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秦淮茹果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棒子面粥和两个杂合面馒头来到了后院。她脚步放得很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同情与关切。
“启明?在屋吗?姐给你们送点吃的来。”她站在门外,轻声唤道。
屋内,张启明和周大伯对视一眼,瞬间进入状态。周大伯立刻躺倒,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脸上那病态的灰败色似乎又深了一层。张启则整理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疲惫而焦虑,这才哑着嗓子应道:“是秦姐啊……门没闩,您进来吧。”
秦淮茹推门进来,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夹杂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屋内光线昏暗,周大伯躺在炕上,盖着破旧的被子,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显示他还活着。张启明坐在炕边的小凳上,眼圈泛红,神色憔悴。
这情景,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哎哟,这……周叔看着还是不好啊?”秦淮茹将碗放在桌上,语气充满了担忧,“赶紧的,趁热喝点粥。你这孩子也得多吃点,别把自己也熬垮了。”
“谢谢秦姐……”张启明低声道谢,声音沙哑,“我叔他……昨晚又咳了半宿,还发了低烧,喂了点水都吐了……我真怕……”他说着,声音带上了哽咽,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演技浑然天成。
秦淮茹看得心里一酸,那点被易中海暗示而产生的细微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别瞎想,会好的。一大爷也惦记着呢,让我多来看看有啥能搭把手的。”她说着,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屋里扫了一圈。屋子依旧简陋破败,除了药罐和碗筷,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一大爷心善……替我们谢谢他……”张启明低声道,心中却冷笑,易中海这“关心”可真是无微不至。
就在这时,炕上的周大伯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痉挛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张启明连忙上前扶住他,熟练地替他拍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助。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想帮忙。就在靠近炕沿的瞬间,她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歪倒的、沾着些许泥污的小木偶,像是小孩子玩的,但做工粗糙,五官模糊,在这昏暗病气的屋子里,显得有几分突兀和诡异。
这正是张启明故意留在显眼处的“鱼饵”——一个他之前练习扎纸术时做的失败品,充满了手工痕迹和“民间”气息。
“这是……”秦淮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启明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和怀念:“哦……那是我……我以前在家时,自己瞎刻着玩的……带着它,算是个念想……”他语气低落,将一个思念故乡、身世可怜的孩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淮茹立刻脑补了全部,心中那一点点怪异感顿时化为了更深的同情——可怜的孩子,想家了吧,只能拿这么个粗糙玩意当寄托。她连忙岔开话题:“哎,都是苦命人……快照顾周叔吧,这粥记得喝,我晚点再来拿碗。”
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秦淮茹便起身离开了。走出小屋,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已经认定这叔侄俩确实是可怜到了极点,哪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径直去了易中海家,将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重点描述了周石头病重垂危的模样、张启明的憔悴无助以及那个“思乡的木偶”。
易中海听着,面沉如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秦淮茹的描述毫无破绽,一切都符合重病之家的景象,甚至那点小小的“异常”(木偶)也被合理化解读了。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那周石头真是命不久矣?张启明也只是个运气好些的普通孩子?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眼下确实找不到任何证据。他挥挥手让秦淮茹离开,独自陷入沉思。或许……该换个思路了?
而小屋内,确认秦淮茹走远后,张启明和周大伯都松了口气。
“应对得不错。”周大伯低声道,气息恢复了平稳,“那木偶,是个点睛之笔。”
张启明却没有丝毫放松:“暂时糊弄过去了而已。易中海不会轻易相信。而且,星衍盘示警的院内危机,以及那个地窖小屋……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出下一步对策,下午,又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敲响了门。
来的竟是傻柱。他手里拎着个小砂锅,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启明!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刚炖好的鸡架子汤,还热乎着呢,赶紧给你叔补补!”
他的大嗓门打破了后院的沉寂,也让张启明的心猛地一紧。傻柱的热情和直接,可比秦淮茹难应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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