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合同会出现这么不合理的时间限制,该怎么解释?”
王总先是一愣,继而嗤笑:“副主任真会开玩笑,难道说我们故意陷害轧钢厂?”
“难道不是?”
听到这反问,王总气极反笑:“厂长,贵厂员工真会强词夺理。既然这样,咱们按合同约定时间收货,交不出货可别怪我。”
说罢作势欲走。
陆振华挡在门前寸步不让。
“副主任这是做什么?”
“请王总坐下详谈。”
看着陆振华笑里藏针的表情,王总冷笑道:“这是你们内部问题,我没义务在此浪费时间。”
“内部问题?王总这话有失偏颇。”
见陆振华镇定自若,王总收起笑容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过,合同漏洞你们心知肚明。”
“知道又如何?签字生效,你们按时交货就行。”
王总两手一摊,满脸无所谓。
“不可能!这种工期任何厂家都完不成,你们故意刁难心照不宣。”
“哈哈哈,故意?小子,你这副做派可不像个副主任。”
王总笑声里透着浓烈厌烦。
“王总若想继续合作,就把交货期改成合理时间。既然选择红星轧钢厂,想必对我们的实力有所认可?”
“当然认可。但合同岂能说改就改?这不合规。”
“只是调整时间...”
“不不不,”王总打断道,“首付款已支付,工期是你们自己该把控的,与我们无关。”
“首付?区区五万罢了。”
听到首付款三个字,厂长在一旁虽未作声,额头上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听你这语气,是嫌首付款给少了?”
“不,我们不缺这笔首付款,但无法接受你提出的霸王条款。如果交货时间可以调整,合作还能继续;否则,我们宁愿终止。”
王总闻言一怔,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副主任,合同可是白纸黑字签好的,你说不干就不干?那不就是违约吗?”
“随你怎么理解。”
陆振华的态度让厂长脸色瞬间惨白。
这哪里是谈判?分明是要谈崩!
真要主动违约,赔偿金可不是小数目,连首付款也得退回去。陆振华到底想做什么?
“王总、王总,他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厂长急忙在一旁打圆场。
王总斜睨了厂长一眼:“这可是你们主任亲口说的,与我何干?想违约也行,我等着收违约金。”
这件事,王总早已盘算得清清楚楚,根本没给轧钢厂留下任何转圜余地。
厂长心急如焚,用眼神向陆振华发出质询: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振华却视若无睹,正色道:“我仔细研究过合同。首先,交货期明显不合理——这批货从加工到交付至少需要三个月,你们却强行规定一个月。”
“其次,违约金明明写的是首付款的百分之三十,什么时候变成货款总额的百分之三十了?”
“你说什么?”王总难以置信,脑海中飞速回想着合同内容。
陆振华微笑着取出合同,翻到相应页面指给他看:“王总该不会没注意到吧?”
王总定睛一看,那份确实是自己签署的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首付款的百分之三十”。
“不可能!这合同肯定被人动过手脚!”王总矢口否认。
“改动?您说笑了。这最后一页还有您的亲笔签名和手印,难道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出了?”
陆振华将合同尾页展现在王总面前。
王总仔细辨认,那确是他的签名,指印也清晰可见。
“这……”
他明明记得写的是货款,怎么会变成首付款?一旁的厂长也记得是货款总额的百分之三十。
看着陆振华胸有成竹的神情,王总气得脸色发紫。
“你们是不是在背后搞鬼了?”
“王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轧钢厂是正规企业,只是你们的合同条款实在欺人太甚,我们无法接受。”
王总抓起公文包,作势就要离开。
“王总请留步,事情还没解决,您这是要去哪儿?”
“解决?你想怎么解决?”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可以违约,支付首付款的百分之三十作为赔偿,您意下如何?”
面对陆振华的步步紧逼,王总无计可施。首付款不过五万,违约金仅有一万五,连他策划这场骗局的开销都不够。
“我不同意违约,我要按期收货。”
王总下定决心,坚决要求对方交货。
陆振华早已料到这一招,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货,我们没有,也不可能交。如果你觉得违约金可以接受,我现在就给你。”
啪!
