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有大d的好处,阿乐也有阿乐的优点,至于沓水龙嘛……自然也有他的长处。”茅趸慢悠悠开口,一副谁也不得罪的样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串爆皱眉,“能不能说句痛快话!”
茅趸曾欠过串爆人情,见他动了气,只好改口:“那就……沓水龙吧。”
“肥华呢?”
“沓水龙。”肥华干脆应道。
他对阿乐一直存疑,又看不惯大d那副嚣张做派,眼下见沓水龙势头正起,自然毫不犹豫站了过去。
至此,串爆、茅趸、肥华,加上远在北方的大佬权,已握有十一票中的四票。
只要龙根再投一票给程子龙,大局基本已定。
全场目光齐刷刷落在龙根身上。
“想清楚没?”串爆步步紧逼。
龙根对串爆本就有几分忌惮,更何况确实拿了程子龙的钱,不管从情分还是道义,都不好临阵倒戈。
正要开口,却被老鬼奀打断:“阿乐才是真正为社团着想的人!他亲口承诺,要把势力打进尖沙咀!”
串爆冷笑一声:“哪个不说自己为社团好?难道会说自己只顾私利?打进尖沙咀?打进去才算数!我还说要拿下火星呢!”
“串爆,你拿人钱财,手长嘴利,何必咄咄逼人!”老鬼奀冷声道。
“你说啥?”串爆眼神一寒。
“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你老母!”串爆火药味十足。
“你再说一遍试试!”老鬼奀怒目相向。
“请茶。”一直沉默的邓伯终于出声,打断争执。
进入请茶环节,众人不得再言,各自起身从茶盘中取杯,以示立场。
老鬼奀、串爆、双番东分别从三方取盏,方向分明,阵营清晰。
而龙根却走向中央,取了中间那盏茶,摆明了不愿站队。
邓伯眉头微皱,为确认其意,再次命人重摆茶具,进行第二轮取茶。
这一次,龙根仍走向中央,依旧取了中间的杯子。
邓伯心中已然有数。
三位候选人里,他最看好阿乐,其次才是程子龙,至于大d,排在最后。
在程子龙和大d之间,他对大d那股嚣张气焰向来不屑一顾,但对程子龙倒没太多成见。
只觉得这后生还嫩了些,比起林怀乐少了些沉稳老练,得多磨几年才堪大用。
“我当年坐上位置时,也是由一帮叔伯挑的。
那时候我就纳闷,这些老头儿年纪一大把,既没实权也没靠山,凭啥他们说了算?”
“后来才明白,人家讲的是辈分。
一句话出口,底下人哪怕心里不服,面上也得恭敬听着。”
“收点好处本不稀奇,可要是谁出钱多就捧谁,那干脆摆个台子公开叫价得了!”
“要是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咱们这群人还留着做什么?”
串爆平日里说话硬气,可在邓伯面前,底气总要软上三分。
“我是真心觉得沓水龙能干事,为社团出力,我才这么卖命帮他拉票。”
“我没别的可说。”邓伯淡淡开口,“社团不能让一个人压过所有头,得有个制衡。”
“我选阿乐。”他话音落地,标叔和老鬼奀这两个原本铁定支持程子龙的元老,立刻跟着举了手。
此时局势看似仍对程子龙有利。
十一位叔父辈中,串爆、茅趸、肥华、大佬权、龙根五人站在他这边;双番东和冷佬力挺大d;邓伯带着标叔、老鬼奀、衰狗四人押注阿乐——五比二比四,优势明显。
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龙根竟突然转向,将手中一票投给了阿乐,局面瞬间变成四比二比五。
串爆当场愣住,心头一股火窜上来却说不出话。
眼看大局已定,却被这临门一脚搅了个底朝天。
可龙根自有他的盘算。
早前他就憋着一口气,同样是第二梯队,串爆拿五十万,自己却少一份,心里早就不痛快。
若程子龙稳赢,他顺势跟一票也无妨,白赚一笔不说还能落个人情。
偏偏在他投票前,阿乐和程子龙僵持不下,票数持平。
而论话语权,邓伯压串爆一头是圈内都知道的事。
两人资历相当,但这些年串爆处处占先,让他一直抬不起头。
如今只要自己这一票落下去,阿乐必然记他这份情。
往后在社团里,他就能反过来压串爆一头。
等到下次有人想买票上位,他开口价自然可以比对方高半档。
至于程子龙那边?他压根不在乎。
大不了退钱就是,五十万又不是拿不回来。
……
要说三人之中谁最淡定,非大d莫属。
接连被串爆和龙根退回贿款时,他就晓得这趟没戏了。
若败在手段诡诈上,他绝不会服气。
可这次输得明明白白——是自己根基不够深,势力撑不起野心。
纵然心头窝火,也只能认。
所以当程子龙和阿乐还在煎熬等结果时,他反倒拉着妻子去了高尔夫球场。
“嘭”的一声,小白球划出一道弧线飞远,d嫂笑着鼓掌:“你今天打得轻松多了,动作流畅不少!”
