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她却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哦?那太子想要什么表示?”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讨论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在认真思考,又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我还没想好。”
他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不如这样,长姐先欠着我,等日后我想好了,再跟长姐要。这样一来,长姐也能多些时间准备,免得一时拿不出合心意的东西。”
元昭宁点点头,干脆转过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官道两旁的白杨树叶子已经泛黄,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蝴蝶般飘向远方。
她实在不想再跟元澈纠缠。
跟元澈说话,总让她觉得心累,还不如看看风景,让脑子清净些。
可元澈显然没打算就此打住。
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语气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试探:
“那就好。只是…… 长姐伤势未愈,又经前夜酒醉折腾,身子定然吃不消,还是该多加休养才是。”
他话语微顿,目光落在元昭宁的侧脸。
“听闻,昨夜宫世子是在灵辉殿…… 照料长姐至天明?”
元昭宁的心猛地一沉,警铃瞬间在脑海里响起。
她知道元澈这话绝非单纯的好奇。
元昭宁保持着平静,缓缓转过头,迎上元澈的目光,语气淡然:
“太子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是宫止渊尽未婚夫婿的本分罢了,”
她刻意加重了 “未婚夫婿” 四个字,“深夜照料受伤的未婚妻,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何须大惊小怪?”
“本分?” 元澈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是啊,宫世子向来最是恪守本分之人,父皇让他留在上京,他便留在上京;父皇让他娶你,他便乖乖准备婚事。”
他话锋一转,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语气里的挑拨意味再也藏不住,
“只是,长姐有没有想过,这‘本分’之下,有几分是他的真心?又有几分是迫于父皇赐婚的压力?毕竟,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疆,心思从来都不在上京的荣华富贵上,宫止渊留在上京,不过是个质子罢了。他对长姐的好,说不定只是为了在父皇面前装样子,好让镇北侯府多些喘息的余地。”
元昭宁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她抬眼,直视着元澈那双看似关切,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睛。
她知道元澈这话,分明是在挑拨她和宫止渊的关系,可他偏偏说得冠冕堂皇,像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太子何时对镇北侯府的心思,”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
“以及对姐姐的私事,如此了如指掌且关怀备至了?我与宫止渊之间的事,是好是坏,都与太子无关,似乎还轮不到皇弟来置喙吧?”
元澈被她这番话噎了一下,却丝毫没有恼怒,反而轻笑出声。
他身子往前一探,抬手极其自然地替元昭宁拂去不知何时落在肩头的一片柳叶。
那叶子许是方才车帘掀开时飘进来的。
他的动作轻柔又亲昵,距离近得能让元昭宁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兰草香,还有他呼吸间淡淡的气息。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耳尖微微发烫。
元昭宁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软垫挡住,退无可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元澈指尖擦过衣料时的微凉触感,那触感像是带着电流,顺着衣料传到皮肤,让她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几分。
她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的自己 —— 脸色微白,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像只被逼近的小兽。
“因为,” 元澈的手指并未立刻收回,反而停留在她的肩头,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衣料。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执拗与深情,一字一句,像是从心底掏出来的。
“长姐的事,我一直都很在意。在意你的伤口疼不疼,在意你有没有受委屈…… 这些,都远比那个突然出现的‘未婚夫’,在意得多。”
马车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浓郁起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元昭宁看着近在咫尺的元澈,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执拗,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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