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琰闻言,手里的酒盏 “咚” 地磕在案几上,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满口浑话没个正经!”
谭玉却不怕他动气,反倒往椅背上一靠。
“赶紧给我坐好,像什么样子!”
谭玉却不怕他动气,反倒往椅背上一靠,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沿,目光又飘向萧姝的方向 —— 她正垂着眼听身旁的夫人说话,月光落在她发间的白玉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连侧脸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谭玉脸上的笑意半点没减,只懒洋洋地直了直脊背,声音带着几分笃定的狡黠:
“爹,您急什么?”
他抬眼往萧姝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见她正侧耳听身旁夫人说话,鬓边白玉簪在月色下泛着柔光,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
“您常说,娶妻要娶贤,要娶得明事理、撑得住场面的。萧姑娘哪点不衬?再说了,您看她那样,素净却不寡淡,聪慧又不张扬,儿子瞧着…… 就合眼缘。”
谭文琰被这个儿子气得手都抖了,他瞪着谭玉,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沉郁:
“你小子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萧家姑娘是什么样的人物?骠骑大将军养出来的嫡女,知书达理,行事磊落,连陛下都夸过她有‘林下之风’。你呢?整日里游手好闲,走鸡遛狗,她那样的良璧,若真嫁了你,那不是投进污壤里,白白糟蹋了吗?”
说到最后,谭文琰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意,他伸手指了指谭玉的胸口,语气又沉了几分:“我告诉你,谭玉,萧家的门楣你高攀不起,萧姑娘那样的人,也不是你能随便惦记的!往后少在这儿说这些没边的浑话,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你不知天高地厚,连带着我御史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
谭玉非但没被训得收敛,反倒撑着桌沿往前凑了凑,眼底晃着促狭的光,连声音都带着点故意拉长的调调:
“哎哟,爹您这话就不对了 —— 什么叫良璧投污壤啊?儿子这‘壤’,说不定是块能养玉的好料子呢!”
谭文琰只觉得自己快被这小兔崽子气死了。
“长公主殿下 —— 镇国公府世子到 ——” 殿门口传来小太监尖细却清晰的通传声。
殿内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跨过殿门。
“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 宾客们纷纷起身行礼。
元昭宁抬手虚扶,目光却越过人群朝女宾席扫去。
“免礼。” 她声音清浅,话音刚落就提着裙摆朝萧姝走去。
而另一边,谭玉看到宫止渊来了。
他可不想再跟那个古板老头说话了,于是麻利地窜到宫止渊跟前。
“哟,宫世子今日这打扮,倒像是孔雀开屏,生怕旁人瞧不见?”
说着还朝宫止渊的衣摆抬了抬下巴,眼底满是促狭。往日总没寻着合适由头打趣他,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自然要趁机损上他几句。
宫止渊今日心情不错,听到这话不恼,语调慢悠悠地:“孔雀开屏是为引同类驻足,你这般紧盯不放,倒是让我分不清,该称你一声‘同好’,还是该叹你眼神太过专注?”
谭玉挑眉,语气里半是戏谑半是 “嫌弃”:
“呸!谁跟你是‘同类’?我盯着瞧,是怕你这一身花里胡哨的晃着旁人眼。你在这求偶,别拉上我。”
宫止渊懒得跟他争辩,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幼稚”。
谭玉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另一边,元昭宁的身影已轻移至萧姝身侧。彼时萧姝正凭栏立于露台,抬眸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周身浸在清辉里,倒有几分月下佳人的静谧意境。
见元昭宁走来,萧姝当即转过身,脸上漾开一抹温婉笑意,目光先落在她的裙摆上,随即满含真心赞叹道:
“公主今日这身裙装可真漂亮。”
话音稍歇,她眼底掠过一丝恍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也随之柔了几分,凑近了些,轻声细语地问:“对了公主,再过些时日,您便要与世子成婚了。如今心里,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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