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檀梧寺
七月的阳光炙烤着檀梧寺的金顶，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寺前广场上人头攒动，卖香烛的小贩吆喝着，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汗液混合的复杂气味。
檀梧寺的鎏金屋顶在烈日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正值初一，香客如织，穿着各色衣裳的人们挤在寺门前，空气中飘着劣质香烛的刺鼻气味，混着汗味，形成一股令人头晕的浊流。
赵公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麻衬衫，混在人群里缓步走着。他手里盘着那串油亮的阴沉木算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敏锐地扫视着。那些崭新的电子功德箱格外醒目，香客们扫码时眼神都会恍惚一瞬，手指在屏幕上多按几个零。
有点意思。他指间的算盘珠轻轻一响。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几个穿着明黄僧袍的小沙弥粗鲁地推开香客，清出一条道来。释永浅方丈披着金线绣制的袈裟踱步而来，肥硕的身躯把袈裟撑得紧绷。他脖子上挂着的蜜蜡佛珠颗颗饱满，手腕上的沉香手串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施主看着面生。释永浅在赵公明面前站定，双手合十时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金表，但与我佛有缘。
他身后那群小沙弥看似垂首肃立，眼睛却不安分地瞟着香客们的钱包。这些孩子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才五六岁，个个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精明。
赵公明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随便逛逛。
释永浅脸上的肥肉堆出个笑：既然有缘，不如捐个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香火钱？保你财运亨通。他捻着佛珠的手指油腻发亮。
大师，赵公明忽然笑了，算盘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佛度有缘人，也度吗？他刻意加重那个字眼，目光扫过那些奢华的电子功德箱，这满寺的铜臭味，怕是要把佛祖都熏跑了。
释永浅的笑容僵在脸上，捻佛珠的手指顿住了。他身后一个小沙弥噗嗤笑出声，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与此同时，远在栖心民宿的齐风雅正在给院角的夜来香浇水。忽然她手指一颤，水壶歪斜，清水洒在青石板上。她左眼角的疤痕微微发烫，眼前浮现出模糊的画面——释永浅那肥胖的身后，密密麻麻缠绕着无数血红色的因果线，每一根都连接着一个孩童的身影。那些线条扭曲缠绕，如同蛛网般将他包裹，也如同锁链般束缚着每一个孩子。
她下意识按住心口，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寺内，释永浅很快恢复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语气冷了几分：“施主说笑了。佛法广大，自然要度化众生，也要维持寺庙运转。”他侧身让开道路，“若是无心布施，随意参观便是。”
赵公明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大雄宝殿。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钉在他的背上，如同毒蛇的信子。
殿内，鎏金佛像宝相庄严，俯视着来往的香客。赵公明在蒲团上跪下，看似在拜佛，实则指尖轻点地面。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去，穿透地砖，直抵地下——
那里不是佛经中描述的地狱，却比地狱更令人心惊。成堆的现金整齐码放，金条在保险箱里闪着冷光，古董字画随意堆在角落。更深处，服务器机房的指示灯明明灭灭，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代表着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
而这些财富之上，缭绕着无数绝望的哭嚎。
赵公明缓缓睁开眼，眼底金光一闪而逝。他起身走出大殿，在廊下找了个僻静处，掏出手机。
“查到了，”他压低声音，“檀梧寺地下有个金库，规模惊人。那些孩子...”
电话那头，齐风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看到了。二百五十四个孩子，每一个身上都缠着血缘索债的因果线。”
一阵风吹过，殿角的铜铃叮当作响。赵公明抬头，看见释永浅正站在远处的钟楼上，远远地望着他。阳光照在那张圆胖的脸上，投下一片深沉的阴影。
与此同时，远在栖心民宿的齐风雅正在修剪石榴枝，突然指尖一颤，剪刀险些落地。她左眼角的疤痕阵阵发烫，眼前浮现出骇人景象——释永浅肥胖的身躯后，密密麻麻缠绕着数百根血红色的因果线，每一根都连着一个孩童瘦弱的身影。那些丝线如同蛛网将他包裹，又像锁链束缚着每个孩子。
她扶住案几，感到一阵窒息。
寺内，释永浅很快恢复常态，语气却冷了几分：施主说笑了。佛法要度人，寺庙也要维持。他侧身让开道，若不布施，随意参观便是。
赵公明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大雄宝殿。他能感觉到那道阴冷的目光一直钉在背上。
殿内香火缭绕，鎏金佛像慈悲垂目。赵公明在蒲团上跪下，指尖轻触地面。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去，穿透地砖——
藏经阁里，几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正娇笑着翻阅经书，胭脂香气混着酒气。禅房内，一群和尚围坐着大快朵颐，桌上的红烧肉、烤羊腿油光发亮，酒坛子倒了一地。最深处的密室更是触目惊心，成捆的现金堆到房梁，金条散落满地，古董字画随意丢在角落，几个和尚正费力地把新运来的钱箱往里塞。
赵公明缓缓睁眼，眼底金光隐现。他起身走到廊下僻静处，掏出手机。
查到了，他压低声音，寺里藏污纳垢，地下金库的钱多到放不下。
电话那头，齐风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看见了。二百五十四个孩子，都被因果线缠着。
一阵风吹过，殿角铜铃轻响。赵公明抬头，看见释永浅正站在钟楼上，阴冷地俯视着他。阳光照在那张肥脸上，投下深沉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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