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宝盯着他骤然苍白的脸色,语气不自觉放软:
“没事的,*我们*不会有事的,小玄。”
玄霄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阿格特斯尤是我的家乡,这点你是知道的,但是我真的不建议你去找里面的执政官。”
缇宝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执政官克律德斯不是你的父亲吗?”
玄霄摇摇头,发丝间的银饰随着动作轻晃,面色凝重如霜:
“没用的,我父亲他的执法公平和无私已经到达了我认为的人类的顶峰。”
他想起记忆中父亲克律德斯冷硬如铁的面容:
“在阿格特斯尤,任何触犯律法的人,哪怕是至亲,他也绝不会网开一面。黄金裔的身份...只会让你们陷入绝境。”
玄霄脑海中突然闪过刺目的画面——那个烈阳高悬的白昼,滚烫的沙砾灼烧着脚底,他被欢呼的民众推搡着跌出城门。
无数双手高举着鲜花与诅咒,金红的阳光穿透人群缝隙,将他狼狈的影子拉长在斑驳的城墙上。当记忆中的咒骂声与眼前缇宝的追问重叠。
缇宝蓬松的红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玄霄,神情中带着一丝探究:
“没事的。不过,*我们*真的很好奇,你的父亲真的将你放逐了吗?”
话音落下,她不自觉地摩挲着短袍上的暗纹,等待着答案。
玄霄面色凝重,深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伤痛,沉默许久后,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沙哑:
“是的。”
他的披风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也在诉说着那段沉重的过往。
缇宝想拍一拍玄霄的肩,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高无法够到,只好轻轻地拉住他的手道:
“没事的,小玄,至少你现在有*我们*。”
她蓬松的红发微微颤动,眼中满是坚定。
玄霄眼睛恢复平静,深蓝色的眸子里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点头道:
“是的。至少我还在这里,这座城……”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披风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乎藏着未说完的千言万语。
玄霄仰头看向天空中高悬的永昼白日,刺目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深蓝色的披风随着穿堂风猎猎作响。
“这座城让我能行走于日光.....”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喉结缓缓滚动:
“....但为了保护这座城,我愿意行走于黑暗。”
话音落下时,远处市集传来零星的喧闹,却被巷弄里凝滞的气氛隔绝在外,只余缇宝攥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缇宝松开玄霄的手,蓬松的红发在风中轻晃,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关切:
所以小玄,你最近要干什么大的任务吗?如果有关于*我们*黄金裔的,一定要和*我们*说。
她不自觉地揪着短袍上的花纹,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
玄霄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深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暖意,护腕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发出轻响:
我知道,毕竟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嘛。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披风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在呼应这份承诺。
缇宝突然眯起眼,蓬松的红发随着她探身的动作扫过玄霄袖口,指尖戳了戳对方衣领处磨损的滚边:
对了小玄,*我们*突然想起件事。
玄霄挑眉,金属护腕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什么事?
她单指抵着下巴,短袍上的暗纹随动作起伏:
*我们*记得你比阿雅早几年拜在*我们*门下,怎么学问科目的分数比阿雅低那么多?
玄霄喉结滚动,耳尖微微发烫,深蓝色披风被巷风掀起一角:
阿格莱雅小姐博识聪慧,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学不来的。
“可*我们*听说在阿格特斯尤,你被称为『瑟希斯祝福过的悬锋半子』。”
玄霄摇摇头,深蓝色的披风随之轻轻摆动,他神色略显无奈:
“话是那么说,但其实我并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缇宝歪着头,蓬松的红发跟着晃动,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单指轻点下巴:
“可是你也不至于都过了好几年了,还没从[树庭]毕业吧?”
玄霄忽然看向斑驳的墙壁,护腕在阴影里划过冷光: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略显尴尬的话音未落便走向墙面,身形在踏入阴翳的瞬间如墨般晕开,化作无数细碎光点汇入砖缝间的暗影里消失不见。
缇宝望着空荡荡的过道,蓬松的红发被穿堂风掀起几缕,她单指戳了戳脸颊无奈叹气:
“真是的,小玄一谈到这个就跑。”
远处市集的喧嚣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待意识重新回笼,玄霄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刻律德菈放大的脸庞,惊得向后踉跄倒去。
刻律德菈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不满:
“克律玄锋修斯,我有那么吓人吗?”
