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尸体被拖走后,程子龙慢慢踱回主座,坐下后环视一圈,声音低沉却带着寒意:“年纪大了,就该安分守己,颐养天年。
别总想着插手江湖是非,到处指点江山。
既然不把我这个坐馆放在眼里,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旁人。”
曾与老鬼奀暗中勾连的那些叔父辈堂主,一听这话心头猛地一颤,直到此刻才恍然醒悟——程子龙不理他们,并非示弱退让,而是压根没把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
毕竟这些人年纪一大把,骨头都快散了,拿什么去跟程子龙斗?至于底下那些堂主,更不够看。
程子龙如今掌控的势力几乎占了和联胜一半江山,真要动他们,根本不需要理由,一句话的事儿,直接铲除就行。
早知道他手段这么硬、气焰这么盛,谁还会往老鬼奀那靠拢?现在最怕的就是程子龙拿他们当出头鸟,杀一儆百。
所幸程子龙撂下话后又补了一句:“这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各位没意见吧?”
这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老人们哪还敢吱声?心里巴不得赶紧翻篇。
老鬼奀死了就死了,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听程子龙这么说,一个个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反应慢了惹祸上身。
原本打算借收规费大会发难的计划,也彻底没人敢提。
所有人乖乖交完钱,低头走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d坐车返回时,一路上嘴角就没放下过。
“沓水龙果真是能压我一头的人,今天这手笔太痛快了!当初我要争坐馆,这帮老东西推三阻四,说什么资历不够、要平衡局面,就是不让我上位。
现在好了,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狠角色。”
副驾上的长毛听着,转头问:“老大,沓水龙这么干,就不怕那群老头子联手反扑?”
“呵!”大d冷笑一声,“反扑?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邓伯一走,剩下的那些叔父辈全是软脚虾,根本捏不成团,就是一盘散沙。
沓水龙当众拿下老鬼奀,明摆着是杀鸡儆猴。
以前我就是没看清这点,要是早明白他们色厉内荏,早就一路打穿了。”
这股兴奋劲儿一直持续到家都没消,大d干脆让d嫂张罗一场聚会庆祝,弄得d嫂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状况……
而此时,程子龙仍坐在总堂坐馆的位置上未动,目光静静投向窗外,黑虎等手下则安静守在一旁。
不得不说,和联胜总堂这茶馆选址确实讲究:背后倚山,门前流水,河对岸又是连绵青山,整座楼正好落在山水环绕的中心地带,地势开阔又略带起伏。
按风水说法,这叫背阴朝阳,依山傍水。
这种格局被认为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处,藏风聚气的宝地。
程子龙虽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但坐在这儿望着远处山水,心境确实沉了下来,神清气爽。
待久了才懂邓伯为何偏爱此处——人越上年纪,心思越透亮!
“咚咚咚!”
楼梯传来脚步声,占米仔出现在门口。
“老大,老鬼奀和刀疤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
最近占米仔开了间垃圾焚烧厂,专门用来解决各种不便见光的“麻烦”。
以前处理尸体,要么深山掩埋,要么灌进水泥沉海,可这两样都费时费力,一个要找隐蔽地点,一个得安排船只出海。
远不如一把火烧得利索。
不管你生前多风光,扔进炉膛,最后只剩一把灰,风一吹,踪迹全无。
这类事务如今全由占米仔一手包办,程子龙也懒得过问细节。
“你打电话给飞机,让他过来一趟。”程子龙开口道。
“明白,老大!”