陆振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随手扔在桌上。
“这里是一万五的违约金,还有本金。你要是同意,我马上撕掉合同,你把这份签了;如果不行,这六万五我就收回了。”
陆振华的举动让厂长和王总都愣在原地。
“你们红星轧钢厂简直是欺负人!”王总反而倒打一耙。
陆振华真想把他像打包一样捆起来扔出去。
但动手终究不对,他略带嘲讽地说:“王总,我劝你还是收下钱,把协议签了吧。”
“再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找我们合作的人多的是,你这一单…我们其实看不上。”
这番话气得王总几乎原地 ** 。
看着眼前的钱和违约协议,王总无可奈何,知道这笔生意彻底黄了。
没想到轧钢厂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算你们狠…”王总无奈地在协议上签了字,拿起信封离开了。
咣当!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厂长愁容满面,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厂长那副模样,陆振华心里有些瞧不起。
“厂长,厂子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该谈谈你的事了吧?”陆振华反客为主地问道。
厂长一听,立刻瞪大眼睛:“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可谈的?”
他一副死不承认、还要硬撑的架势。
“厂长,你那件古玩是不是该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我可从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陆振华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和调侃。
厂长心知肚明,这是在敲打自己,毕竟那笔钱是陆振华出的。
厂长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窗户朝外看了看,然后紧张地对陆振华说:“振华,这事现在只有你知道,你能不能……”
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陆振华顿时明白了厂长的意思。
“什么?”陆振华故作不知。
“振华,这事你能不能先别往外说?只要你不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厂长竟然这样开口。
陆振华差点笑出来。
这算是抓住了厂长的小辫子吗?
“厂长,我没想让你做什么啊,你紧张什么?”
“那笔钱……”厂长一脸愁容。
“我明白你的意思,钱你可以不还,但我有一个条件。”
听了陆振华的话,厂长有些惊讶,但心里仍然忐忑,不知道陆振华会提出什么要求。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看来厂长是真的怕了,毕竟挪用公款办私事可不是小事。
陆振华会心一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既然厂长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客气了。反正本来就想找个人替自己管理厂子,不如就让厂长继续干,这样也不会有人察觉。
反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简单,你依旧是厂长,不过背后由我来当老板。”
“什么?”
厂长惊愕地看向陆振华,这小子口气不小,难道是要把厂子买下来?
“振华,我没听错吧,你是想收购咱们厂?就凭这点钱就行?”
厂长语气不悦,眼神中带着轻蔑,觉得陆振华是想趁人之危。
“厂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趁火 ** ,我是要投资,经营还是你负责,只要你不说出去就行,怎么样?”
陆振华神情坚决,不像在开玩笑。
厂长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糊涂挪用了公款,竟还有这样的转机?
“振华,你真要收购厂子?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多少?”
“至少二十万。”
“呵呵,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陆振华神色更加坚定,厂长心里一阵激动。
真没想到,身边竟有这样的人物。
“振华,你说真的?”
“当然。”
“这么大的事,要不要跟大领导商量?”
“不用,只是换个经营人而已。”陆振华语气轻松。
厂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花重金买的古玩?”
“这……”
厂长犹豫了一下。
“怎么?舍不得?”
“不是,只是拿出来不方便。要不今晚你来我家看吧。”
厂长神色神秘。
“好,今晚我去看看。”
陆振华起身准备离开,厂长还是不放心,“振华,你真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吧?”
“放心。”
陆振华笑了笑,转身离开。
临走前又回头说:“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明天就接手。”
明天?!
望着陆振华的背影,厂长心里五味杂陈。
很快,车间里就传出消息,这批零件不用加工了。
据说是对方撤资不做了,认为厂里的技术做这种零件是大材小用,所以厂里推掉了这笔订单。
虽然小道消息是这么说,但工人们仍在私下猜测。
“老易,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离谱?我还指望多赚点加班费呢。”刘海中惋惜地说。
“你还惦记这个?之前让你加班你不是推掉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想帮大家多争取点加班费嘛。”刘海中说得理直气壮,易中海却根本不信。
刘海中是什么人,车间里谁不知道。
小气又官迷,总想凭自己的资历在厂里谋个职位,可一直没成功。
“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 ** 的活去吧。”易中海懒得搭理这个虚伪的刘海中。
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也不过是表面客气罢了。
傍晚,陆振华没急着回家,而是站在厂门口等厂长。
不少路过的人都跟他打招呼。
“振华,还不回家啊?”
“有事,你们先走。”
“振华,那我们走啦。”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可厂长一直没露面,陆振华在门口也没等到他。
正想去找办公室看看,迎面就撞上了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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