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国,黑森林深处。
篝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在树干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三百多名难民围坐成几个圈,手里端着木碗,碗里是稀薄的杂粮粥。
但没人抱怨。
因为在他们脚边,整齐码放着一排排崭新的“扞卫者-I型”重型爆弹枪。
“再检查一遍弹匣。”佐藤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拿着一支拆解到一半的步枪,“卡笋位置,有没有锈蚀?”
一名年轻人举起手中的弹匣,就着火光仔细端详:“没有,佐藤先生。”
“很好。”佐藤点点头,“记住,这东西不是你们的,是租的。每支枪,每个月租金五百两。损坏赔偿,丢失双倍。”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
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佐藤先生,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交租金?”
佐藤抬起头,目光扫过所有人。
“你们没钱。”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岩隐忍者有。”
他走到火堆旁,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
那是一张悬赏令。
“岩隐下忍,五万两。中忍,二十万两。上忍,一百万两。”佐藤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击杀确认后,木叶根部会支付赏金。扣除武器租金、弹药费、后勤补给,剩下的——全是你们的。”
人群沉默了几秒。
随后爆发出一阵压抑的、低沉的骚动。
“真的?”
“木叶真的会给钱?”
“那我们杀了地核,能拿多少?”
佐藤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在地上。
火光照亮了那些纸币上的面额。
二十万。
整整齐齐。
“这是地核的赏金。”佐藤环顾四周,“按照规矩,扣除武器损耗、弹药消耗、情报费用,剩下十八万两。参与伏击的十七个人,除了燎每人一万两。”
他顿了顿。
“燎拿了两万两。因为他是指挥官,承担的风险最大。”
人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但没有人反对。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燎冲在最前面,燎开的第一枪,燎用匕首捅进地核喉咙的那一幕。
“这就是规矩。”佐藤收起钞票,重新分发给那些参与伏击的人,“有功就有赏,有过就有罚。你们不是乞丐,不是奴隶。你们是战士。”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燎。
燎正在擦拭那把刻着“赠予自由”的重型爆弹枪。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对待某种神圣的仪式。
“燎。”佐藤喊了一声。
燎抬起头。
“明天开始,你负责训练新人。”佐藤扔给他一本册子,“这是木叶根部提供的《民兵战术手册》。里面有标准流程——伏击、撤退、火力配置、情报收集。照着练。”
燎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
上面写着一行字:
“忍者不是神。他们会流血,会恐惧,会死。”
燎盯着那行字,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佐藤。
“我不识字。”
佐藤愣了一下。
随后他笑了。
“那就让识字的人念给你听。”佐藤指了指人群里几个年轻人,“他们会。而且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我会教你们认字。”
“为什么?”燎问。
“因为枪只能杀人。”佐藤的笑容消失了,声音变得很低,“但知识能杀死一个时代。”
草之国边境,岩隐临时营地。
黄土坐在帐篷里,面前摆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红色的叉号。
每一个叉号,代表一支失去联系的巡逻队。
“又丢了三支小队。”一名岩隐上忍站在黄土身后,声音压抑,“都是在黑森林附近失踪的。没有求救信号,没有战斗痕迹。就像……凭空蒸发了。”
黄土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后停在黑森林的标记上。
“派出去的侦查小队呢?”
“回来了两支。”上忍递过来一份报告,“他们说……森林里到处都是陷阱。不是忍术陷阱,是那种很原始的东西——绊雷、尖刺坑、伪装的陷马坑。但威力很大,因为里面埋的是木叶出产的高爆地雷。”
黄土皱起眉头。
“难民?”
“应该是。”上忍点点头,“而且他们很聪明。不跟我们正面交战,专门打游击。我们进森林,他们就撤。我们一撤,他们就追上来放冷枪。”
“冷枪?”
“就是那种扞卫者步枪。”上忍咬牙切齿,“射程远,威力大,而且他们根本不心疼弹药。看见人就扫射,打完就跑。我们的土遁防御根本来不及展开。”
黄土沉默了。
他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漩涡鸣人改变的不是武器,是战争本身。”
当时他不理解。
现在他懂了。
“黄土大人。”上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申请使用那批木叶重型武器?如果能炮轰的话……”
黄土抬起头,眼神冰冷。
“你是想让我去求漩涡鸣人,给我们那些武器的使用权限?”
上忍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并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黄土站起身,走到帐篷外。
夜空很暗,没有星星。
远处的黑森林,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黄土握紧拳头。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收缩防线。所有小队,退回主营地。不准单独行动。”
“那黑森林怎么办?”
黄土转过身,看着那名上忍。
“等父亲的命令。”
---
黑森林,某处隐蔽山洞。
燎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那本《民兵战术手册》。
一个年轻人蹲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内容:
“第三章:火力配置与交叉掩护。在伏击战中,至少需要三个火力点形成交叉射击网……”
燎听得很认真。
他的脑子不算聪明,但他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战斗直觉。
“停。”燎突然打断年轻人,“这里说的交叉射击,是不是就像我们上次那样,从两边同时开枪?”
年轻人愣了一下,翻到前面对照。
“对!就是这个意思!”
燎点点头,继续听。
佐藤站在山洞口,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佐藤先生。”一名负责放哨的难民跑过来,压低声音,“岩隐的人退了。”
“退了?”佐藤挑了挑眉毛。
“对。他们把所有小队都撤回主营地了。”
佐藤沉思片刻。
“看来黄土不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佐藤转过身,看向山洞深处那些正在休息的难民。
“继续训练。”他平静地说,“岩隐现在是龟缩防守,但他们撑不了多久。粮食、补给、士气……都在消耗。等他们撑不住的时候,就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
“可是……”放哨的难民犹豫了一下,“我们真的能打赢岩隐村吗?”
佐藤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山洞顶部那个被烟火熏黑的石壁。
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活下去。”
“我们不需要打赢岩隐村。”佐藤收回目光,“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草之国,不是他们的粮仓,不是他们的战场,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顿了顿。
“这里,是我们的家。”
篝火噼啪作响。
火光照亮了每一张脸。
那些脸上,不再只有麻木和绝望。
与此同时,木叶村,根部总部。
鸣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一份新到来的情报。
“草之国的表现不错。”奈良鹿影站在一旁,“根据前线反馈,他已经指挥了三次成功伏击。岩隐现在全面收缩,不敢再派小队进入黑森林。”
鸣人点点头,翻开另一份文件。
“佐藤那边呢?”
“进展顺利。”鹿影推了推眼镜,“他正在教那些难民识字、学战术。虽然速度很慢,但效果很好。至少现在那些人不会拿着枪乱开火了。”
鸣人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
“通知佐藤,让他加快进度。”鸣人的声音很平静,“大野木和雷影快撑不住了。他们一旦决定提前开战,草之国会成为第一个战场。”
鹿影皱起眉头。
“那我们要不要增派支援?”
“暂时不用。”鸣人摇摇头,“燎他们需要的不是我们的帮助,是他们自己的胜利。”
“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是木叶村的夜景，灯火通明,繁华依旧。
“鹿影。”鸣人突然开口。
“怎么了政委？”
“你说,如果有一天,草之国的难民不再需要我们的武器,不再需要我们的支援,他们能靠自己守住家园……”
鸣人转过身,看着鹿影。
“那个时候,忍者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鹿影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
鸣人笑了。
“还是有的吧，我们找小猫小狗的效率比较高。”
喜欢木叶：鸣人政委，链锯剑净化忍界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木叶：鸣人政委，链锯剑净化忍界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