占米仔应了一声,走到边上拨通电话:“飞机,老大叫你马上来总堂。”
“收到,十分钟内到。”
飞机动作一向利落,电话刚挂没多久,人就已经赶到。
“老大。”
“嗯。”程子龙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语气平静:“这个人,你去料理掉,手脚干净点。”
照片上那人是标叔。
自从老鬼奀到处拉人串连起事,程子龙便让占米仔悄悄记下每一个跳得最凶的面孔,尤其是那些躲在背后煽风点火的核心人物,全都被他默默记在心里。
这一回整顿和联胜,正好一并清算。
对于这些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程子龙压根就没打算留情。
堂会那天,标叔倒是聪明得很,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任由老鬼奀一个人冲在前头叫嚣,眼睁睁看着对方被程子龙当场镇压,自己却装作毫不相干的模样,仿佛整件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正因如此,程子龙当着众人面也不好直接拿他开刀。
飞机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脸是社团里的元老标叔,但他没多问,也没迟疑,只朝程子龙轻轻点头:“明白,大哥,我马上去办。”
这晚,标叔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白天在堂会上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就吓得发慌。
早知道程子龙反应这么狠,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掺和这事。
夜里但凡有点响动,他就猛地惊醒,总觉得下一秒门就会被踹开,程子龙带人上门要他命。
第二天一早,他昏头昏脑地下楼想去吃碗粉,刚走出公寓楼门口,突然一群少年呼啦啦从街角冲出来,直奔他面前抢球。
他当场魂飞魄散,以为是杀手来了,转身就想往楼上逃——结果发现人家只是踢球的小孩。
就这么一下,他已经吓得失了控,裤裆湿了一大片,臊得根本不敢见人。
早餐自然是吃不成了,只好狼狈地折返回家换裤子。
可当他爬回门口,钥匙刚插进锁孔,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狠狠挨了一记重击。
他想挣扎,可视线模糊中只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身后,头上套着黑布袋,但那双眼睛……他几天前还在照片上见过,绝对不会看错。
“飞……”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锤砸下来。
飞机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抡起榔头一下接一下往他脑袋招呼。
标叔耳朵里只剩下钝器砸颅骨的闷响,意识很快散去,身子抽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没过多久,标叔被人活活敲死的消息就在和联胜传开了。
手段干脆粗暴,几乎等于明着告诉所有人是谁动的手。
这一下,那些原本以为风波已过的堂主和长辈们才真正意识到:程子龙说的“结束”,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种收手停战的意思。
他说完就算了,是指不会再有人挑事;可之前做过什么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彪叔和老鬼奀都是曾经力挺林怀乐的人,如今接连被除掉,其余当初没站阿乐这边的叔伯反而松了口气。
程子龙下手虽狠,但还算有分寸——清的是同一拨人,不动无辜者,这也让他们多少安心了些。
而这一切风暴中心的程子龙,这些天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待在堂口,低头细细擦拭那根象征坐馆身份的龙头棍。
那根棍子是实心木雕成的,年头久了已经被摩挲出油亮包浆,但仍需定期保养,擦油、防潮、防蛀,稍不留神就会裂或生虫。
尤其龙头部分雕工繁复,清理起来特别费工夫,光工具就得七八样,每次打理下来至少花上一个多钟头。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程子龙头也不抬:“进来。”
占米推门走进来:“大哥。”
“什么事?”
“我想到法子对付火牛了。”
程子龙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火牛原本是林怀乐那边的人,后来又跟老鬼奀勾搭在一起,自然也在程子龙的名单上。
但这人现在是堂主,底下兄弟多,戒备森严,不像标叔和老鬼奀那么容易动手。
自从两人出事后,火牛睡觉都有人守门,轻易近不了身。
派黑虎强攻当然能解决,但火牛在社团里人脉广,贸然硬来容易激起其他堂主不满。
万一没能一举拿下,反而会给程子龙惹来麻烦。
现在占米仔上门来找程子龙,说有办法解决火牛的事。
程子龙倒想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大,我和火牛那边的头马师爷苏私交不错。这人一直对火牛心存不满,只要他肯动手,事情就成了。咱们不沾手,就算火牛出事,其他堂口也挑不出毛病。”
程子龙没多言语,从桌上雪茄盒里取出一支,用打火机慢慢烤着烟头,“我不问你怎么办,我只看结果。
你自己拿主意。”
“明白,老大!”
占米仔走出堂口,开车直奔旺角一栋写字楼,在楼下拨通了师爷苏的电话。
“苏哥,有空吗?出来喝两杯。”
“在……在哪儿?你……你说个地儿,我……我马上下来。”
“你就下楼吧,我就在你们律所门口等你。”
师爷苏虽是社团中人,却不像一般混混那样收保护费、开夜场、贩四号。
他正经是个执业律师,专替江湖人处理官司。
靠着这张嘴和一纸执照,赚的钱比那些刀口舔血的营生还稳当。
正因头脑清楚,才被火牛提拔为头马。
“好……好的,我这就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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