。林仲书翻开书，对照着玉佩上的花纹，一页页仔细查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晚秋看着父亲专注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如果真能从玉佩上找到线索，或许他们就能知道日本人为什么执着于这块玉，也能想办法避开危险。她起身帮李忠喂了院子里的鸡，又去厨房把碗碟洗干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村口看看，有没有关于北平城的消息 —— 她有点担心陈昌海，不知道那些日本人会不会找他的麻烦。
“晚秋，别走远。” 李忠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叮嘱道，“村口的老张头昨天去城里了，今天应该能回来，到时候问问他就行，别自己跑出去。”
林晚秋应了声 “知道了”，只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目光时不时瞟向村口的方向。直到夕阳西下，才看到一个背着包袱的老头慢悠悠地走进村子，正是李忠说的老张头。
李忠急忙迎上去，和老张头聊了几句，回来时脸色却有些凝重：“晚秋，城里出事了。”
林晚秋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
“老张头说，昨天宝昌斋被日本人查了，还把陈老板带走了，说是‘私藏文物’。” 李忠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些日本人还在城里四处打听，问有没有一对父女带着一块月牙玉，看样子是真盯上你们了。”
“陈老板被抓了？” 林晚秋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疼又慌，“都怪我们…… 如果不是我们去找陈老板，他也不会出事……”
“这不怪你们。” 李忠叹了口气，“那些日本人就是找借口，就算没有你们，他们也会找别的理由为难陈老板。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得赶紧藏起来，要是让日本人找到这里，就麻烦了。”
林仲书听到对话，也放下手里的书，脸色苍白地说：“晚秋，我们不能连累李大哥，得赶紧走。”
“走？往哪走？” 林晚秋急得眼圈发红，“城里不能去，村子里也不安全，我们还能去哪？”
“先去深山里躲躲。” 李忠想了想，果断地说，“我知道山里有个废弃的猎人小屋，平时没人去，你们可以先住在那里。等过阵子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联系你们。”
林晚秋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村口传来一阵狗叫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大声叫喊：“都给我出来！检查！”
李忠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来了！” 他急忙拉着林晚秋父女躲进柴房，又把木盒塞进柴堆里，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我去应付他们。”
柴房里又暗又闷，弥漫着松木的味道。林晚秋紧紧攥着父亲的手，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透过柴房的缝隙往外看，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院子，为首的正是刀疤脸，他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正对着李忠比划着什么。
“你见过这对父女吗？” 刀疤脸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男的病恹恹的，女的带着一块月牙玉，要是见过，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没见过。” 李忠的声音很平静，“我们这村子小，平时很少有外人来，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 刀疤脸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石凳，“我告诉你，别跟我装蒜！有人看到他们往西山来了，肯定是藏在你这里了！给我搜！”
几个手下立刻冲进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人走到柴房门口，伸手就要推门。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摸向怀里 —— 昨天晚上她担心木盒不安全，又偷偷把玉佩拿出来藏在了衣襟里。
“住手！” 李忠急忙拦住那个手下，“这柴房里都是柴，没地方藏人，你们别乱搜！”
“滚开！” 那个手下一把推开李忠，“有没有藏人，搜了才知道！”
就在柴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林晚秋怀里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绿光，虽然不如之前耀眼，却刚好落在门口那个手下的眼睛里。那手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刀疤脸见状，不耐烦地走过来：“磨蹭什么？赶紧搜！”
他刚要走进柴房，突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在喊：“不好了！山匪来了！”
刀疤脸脸色一变，他来西山是为了抓林晚秋、抢玉佩，可不想跟山匪硬碰硬。他瞪了李忠一眼：“算你运气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藏了人，我饶不了你！” 说完，带着手下急匆匆地跑了。
柴房里的三人松了一口气，林仲书因为紧张，又开始咳嗽起来。李忠急忙把他们拉出来，压低声音说：“趁现在没人，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从屋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干粮、草药和一把柴刀，递给林晚秋：“这把刀你拿着，山里有野兽，防身用。顺着这条路往深山走，大概走两个时辰，就能看到猎人小屋，里面有被褥和锅碗，你们先凑活着住。”
林晚秋接过布包，对着李忠深深鞠了一躬：“李大哥，谢谢您…… 您的大恩，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多说了，快走吧！” 李忠催促道，“我会帮你们盯着，要是有消息，就去小屋找你们。”
林晚秋扶着父亲，转身走进了西山的密林。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身后村子里的狗叫声渐渐远去，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林仲书走得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咳嗽，林晚秋只好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深山里走。
“爹，您还行吗？” 林晚秋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疼地问。
