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的共生灵韵刚触到幽玄珠,遗址就传来轰然巨响——玄渊竟引爆部分浊灵之力,震碎了三色光锁链,同时对阴影中的弟子厉喝:“带幽玄珠撤!” 数名黑袍修士立刻扑向平台中央,用特制的玄铁盒将幽玄珠包裹,趁着烟尘弥漫的间隙,消失在隧道深处。明澈想追击,却被玄渊的逆转秘术缠住,对方显然是故意拖延(玄渊狂笑):“明澈,想知道全部真相,就来‘玄渊殿’找我!”
“不能追!”白泽拉住正要动身的小石头,指着摇摇欲坠的石柱,“封印阵已濒临崩溃,再拖下去我们都会被埋在这里!” 阿瑶的自然灵韵已支撑到极限,清韵草的绿光渐渐暗淡,石柱上的裂痕又扩大了几分。明澈当机立断:“撤!回断脉谷建立临时据点,再做打算!” 众人相互掩护着退出遗址,刚踏出隧道,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坍塌声,整座封印阵遗址彻底被埋入地下。
断脉谷的临时据点设在一处天然岩洞内,墨玄与青瑶已带领弟子加固了防御,岩壁上嵌满了能预警的灵韵符。明澈刚坐下,就从怀中取出那本巫族手札——经过遗址符文的共鸣,手札中原本模糊的几页文字已变得清晰,上面详细记载了千年前封印浊灵的始末(他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声音沉重):“当年浊灵首次入侵,灵脉几近崩塌,巫族首领提出‘以灵脉为引,以童魂为锚’的封印之法,要牺牲百名灵脉纯净的幼童,稳固镇玄阵。”
岩洞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明澈继续念道:“玄渊长老极力反对,他提出用‘巫族秘术融合自然灵韵’的方案,虽耗时更长,却无需牺牲性命。但首领以‘灵脉危在旦夕’为由驳回,强行启动了献祭仪式。仪式当晚,玄渊带走了最后三名未被献祭的幼童,留下这封手札,称‘宁为叛徒,不做刽子手’,从此销声匿迹。”
“这就是他叛逃的真相?”灵汐握紧颈间的护脉符,想起玄渊面具下复杂的眼神,心中的敌意淡了几分。白泽这时铺开天魔域的古籍抄本,上面记载着玄渊失踪后的行踪:“他带着幼童逃到北部天魔域,曾试图说服天魔首领与他合作。古籍里写着他的原话:‘巫族的‘不染’是自欺欺人,将执念视作洪水猛兽,却不知掌控执念才能真正掌控力量——我要创造一个不用牺牲就能守护灵脉的世界。’”
“可他现在却在用浊灵之力伤害无辜。”小石头敲击着古剑,剑刃的符文映出他坚定的眼神,“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用邪术操控修士、破坏灵脉就是错的。我当年被秩序宗排挤,也差点堕入偏执,是平衡道让我明白,掌控力量的前提是守住本心,而不是被执念吞噬。”
明澈合上手札,指尖的三色光微微流转:“他的初心是好的,但在浊灵巢穴中被执念侵蚀,早已偏离了方向。你们注意到他体内的力量了吗?巫族灵韵与浊灵执念相互冲突,却被他强行融合,这就是他术法时而霸道时而失控的原因——他在用自己的道基做赌注,一旦失衡,就会彻底沦为浊灵的傀儡。”
这时,灵汐突然站起身,双生灵脉的三色光在掌心凝成小团:“我刚才在遗址时,试着模拟了玄渊的力量波动。” 她指尖一动,光团中分出一缕灰气,却在接触到三色光的瞬间开始扭曲,“他的秘术核心是‘逆转符文强行勾连正邪之力’,这种融合很不稳定,只要用纯净的共生灵韵击中他的道心要害,就能打断力量运转,甚至逼出他体内的浊灵执念。”
阿瑶闻言,立刻从藤箱里取出一株刚培育的清韵草:“我这清韵草能暂时隔绝浊灵侵蚀,若能将它的自然灵韵融入灵汐的共生灵韵,净化效果会更强。” 她将灵韵注入清韵草,草叶瞬间绽放出莹绿的光,“而且我发现,玄渊的逆转符文很怕自然灵韵,之前在遗址,我的灵藤就能暂时牵制他的灰气。”
小石头眼睛一亮,提出自己的想法:“玄渊的目标是灵汐的双生灵脉,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伏。他肯定会再来找我们,到时候灵汐作为诱饵,我用‘不染’道心缠住他的动作,阿瑶用自然灵韵干扰他的术法,灵汐再趁机用共生灵韵净化——这个计划可行吗?”
明澈沉吟片刻,看向白泽:“玄渊提到的‘玄渊殿’在哪里?” 白泽立刻翻阅古籍,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就在封印阵遗址西北方向的黑风岭,那里是千年前巫族的废弃祭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选择在那里落脚,一是为了就近掌控封印阵,二是因为祭坛残留着巫族灵韵,能暂时稳定他体内的力量。”
“看来一场硬仗在所难免。”明澈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墨玄、青瑶,你们继续留守据点,加固防御,防止幽玄阁弟子偷袭;白泽,你尽快根据手札和古籍,完善玄渊秘术的破解之法;灵汐、小石头、阿瑶,你们随我熟悉黑风岭的地形,准备应对玄渊的下一步行动。”
深夜的断脉谷,灵汐独自坐在岩洞外,双生灵脉的光带轻轻拂过地面的灵草。她想起玄渊说的“不用牺牲就能守护灵脉”,又想起雪山分舵那些被浊灵侵蚀的弟子,心中渐渐有了答案——真正的平衡,不是像玄渊那样强行掌控执念,也不是像旧巫族那样逃避执念,而是像明澈掌门说的,与执念共存,却始终守住守护灵脉的初心。
这时,明澈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枚巫神水晶碎片:“这是从遗址中找到的,能增强你对巫族灵韵的感知。” 他望着黑风岭的方向,“玄渊是我的师祖辈,这场对决不仅是为了灵脉,更是为了厘清‘传承’的真正意义——传承不是固守旧法,也不是偏执革新,而是在坚守初心的前提下,找到最适合当下的道路。”
灵汐握紧水晶碎片,碎片的光与护脉符的光交织在一起,温暖而坚定。远处的黑风岭上空,一道灰气悄然升起,又迅速隐入云层——那是幽玄阁的探哨,玄渊的下一步行动,已在悄然酝酿。而临时据点的灯火下,众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场关于初心与传承的对决,已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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