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我也放好！”
林深海也觉得这样挺好，一件衣服寄托着对未来的一种憧憬。
五个小时以后，船进入舟山地界，天也暗下来了。
林深海直接抛锚，舟山是他们这次、唯一要停留下来作业的地方。
有黄金渔场之称，小黄鱼和带鱼的聚集地，怎能错过！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起床。
早饭过后，海面上还飘着一层薄纱似的轻雾，林深海没有犹豫，把船开进了舟山渔场。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这回一定会捞个盆满钵满！”
黄书瑶趴在船舷上，朝无尽的大海看去，“海哥啊！
你怕是对早有什么误会，这算哪门子早啊！
人家本地的渔民，连网都拉上来了！
这可还是外围啊！”
林深海不信邪，把脑袋伸到窗外去，就看见海面上星星点点，全是忙碌的木帆船。
还有很多小型机械船，他们跨越华国几千里海域，都没有见过打鱼的机械船，这里好像很平常。
很多穿着油补裤衩的渔民们，吆喝着号子，卖力的拖着渔网，锃亮的鱼鳞亮瞎了他的狗眼。
“妈的，我还沾沾自喜，起了个大早，这怕是二排都坐不上。”
黄书瑶轻笑，“几排不重要，咱们看货说话，在往中间区域开点哦！”
周围的渔民，看着林深海他们这条稍微大点的外来船。
也就轻轻抬了一下眼皮，瞥了他们一眼，又低下了头忙手上的活计。
舟山这地界的鱼，就像米仓里的米，捞一网转眼又来一群，根本捞不完。
老虎赶山猪，各凭本事，有那个管闲事的功夫，又可以多下一网了。
“下网，下网！”
林深海停下船，急吼吼的来到甲板上。
张赖子已经准备好渔网，只是这一路用的都是拖网，还没真正的下个网，有点怵得慌。
“就等你了！
小弟，你说怎么下？”
“给我！”
宋念国一把抢过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他说话间就把围网顺着船边丢下去，林深海赞赏的点头，对着驾驶座的黄书瑶打了一个手势。
他拿着另一副网从船的另一边开始下，一圈下来，网铺满了周围的海域。
网上的鱼漂就像狗撒尿，打的记号一样，其他渔船见着自然就绕行。
“这就完事了？”
张赖子看着又在摆弄蟹笼的小舅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网能有多复杂，铺开就行，等收获！”
林深海白了他一眼，“杵起干啥？
都来整理蟹笼，等第一网拉上来，就有饵料了，咱们得把蟹笼放下去。
中秋前后的蟹可是最肥美的，也是最值钱的。”
几个娃也加入了整理蟹笼的行列，人多力量大，100多个蟹笼，不到半个小时就整理出来了。
林深海给两位男士发了一根烟，“喝水的，窝尿的，抽烟的，都抓紧时间，飘在往下面沉了。
咱们今天早点起网，磨刀不误砍柴工，两边一起。
两位女士，带着几个小崽子和狗，起左边，用重力机。
我们男同志，加上大娃和二娃，用手拖起右边。
打起顶岗干他个半个月，咱们这一年就够了！”
大家都点头，看着海里晃动的鱼漂，眼里都闪过兴奋。
虽然他们现在不缺钱了，但网鱼有瘾，鱼越多越高兴。
两分钟以后，林深海一声令下，“起网！
是龙是虫，该拉出来见光了！”
“一、二、三，嘿呦！
起来！”
他们也喊起了口号。
两边同时工作，有张赖子这个大力士在，手拖甚至还比重力机快上几分。
随着网一点点的浮出水面，网中的荧光跳跃闪烁，简直刺的他们眼花。
“哇！”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孩子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欢呼。
网兜里满满登登的，满是活蹦乱跳的鱼，挤得密不透风。
“我的亲娘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带鱼吗？
条条都是银腰带，肥啊！”
林娇眼睛瞪得像铜锣一样，学了几个月普通话的她，一激动东北口音又出来了。
“这就激动了！
那你今儿嘴角都能笑变形！”
黄书瑶把手中的带鱼扔进筐里，“舟山可是小黄鱼的老窝，那才是真正的宝贝。
你看后面黄灿灿的一片，真是开门红啊！”
“好！好！好！”
林娇连说了三个好，“开门红真是太好了！”
她因为激动，脸包子上都露出高原红，手都快挥出残影了，把渔网里的鱼往外面抠。
船上除了虎妞和小毛，没有闲人，都努力劳作。
海风为伴，他们越干越起劲，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就收完两张100米长的渔网。
还是分拣完了的，该装框的装框，该放活水舱的放活水舱。
“媳妇，估算一下，你们那里大概有多少货，值得我跑一趟吗？”
林深海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黄书瑶也累得够呛，给自己开了一瓶可乐，补充能量。
“带鱼有一吨！
活水舱的小黄鱼应该要多点，不过也多不了多少，一半一半吧！”
“妈的，整得不上不下的，我们这边差不多有4吨！
加起来，也就差不多7吨货顶天了。”
林深海抓了一下脑袋，“再抓一网又装不下，跑一趟又感觉不值得。
上午太阳小，像带鱼这种出水就死的玩意也不会臭，可是下网的黄金时间啊！
这一来一回，不得两个小时。”
他抬头朝海面上看去，到处都是人，心想。
“妈的，这得跑多远才能躲过人群，把鱼货收进系统空间啊！”
“那也没办法，该出货还得出，咱们渔船小。”
黄书瑶指着对面的沙滩，“把网了，你就把我们放沙滩上吧！
按这种进度，一天最多三趟，稍微耽误一下就只有两趟。
没有发财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工具不行咱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行吧！”
林深海刚好起身，“行个锤子，你们看那是不是收鱼的船？”
众人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一艘大船，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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