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兴冲冲跑上跑下,拍了一堆照片和视频。
这都是要拿去给设计师看的。
她盘算过了,店铺二三层的包厢不用变,加些软装就行。最重要的是门头和一层大厅的灯光设置。
怎么设计火烛的摆放位置,好让大厅看上去灯火通明又不显得烟气缭绕还得省钱,这就得靠设计师的功底了。
“拍好了?”陆擎走过来。刚才趁她忙,他让人去订了吉祥楼的包间,又准备了礼物。
他要同她表明心意。
苏娘子说的对,他不说出来,景辞又怎么知道自己心悦于她?天下男子众多,万一冒出来个孟浪地把人抢了,他岂不是肠子悔青。
“恩,都好了。”景辞把手机放回兜里,搓了搓手问,“去吃饭吗?”
忙了一上午,她已经很饿了,光回想上回吃的面条和烤饼就口水滴答。
陆擎含笑:“那走吧。我都安排好了。”
两人并肩走出铺子,骡车就在门口等着。
景辞正要上车,忽然听见街对面有人吆喝:“诶~烤饼咯,刚出锅的饼子~”
她抬眼看去,街对面的卖烤饼的摊子上,一对夫妻正忙活着。身型壮实的妻子揭开简陋的灶台盖,利索地夹出饼子塞进油纸袋里递给客人,风一吹,香气也跟着飘过来。
景辞闻着,肚子一阵叽里咕噜。
陆擎凑过来:“想吃?”
“恩。”景辞直勾勾看着,还咽口水。
像小狗儿。陆擎看着,心里一阵柔软。
“我去买,你上车去等我。”说完,他又交代亲卫看好骡车,便抬步往对面走。
疤脸亲卫扭头便请景辞上车,但被拒绝了。
“车里漏风,不如在外头站着还有太阳呢。”景辞捧着暖手炉农民揣手。话这么说,但这里的太阳晒在身上好像冰箱里的灯泡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冷的在原地跳来跳去,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来往的行人。
那头陆擎有些犯难,排在他前头的男人一下要了20个饼,一锅最多做5个,轮到他至少得半个时辰。
太久了。他等不及便同那人交涉,想买第一锅出来的其中两个。
男人身型高壮,看了陆擎一眼,瓮声瓮气道:“对不住,这饼是我家主人点名要的,一个也少不得。您等不及要不上别家看看。”
陆擎也有这个想法,他转身同正伸着脖子朝这边看的景辞喊:“要等半个时辰,要不要换一家?”
他说话时,十字路口的中心有卖艺的正在表演,周围百姓一阵阵起哄,声音大的盖住了他。
景辞听不见,只看到他在对自己说话,便下意识朝那头走去:“你说什么?”
陆擎见她要过来,赶紧迎上去,又摆手示意她别动,他过来。
景辞不明其意,加快速度小跑起来。
就在两人相距不过数步,即将汇合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街角猛地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未等众人反应,两骑快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陆擎瞳孔骤缩,下意识向后疾退半步避开第一匹马的冲势,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第二匹马在经过景辞的瞬间,骑手弯腰俯身,手臂一捞,钳住了惊愕中的景辞,猛地将她提上了马背!
“啊!”景辞只觉得脚下一空,紧跟着整个人天旋地转,再看清时已经到了马背上。
什么情况?!大白天的人贩子这么猖狂?!
“放她下来!”陆擎惊怒交加,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景辞被捞起的同时,他迅速翻出改良后的暴雨梨花针,朝那人射了过去。
然而,终究是慢了半分!
骑手显然极善控马,整个人向马腹一侧猛地倾斜,几乎与飞奔的骏马融为一体。
“嗤嗤嗤——”
数点寒星擦着景辞飞扬的衣角和骑手的肩背掠过,尽数钉入路旁的土墙。
躲过针雨后,他又抓着景辞的手臂借力一抡,把自己甩了上去!紧接着一甩马鞭,留下一溜翻滚的尘土。
陆擎丢掉暗器,抬脚便追了上去。
可四蹄骏马的速度哪是人力能比的,很快他就被甩在后头。
“陆擎!陆擎救我——!”景辞吓的不停扑腾,拼命朝身后越来越远的陆擎伸手。
下一秒,她就感觉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追!快给我追!”陆擎目眦欲裂,疯了似的跟在后头。
有亲卫转回去驾车,可他们为掩人耳目,进城乘坐的是速度缓慢的骡车!
又如何追得上速度全开的快马?
等陆擎一行人心急如焚地冲到最近的车马行,换上骏马疾驰出城追赶时,哪里还有劫匪和景辞的半点踪迹?
陆擎猛地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嘶鸣阵阵。
他望着通向不同方向的官道,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周身散发的寒意让身旁的亲卫们都屏住了呼吸。
疤脸亲卫立刻抱拳请罪:“是属下护卫不力,未能察觉贼人,请少将军重罚!”
他此刻心头冰凉,背上已沁出一层冷汗。
他是知道景姑娘在少将军心里的位置的。少将军今日特意吩咐他订下吉祥楼的雅间,又悄悄置办了一只品相极好的玉镯,分明是打算在今日向景姑娘表明心意!
这样紧要的关头,若景姑娘真出了什么差池……他简直不敢想象,少将军会如何的肝胆俱裂。
陆擎抿了抿唇:“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即刻回营,调集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他太大意了!竟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将人劫走!
“是!”众人低声应道,随即调转马头朝军营疾驰而去。
另一边,齐掌柜和王传全被怀远侯的亲卫“护送”着,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济世堂。
听闻街坊说近日确有生面孔在此出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赶来,不料却碰了个硬钉子。
“什么景医师?我这儿没有叫这名字的。你们上别处找去吧。”
苏娘子坐在柜台后,便算账便嗑瓜子。
这群人进门张口便要寻一位景医师已是不妙,她又瞥见人群中面色灰败的齐掌柜和王传全,心里当即咯噔一声。
再看那为首的几个,虽作寻常打扮,但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和那股久居人上的压迫感,绝非寻常百姓。
她立刻意识到,景妹妹怕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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