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部等部门的领导欢天喜地将海源净生产线拉走。
那股兴奋劲，比过年还要激动。
任谁在测算费用之后，能摸到为全民提供免费饮用水的情况下，谁都得浑身颤抖，吃惊不已。
当然，这其中肯定还是要有巨额资金投入的。
比如修建管道，新建海水净化厂，人员的工资等等费用。
就看家长们肯不肯咬牙了。
至于复制生产线，只有一个难点，其中一个零件按照工业部的预估，可能寻常的加工厂无法完成加工任务。
但好在，深度科技拥有最先进的车床，可以承担这项任务。
又能吃一笔小钱钱……沈北想着。
很快，888仓库只剩沈北和崔贺两人。
“这条隐形油漆生产线……”崔贺摸摸下巴：“上面家长给我传递的消息是，由你来主导。”
沈北咦了一声：“上面不想要？”
崔贺耸耸肩：“想要的只是油漆，而且，还是军事用途，需求量肯定是有的，但不大。”
沈北：……
“这话说的，不赚钱就丢给我了呗。”沈北白了一眼。
“不是不赚钱，让你赚钱啊。”崔贺强调着：“但国家为此专门投入就有点性价比不高了。还是你来吧，无非就是招聘点工人的事情，算是促进就业了。”
“那我可以卖给汽车厂家？”
“别别别，你这么搞那可太疯狂了。”
这尼玛，汽车不受雷达监控，那高速上不得都是飙车的？
沈北耸耸肩，自己搞就自己搞，有钱赚能维持运营就行。
崔贺离开后，沈北马不停蹄，和古川一起离开江城，去往哈工大，准备招聘一批毕业生塞入千变机器人公司。
时值12月，东北的天已经非常寒冷了。
下了飞机。
一群南方小土豆将自己裹成粽子，嗷嗷叫冲出机场，感受寒冷与冰天雪地。
沈北和崔贺也更换羽绒服，走出机场。
古川笑着指着一处电线杆：“老板，快看，那边有小土豆舌头沾在电线杆上了。”
沈北咦了一声。
那小女孩舌头被牢牢沾在电线杆上，急的上蹿下跳。
对于东北人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
还有东北大哥用保温杯倒水解救。
“听说电线杆是甜的，你不试试？”沈北问着崔贺。
古川：……
真心有种冲动，但古川还忍下来：“算了吧，一看就很疼。”
“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沈北说了一句。
两人打车到哈工大附近。
距离校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找了一家小馆子打算吃口饭。
屋内不怎么热，倒是不怎么影响吃饭。
经典锅包肉是必点的。
还有其他小炒菜。
饭菜刚刚上桌。
小饭馆外面走进来两个身穿供热公司工服的一男一女。
老板娘见两人进来，脸色顿时挂不住了，上前质问：“你们还好意思来！为啥供暖了，我这屋还不热？”
女工作人员很是自然的回答：“谁说供暖就一定要热嘛。”
老板娘啊了一声：“不热你们供什么暖呢。”
女工作人员嗨了一声：“供暖的真正意义，是不让你们冷，不是让你热，懂了吧？下一次可别打投诉电话了啊。”
“关键我这屋子就是冷嘛！”
男员工当啷来一句：“冷咋你不出去，还在屋里干啥。”
老板娘当时就气炸：“你会不会说话！外面不是更冷么！”
男工作人员笑了，说道：“你看，这供暖还不是有用的吗。”
老板娘顿时愣住了。
这逻辑……
好像真有点道理啊。
沈北一边吃饭，一边吃瓜看下。
要说这东北人就是有意思，随便掰扯点事的，都跟演小品似的。
“哎呀！你，你——”老板娘差点被气吐血：“我现在的意思是，这取暖费交和不交没什么区别。”
男工作人员拿出温度计：“你看，这不是18度嘛。”
老板娘拍着桌子，气恼的说道：“你还有脸说，早不量，晚不量，大中午在太阳底下量！”
女工作人员很自然的回复：“别管我们什么时候测量温度，有没有达到18度吧？事实你得认吧？”
“放屁！你们不供暖，我这屋子都有16,17度！”老板娘掐着腰。
“你看，还说供暖没有用？”
“差一两度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温度高了啊。”
老板娘手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我这么和你们说吧，我家楼下是店面，楼上是住所，现在楼上晚上冷的睡不着觉。”
男工作人员很是真诚的建议：“那就找个夜班上嘛。”
“你说的是人话？”老板娘真是火大了：“我说的是屋子冷！和夜班有什么关系！”
“那就开空调嘛。”
“你是在逗我笑？”老板娘嘴角抽抽着：“我开空调，还交什么供暖费？”
“你交取暖费是因为我们给你供暖了嘛。”男工作人员强调着。
“但它不热啊！”
“供暖不是让你热，而是让你不冷。”
男工作人员转头看向沈北两人：“你看，顾客不是吃的满头大汗？”
“那是菜热！”老板娘气呼呼的说着：“我也不和你们说了，退费！”
“退费可以，根据热量从高到低的传导方式，你邻居家的热量会有一部分流向你家，你要承担这份损失，得交30%空置费。”女工作人员提醒一声。
老板娘：……
“照你这么说……”老板娘眯着眼睛：“我把空调开到30度，你还得给我交钱吧？”
“我们交啥钱？交钱也是你邻居给你交钱，跟我们有啥关系。”女工作人员狡辩着。
“哦，这样啊，那我这30%空置费我应该交给邻居啊，跟你有啥关系？”
女工作人员一愣：“不能这么说，你邻居家是我们供热的嘛。”
“唉唉唉？你这就是不讲理，你们——”老板娘被怼得哑口无言。
此时的沈北擦擦嘴，吃饱喝足，站起身，插了一嘴：“来，你们两个，把饭钱付一下。”
男工作人员歪歪头：“我们又没吃，为啥要给你买单？”
“但你闻到菜味了啊，交30%菜味钱。”沈北呲牙笑着。
男工作人员：……
此时的老板娘笑呵呵上前，结算买单：“不是一回事，我给你抹个零，您吃好慢走，我继续和他们掐架。”
沈北也只是开个玩笑，穿好羽绒服，付款离开小饭馆。
“这地方有空得多来，可比春晚小品有意思多了。”
沈北步行前往哈工大，感叹一声。
古川裹裹衣服：“啥都好，就是太冷了，怪不得都往南方跑。”
“不能这么说。”沈北吐出一口白色哈气：“冷并不是让他们离开这片土地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道，某些边界线上村子，国家每年每户都给补贴上万块，那是战略价值。”
没一会。
两人来到哈工大校门口，崔贺拿出邀请函，门卫放行，顺着地图指引，来到体育馆。
门口已经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上面挂着横幅：以责任赴使命，以实干铸辉煌，热烈欢迎各个公司参加校招会专场。
两人进入会场，找到主办方给留的位置。
沈北嘴角一抽。
犄角旮旯的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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