少年站稳后揉着发疼的后颈,看向刻律德菈挑眉道:
“谁让你突然凑这么近出现在我眼前。”
刻律德菈靛蓝眼眸映着微光:
“剑旗爵说你在这儿,我便寻来了。”
见玄霄发怔,她微微歪头,裙摆上的星纹与银饰轻晃,又问:
“你方才对着墙壁发呆许久,究竟在想何事?”
玄霄回神,蹙眉道:
“你竟然还不知道?”
刻律德菈眨眨眼满是困惑:
“我该知道什么?”
玄霄轻叹,别开眼:
“不知道便罢,本也没必要同你讲。”
刻律德菈瞬间炸毛,耳侧银铃轻响,大步逼近,身侧装饰的飘带扬起清蓝光弧,跺脚道:
“好呀!你敢向我隐瞒?克律玄锋修斯,你今日非得说清楚不可!”
刻律德菈突然一注意到眼前的人与自己平时中印象有些不一样,她看着眼前的克律玄锋修斯,发间泛白的发丝在风中轻扬,忍不住问道:
“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白色了?”
眼前的玄霄抬手挠了挠头,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深蓝色瞳子里满是无奈:
“我不知道啊。”
此时在几百米外的墙壁后面,真正的玄霄倚着斑驳的墙面,红色瞳孔透过忆灵的视角注视着那边的场景,黑色头发间的金色挑染随着动作轻晃。
他无奈地叹口气:
“还好我有这项技能。”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拉扯触感,玄霄暗暗庆幸。忆灵与本体之间的联系虽能传递感知,却不会完全复刻真实痛楚。
他倚在断墙后的身影微微放松,冷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记忆灵体,看着被刻律德菈揪住袖口的白发“自己”,忍不住低声嘀咕:
“她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还好忆灵只会传递过来部分触感,不然这一扯,怕是得疼够呛。”
然而随后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目光时,他愣住了。
微微转头看向一侧,只见海瑟音的长发如瀑,紫黑渐变的发丝间点缀着精致的发夹,她银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耳坠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周身散发着优雅又危险的气息。
玄霄愣了一下,冷白的脸颊浮起可疑的红晕,他结结巴巴地尴尬打了个招呼:
“你、你好啊,海瑟音小姐。”
海瑟音的目光越过他,望向百米外正与白发“玄霄”争执的刻律德菈。
她抬手理了理耳侧的发丝,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波纹状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克律玄锋修斯阁下,或许该解释下,你在做什么?”
玄霄在心中暗自吐槽,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两下,金属护腕无意识地蹭过墙面。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管躲到哪里,总会撞上海瑟音这个刻律德菈的金牌打手?
对方紫灰色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个秘密,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薄纱裙摆上的暗纹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深海里蛰伏的巨兽随时要将他的伪装撕碎。
玄霄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金属护腕轻叩墙面发出细碎声响:
没事,只是随便走走。
海瑟音垂眸望着他发间晃动的金色挑染,紫灰色眼眸泛起细碎冷光,显然没被这拙劣的借口糊弄过去。
见她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耳坠,玄霄突然一拍脑袋:
哦,对了,刚才凯撒找你。
尾音还带着刻意上扬的弧度。
海瑟音指尖微顿,紫灰色瞳孔骤然收缩:
哦,是吗?那凯撒现在在哪呢?
她说话时,薄纱裙摆上的暗纹随着呼吸若隐若现,仿佛深海漩涡。
玄霄不假思索地指向左侧廊道,冷白的脸颊沁出薄汗:
在那里呢。
金属护腕下的皮肤被捏出几道红痕。
海瑟音深深看了他一眼,缀着星纹的裙摆扫过地面。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玄霄紧绷的脊背瞬间放松,踉跄着扶住墙面,喃喃自语:
再晚点,非得被那双眼睛盯出个窟窿不可。
玄霄脚步虚浮地拐进岔道,金属护腕无意识地敲打着墙面,发出零落的声响。
不过我还能再骗她几次呢?
他低声呢喃,冷白的指尖抚过发间金色挑染,
海瑟音那双紫灰色眼睛,现在已经明显不太相信我的话了......
话音未落,他猝不及防撞进一团带着海盐气息的阴影里。
冰凉的耳坠擦过他的脸颊,玄霄猛地抬头,正对上海瑟音交叉在胸前的双臂。她紫灰色的眼眸翻涌着暗潮,薄纱裙摆纹理装饰泛着危险的冷光。
可惜.....我已经不相信你的话了。
海瑟音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抬手捏住他发间的金色挑染轻轻一扯:
克律玄锋修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霄去应付刻律德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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