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许灿还十分配合的裴庭琛怀里扭了扭腰肢。
夏寒舒察觉到几分不对,看向正坐在地上咳嗽的夏语安。
夏语安状若疯癫的大笑起来,“都看我做什么?”
“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我成全他们有什么不对,庭琛,你不是喜欢他吗?”
“而且,我说的是只要你和许灿待一晚我就和你离婚,又没要求你们睡到一起。”
夏语安几句话就把自己摘了出来,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夏寒舒,两人是自愿的。
裴庭琛边帮许灿整理衣服,边解释,“我也本来没有这种想法。”
此时,许灿依旧旁若无人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往裴庭琛怀里蹭。
这一系列动作好像都在告诉夏寒舒,这些都是他主动的。
夏寒舒硬撑着过去把许灿从裴庭琛怀里拽了过来。
闻到夏寒舒身上熟悉的气味,许灿似乎更加热情了。
灼热到不正常的体温,让夏寒舒愤怒到极点。
他紧紧抱住许灿,冷冷的看向裴庭琛,“呵,阿琛,在我这里,可没有再一再二不再三这种说法。”
“你敢做第二次,就该做好死的准备。”
裴庭琛也有些恼了,“夏寒舒你脑子坏了吗?你们两个不是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我们两个喝的是同一瓶酒,你怀疑我下药?”
要真是他在酒里下药,这时候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夏寒舒虽然也疑惑,但除了这两人,他找不到第二个有有嫌疑的人。
夏寒舒冷笑一声,“阿琛,要是找不到替罪羊,那你明天大概只能去和阎王爷解释了。”
话落,夏寒舒抱起许灿,准备带人离开。
就听到,许灿用仅剩的理智咬住夏寒舒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开口,“药是我下的。”
这句话像是一声闷雷,炸的夏寒舒险些站不稳。
夏寒舒花了几秒才消化了这句话,抱着人从包厢离开,去了隔壁酒店。
夏寒舒拉下许灿不停不停点火的手,冷着脸给顾芳时打了电话。
许灿不满的直哼哼,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用娇媚的声音吼着夏寒舒,“你要是不行就找别人来!”
夏寒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许灿还要找别人,他觉得这个正人君子他也没必要做了。
夏寒舒俯身压下,按住许灿的双手,“许灿,我是谁?”
“爱谁谁!”许灿赌气似的吼道。
其实他早就知道夏寒舒和夏语安躲在后面,如果夏寒舒一开始就吃醋出来他会好好和夏寒舒解释。
可是…
夏寒舒似乎半点都不在意他,他给了夏寒舒那么久的时间。
可夏寒舒硬是拖到他扛不住药效,拖到他神志不清才出来。
现在,他甚至不能确定眼前的夏寒舒是不是他过于绝望,产生的幻觉。
一行清泪从眼角溢出,又很快被灼热的体温蒸发。
许灿难受的小声呜咽着,但眼前的夏寒舒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
夏寒舒扯下领带把许灿绑在床头,看向许灿的眼神幽深充满了危险。
他用手指挑起许灿的下巴,看着他因为感官敏感度扩大而引起的颤栗,心里酸涩又难受。
“许灿,安分点!”
夏寒舒从口袋里摸出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特效药,撕开注射器,扎在小臂上。
冰凉的药剂被慢慢推进血管,夏寒舒被消耗到极致的身体像是受不住药效,青筋不正常的暴起。
夏寒舒的皮肤也透着不正常的薄红,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衬衫,骨头似乎都在快速苏化。
但是,这一切不正常的反应,都被身上那些疼痛的消失而掩盖。
夏寒舒有些粗暴的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问了最后一次,“bb,我是谁?”
夏寒舒声音温柔又危险,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绝望。
“不做就滚!”