“心放下了呗。”大d笑了笑,“本事不到家,争也没用。
安安心心干好自己的事就行。
两年后再来过,机会多的是,何必死磕这一次?”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我还怕你钻牛角尖走不出来。”
“你以为你男人是什么样人?我做事是横了点,但从不坏规矩。
规则之内拼不过别人,怪得了谁?要怨就怨自己还不够强。
想坐那个位子,那就继续攒本钱,下回再战。”
“嗯。”d嫂轻轻点头,眼里透着欣慰,“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话还没说完,大d手下头马长毛急匆匆跑过来。
“老大!大嫂!”
“什么事?结果出来了?”
“出了!新坐馆是阿乐!叔父们定的!”
“什么?!”大d猛地抬头,“怎么会是他?沓水龙没选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本来沓水龙票多,可邓伯说不能一家独大,要平衡,转投了阿乐。
两人打平后,龙根最后投了阿乐一票,成了关键!”
“操!”大d怒极,抡起球杆狠狠砸向栏杆,金属杆身“哐”地一声弯成弓形,半截断裂飞出老远。
他之所以动这么大的肝火,是因为自己也是所谓“平衡”下的牺牲品。
这已经不是他头一回想出来争坐馆的位置了。
早在程子龙还没冒头的时候,他在和联胜一众堂主里就是最风光的那个。
无论是手下人马、财力底子,还是地盘势力,社团里没一个堂主能跟他比肩。
可当初他刚想站出来参选时,那些叔父辈就跳出来说要“平衡”,说他还年轻,机会多的是,晚几年也没关系。
这一“晚”,偏偏撞上了程子龙这个不按规矩出牌的狠角色。
输给程子龙,他认。
人家有钱有人有势,样样压他一头,输了也无话可说。
可阿乐当上坐馆,他是真打心底不服。
在他眼里,阿乐一直就是个没本事的乡巴佬,地盘就佐敦那一小块,手下全是些不上台面的角色,口袋里更是瘪得很。
别说跟他比了,就算跟鱼头标比都差了一大截。
让他跟阿乐一块儿竞选他都已经心里窝火,现在这货居然还爬上去了,要是他还能心平气和,那才真是见了鬼。
另一边,串爆从总堂出来后,直接走到街边的公共电话亭,塞了硬币给占米仔拨通电话,把今天的选举结果和龙根临阵倒戈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
毕竟他收了程子龙一百万,输得不明不白,怎么也得交代明白。
“谢谢串爆叔,我会马上告诉我老大的!”
“嗯。”串爆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叫阿龙做事别太绝,毕竟都是自家兄弟。”
“这话我一定带到,不过怎么做还得看老大意思。”
挂了电话,占米仔立刻赶去向程子龙汇报。
此时程子龙正和可恩在旺角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他一向讨厌吃饭时被人打扰,干脆把整家餐厅包了下来。
餐桌上除了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虎手下外,只有远远站着、随时待命的服务员。
他对这次选举的结果其实并不在意。
当初参选也只是因为系统任务推动,能不能赢,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否则以他的财力,别说买串爆、龙根和大佬权这几张票,就算把所有叔父辈的选票全包圆都不成问题。
之所以只押这几个,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真正愿意站在他这边。
占米仔到的时候,他才刚动筷子没多久。
见老大正在用餐,占米仔不敢上前打扰,只安静地站在远处等候。
直到半小时后,程子龙放下刀叉。
“结果出来了?”他语气淡淡地问。
“出来了,叔父们推出来的坐馆是阿乐。”
“哦?”程子龙略感意外,却也没太惊讶,“没想到这个阿乐闷不作声的,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挺他?知道是谁投的吗?”
“邓伯、老鬼奀、标叔、衰狗,还有龙根。”
“嗯?”
听到龙根的名字,程子龙眼神微微一沉。
“选举前,他把钱退回来了?”
“没有。”
占米仔回答干脆,程子龙嘴角却浮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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