“没事，我还能走。” 林仲书喘着气，从怀里拿出玉佩，“刚才在柴房里，我又看了看这花纹，好像认出了几个星象 —— 这上面刻的，应该是‘北斗七星’和‘天狼星’的位置，说不定…… 说不定这墓址，就在和星象对应的地方。”
林晚秋心里一动：“那您知道是哪里吗？”
“还不知道。” 林仲书摇了摇头，“我得再好好想想，或许能从古籍里找到答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密林里越来越黑，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认方向。林晚秋扶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不时会被树根绊倒，膝盖磕得生疼，却不敢停下 —— 她知道，刀疤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很快就会追上来，他们必须尽快赶到猎人小屋。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木屋，屋顶覆盖着松枝，看起来破旧却还算完好。林晚秋心里一喜，扶着父亲加快脚步走过去，推开虚掩的木门 —— 屋里积着一层薄灰，角落里堆着一堆干草，还有一个生锈的铁锅和几只破碗，看样子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终于到了。” 林晚秋松了口气，扶着父亲坐在干草上，又拿出干粮和水，递给他，“您先吃点东西，我去捡点柴，生个火取暖。”
她拿着柴刀走出木屋，在周围捡了些枯枝，刚要转身回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树枝被踩断的 “咔嚓” 声。林晚秋心里一紧，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 只见几个黑影正朝着木屋的方向走来，手里还拿着手电筒，光线在树林里来回晃动。
是刀疤脸他们！他们竟然追来了！
林晚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紧紧攥着柴刀，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办法 —— 父亲还在木屋里，身体虚弱，根本跑不动，要是被他们找到，就全完了。她看着手里的柴刀，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父亲，保护好这块玉佩，绝不能让日本人得逞。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线已经照到了木屋的门口。林晚秋深吸一口气，握紧柴刀，悄悄绕到黑影的身后，准备在他们开门的瞬间，拼尽全力搏一把。
手电筒的光柱在木屋门板上晃了晃，刀疤脸粗哑的声音响起：“把门踹开！我就不信他们不在里面！”
一个手下立刻抬脚，重重踹在木门上。“吱呀” 一声，老旧的木门应声裂开一道缝，木屑簌簌往下掉。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柴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正准备再次踹门的手下 —— 就是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树林的阴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冲出去，手里的柴刀朝着那手下的后背狠狠劈去。那手下毫无防备，被劈中后肩，疼得 “啊” 地叫了一声，手电筒 “哐当” 掉在地上，光线胡乱扫了几圈，最后定格在林晚秋苍白却坚定的脸上。
“哪来的丫头片子！” 刀疤脸又惊又怒，转身就朝着林晚秋扑来。他身材高大，动作却很敏捷，一把就抓住了林晚秋的手腕。林晚秋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柴刀 “当啷” 落在地上，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刀疤脸的钳制。
“爹！” 林晚秋朝着木屋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木屋里的林仲书听到女儿的叫喊，急得想要起身，却因为虚弱，刚站起来就跌坐在干草上，他只能扶着墙，嘶哑地喊：“放开我女儿！你们这群强盗！”
刀疤脸冷笑一声，拽着林晚秋往木屋走：“老东西，别着急，一会儿就轮到你！我看你还藏不藏月牙玉！”
就在这时，林晚秋怀里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绿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绿光顺着她的衣襟透出来，像一道屏障，瞬间笼罩住她和刀疤脸。刀疤脸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像是被火烧一样，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林晚秋怀里的绿光：“这……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其他几个手下也被绿光吓得不敢上前，纷纷往后退。林晚秋趁机挣脱出来，捡起地上的柴刀，挡在木屋门口，警惕地看着刀疤脸他们。她能感觉到怀里的玉佩还在发烫，那股温热的感觉顺着胸口蔓延开来，给了她一丝勇气。
刀疤脸盯着林晚秋怀里的绿光，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忌惮。他知道这玉佩肯定不简单，要是能拿到手，说不定能立大功。他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林晚秋：“丫头，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玉佩交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林晚秋心里一紧，握着柴刀的手又紧了紧。她知道刀疤脸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肯定说到做到，可她不能交出去 —— 这玉佩不仅关乎着父亲的病，还藏着重要的秘密，绝不能落入日本人手里。
“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 林晚秋的声音虽然有些发抖，却很坚定。
刀疤脸怒极反笑：“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大喝：“住手！”
刀疤脸和林晚秋都愣住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色短打的年轻男人从树林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动作敏捷地朝着刀疤脸的手下扑去。那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鹰，几下就把两个手下打倒在地。
“你是谁？” 刀疤脸又惊又怒，举着枪对准那个男人。
年轻男人冷笑一声，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日本人的狗，不该在这西山里撒野！”
刀疤脸脸色一变：“你知道我们是谁？”