这句话像是炸弹,让夏寒舒整个人都沉浸在负面情绪里。
那些习惯性的温柔全都被愤怒和嫉妒冲散,只剩下那偏执的占有欲。
…
“我不行了…停下…”
“求你…”
“不要…我真的不行了…”
…
许灿娇软的求饶声伴随着兴奋的喘息,让夏寒舒心里更加烦躁,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死在这张床上。
一次次的…带来的除了快感,还有心里不断攀升的恨意。
夏寒舒突然觉得自己远比想象中还要可怜,原来就连他生命最后照进来的一束光,他都没资格抓住。
原来那些美好,也不止属于他,不仅是以后,现在就可以属于别人。
身体上的药效渐渐褪去,一阵又一阵不断加剧的寒冷裹挟着夏寒舒,冷的他发颤。
突然加剧的疼痛,让他甚至都没力气喊出声来。
那细微到像是快要断线的呜咽听着人心尖都跟着发颤。
但许灿累极了,此刻早已经昏睡过去,根本没注意到夏寒舒的这些不对劲来。
温热的血从鼻腔流出,夏寒舒被呛了一下,生理性的咳嗽虚弱又停不下来。
肺部似像是被人撕成了碎布条,夏寒舒有些怀疑,那些咳出来的血里,是不是还有他碎裂的内脏。
夏寒舒无力的扣着手上的银镯,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但是,现实偏偏不如他愿,他现在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屋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终于,夏寒舒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昏死过去。
许灿睡到傍晚才醒,等他看到身边躺着的满脸是血、皮肤惨白的夏寒舒,人都吓傻了。
夏寒舒…是他做的吗?
许灿颤抖着手轻轻按在夏寒舒沾满血的脖颈上,那微弱的跳动让他松了一口气。
“夏寒舒?”
许灿轻轻推了推夏寒舒,但夏寒舒没有半点反应。
许灿急了,连忙起身要送夏寒舒去医院,但身后的疼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现在这样,好像有点困难。
别无他法,他只好去求助顾芳时。
那不是夏寒舒的私人医生吗?那他肯定会让夏寒舒没事的。
接到许灿的电话,顾芳时鞋都没来得及换,就提着他的医药箱赶了过来。
见到夏寒舒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检查人死没死。
见人活着,顾芳时才有心情去看那案发现场一样的床。
“你又把他睡了?”顾芳时尖叫着质问。
许灿冷着脸点了点头。
顾芳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fuck!真是活祖宗!一天不惹事能死吗!”
“你到底能不能治!”许灿也有些不耐烦。
“能能能,下次再弄成这样,也不用叫我了,直接联系殡仪馆吧!”
顾芳时边吐槽边开始调配药剂。
难过大半天,夏寒舒的心跳总算是没那么薄弱了。
顾芳时有些后怕的瘫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缓了半天才试探的开口。
“祖宗,商量点事呗,这段时间能不能不折腾他?”
闻言,许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夏寒舒他…到底怎么了?”
顾芳时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帮夏寒舒先瞒着,“营养不良、忧思过重、睡眠不足。”
顾芳时指着床单上夏寒舒吐的血,“他有胃病,胃是情绪器官,他能吐血,证明他这几天心情肯定很不好!”
顾芳时有些庆幸,还好他知道远舟这几天出了点乱子,要不都糊弄不过去。
但许灿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原来夏寒舒昨晚那么生气吗?
自责和悔恨撕扯着许灿,他此时真想穿越到昨天,把那个狼心狗肺的许灿掐死。
“我知道了…”许灿低垂着头,丧气的说。
顾芳时松了口气,要不他真怕夏寒舒活不到上手术台的那天。
“知道就行,我就给你们买药,你看着点他。”
顾芳时到附近的药店,挑挑拣拣半天,象征性的买了几瓶维生素和保健品,又买了个消炎用的药膏。
顾芳时郑重的把药膏放在许灿手里,“一定要记得给他涂!”
许灿微愣,但没打算解释,就这么将错就错了。
夏寒舒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醒来时已经不在酒店了,而且在许灿的床上。
空调暖风被调到了最好,桌上的杯子里还温着水,里面泡了些补身体的药材。
夏寒舒喝了一小口,苦涩的中药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里面还加了着蜂蜜,更难喝了。
身上很干爽,明显是被清理过。
夏寒舒掩唇轻咳两声,打开手机简单吩咐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揉了揉僵硬的四肢,夏寒舒竟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扶着墙,慢慢挪到了门边,一开门,地上靠着门坐着的许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腿上。
许灿立马站了起来,“夏夏,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样子,似乎那夜被折磨的人是夏寒舒。
夏寒舒轻轻摇了摇头,“怎么坐在这里?”
许灿明显有些手足无措,“怕打扰你休息,又怕不能在你醒的第一时间发现。”
夏寒舒低垂着眉眼,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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