“东亚考古学会的走狗，谁不知道？” 年轻男人说着，又朝着刀疤脸扑来。刀疤脸急忙开枪，可年轻男人动作太快，轻易就躲了过去。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林晚秋趁机跑到木屋门口，扶着父亲：“爹，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扶我进去。” 林仲书咳嗽着说，“那个年轻人…… 好像是摸金校尉的传人，我以前在古籍里见过类似的身手记载。”
林晚秋愣了一下，摸金校尉？她只听说过摸金校尉是专门盗墓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扶着父亲走进木屋，关上门，透过门缝往外看 —— 年轻男人和刀疤脸他们打得正激烈，年轻男人虽然只有一个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刀疤脸的手下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只剩下刀疤脸一个人还在顽抗。
刀疤脸知道自己打不过年轻男人，心里萌生了退意。他虚晃一招，转身就想跑，却被年轻男人甩出的短刀划伤了胳膊。“算你厉害！我们走着瞧！” 刀疤脸捂着胳膊，狼狈地朝着山下跑去，连掉在地上的手电筒都顾不上捡。
年轻男人没有去追，而是转身朝着木屋走来。林晚秋握紧柴刀，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年轻男人停下脚步，笑了笑：“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叫沈青崖，是个摸金校尉。我刚才在山里采药，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林晚秋还是有些警惕：“摸金校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找一座古墓。” 沈青崖直言不讳，“我听说西山附近有一座战国时期的古墓，想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没想到会遇到你们，还遇到了日本人的走狗。”
林仲书扶着墙，从屋里走出来：“小伙子，多谢你刚才出手相助。我叫林仲书，这是我女儿林晚秋。”
沈青崖看向林仲书，眼神里带着几分敬佩：“您就是林仲书先生？我听说过您的名字，您对古籍和星象很有研究。”
林仲书愣了一下：“你听说过我？”
“是的。” 沈青崖点了点头，“我父亲以前和您有过交集，他经常提起您。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您。”
林晚秋心里的警惕少了几分，她看着沈青崖：“沈大哥，刚才那些日本人，是为了我身上的一块玉佩来的。他们说那玉佩是战国时期的，能找到古墓的线索。”
沈青崖眼睛一亮：“你有战国时期的玉佩？能不能让我看看？”
林晚秋犹豫了一下，看向父亲。林仲书点了点头：“给他看看吧，说不定他能看出些什么。”
林晚秋从怀里拿出木盒，打开后递给沈青崖。沈青崖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眼神越来越亮：“这…… 这是月牙玉！传说中能找到战国王侯古墓的钥匙！”
林晚秋和林仲书都愣住了：“你也知道这玉佩？”
“当然知道！” 沈青崖激动地说，“我父亲生前一直在寻找这月牙玉，他说这玉佩一共有两块，只有两块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古墓的准确位置。我这次来西山，也是为了寻找月牙玉的线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看到了其中一块月牙玉！”
林仲书若有所思：“这么说，你父亲也在找那座古墓？”
“是的。” 沈青崖点了点头，“我父亲说，那座古墓里藏着很多珍贵的文物，绝不能让日本人抢走。可惜他后来被日本人害死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完整他的遗愿，找到古墓，保护好里面的文物。”
林晚秋心里一动：“沈大哥，我父亲刚才研究这玉佩，说上面的花纹像是星图，可能和古墓的位置有关。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沈青崖点了点头：“好！我对星象和古墓位置也有些研究，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山里不安全，我们先在这木屋里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林晚秋和林仲书都点了点头。沈青崖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水，分给他们。三人坐在木屋的干草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着月牙玉和古墓的线索。沈青崖告诉他们，他知道一些关于战国时期古墓的传说，还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记着西山附近可能有古墓的地方。
林仲书看着地图，又对照着玉佩上的花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这玉佩上的星象对应的是北斗七星和天狼星，那么古墓的位置，可能在西山的龙骨沟附近。我以前在古籍里看到过记载，龙骨沟附近的星象，和这玉佩上的花纹很像。”
沈青崖眼睛一亮：“龙骨沟？我也听说过那个地方！那里地势险峻，很少有人去，确实有可能藏着古墓。明天我们可以去龙骨沟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古墓的入口。”
林晚秋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去龙骨沟会不会很危险？那些日本人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
“危险肯定会有。” 沈青崖严肃地说，“但我们不能因为危险就退缩。如果我们不找到古墓，保护好里面的文物，那些日本人迟早也会找到的。到时候，不仅文物会被抢走，我们也会有危险。”
林仲书点了点头：“沈小伙子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古墓，拿到里面的东西，才能有能力对抗那些日本人。晚秋，你怕不怕？”
林晚秋看着父亲和沈青崖坚定的眼神，也鼓起了勇气：“我不怕！只要能保护好您，保护好玉佩，再危险我也不怕！”
夜色渐深，山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木屋的门板 “吱呀” 作响。沈青崖在门口生了一堆火，既能取暖，又能防止野兽靠近。三人靠在火堆旁，渐渐睡着了。林晚秋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父亲、沈青崖一起，找到了古墓的入口，里面虽然危险重重，却也藏着很多珍贵的文物。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机关，终于拿到了能治好父亲病的东西，还成功阻止了日本人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三人就醒了。沈青崖收拾好背包，林晚秋扶着父亲，一起朝着龙骨沟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新的冒险，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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