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贺新和程子龙在庄园用过早餐后,便召来了葡京赌场的经理阿高。
“贺先生!”阿高一进门,立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阿高,你待会去通知所有董事,我要开个董事会。”贺新开口说道。
“明白,贺先生,我马上去办。”阿高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消息很快传到大东耳中。
他接到通知后,立刻赶去向聂傲天汇报。
“聂先生,贺新要开董事会!”
“这时候开会?”聂傲天眉头一拧,“姓贺的打什么主意?”
“咱们……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还真想瞧瞧他能耍出什么名堂。”聂傲天冷笑一声,“准备车,带几个人,跟我走一趟。”
而在贺新这边,程子龙也亲自带人护送贺新前往葡京集团总部。
名义上是护卫安全,实则也是公开表态——如今澳岛近半数江湖势力握在他手中,他的到场,意味着整个地下世界正朝着贺新倾斜。
一行人抵达葡京集团顶层的大会议室,贺新毫不客气地坐上主位。
程子龙也没推让,径直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按华夏习俗,左为上位,这个座位本该属于集团内仅次于贺新的二号人物——也就是聂傲天。
当聂傲天踏进会议室时,一眼就看见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已被他人占据,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见程子龙真人,但彼此早就通过照片认过脸,一眼就对上了号。
但他毕竟城府极深,没有当场发作,甚至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只是冷着脸绕到长桌另一头,默默坐下,正对着贺新。
随后陆续到场的董事们见此情形,心头皆是一紧,人人屏息敛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两位大佬角力中的牺牲品。
不多久,所有董事便先后到场。
贺新见人已到齐,当即宣布董事会开始。
话音落下,他也没跟聂傲天绕弯子、打太极,直接掀了底牌,扔出一枚重磅消息。
“最近我接到实名举报,集团总经理聂傲天在任期间多次收受不正当利益,严重损害公司权益。
现决定即刻免去其总经理职务,后续如何处置,待查清集团损失后再作定论。
希望聂先生能主动配合调查工作。”
此言一出,聂傲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笑道:“荒唐!你说我拿钱,凭据呢?”
“阿高。”贺新淡淡开口,“把材料发给每位董事一份,别忘了也给聂总备上一份——也好让他好好想想,这些年都经手过些什么事。”
“明白,贺先生。”
阿高应了一声,随即把早已整理好的文件逐一发放下去。
贪腐这类事,在任何地方都不稀奇,尤其像赌厅这种天天与金钱打交道的场所。
说句实在话,这些董事里头,只要有点权力的,手上多少都沾点灰。
至于聂傲天这种身居要职的,更是不必多说——一个厅口的承包权、一个贵宾客户的签单额度、一笔坏账的销账处理,随便哪一项都能暗藏门道。
这类事向来是心照不宣,做得巧妙便是“激励”,做过了就成了“越界”。
水太清则无鱼,想要底下人卖力办事,总得留些油水让人捞。
只要不触及底线,不动核心根基,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一旦摆上台面,那就不再是潜规则,而是明面上的罪证。
贺新这步棋,目的很明确:先削掉聂傲天的实权。
只要没了职位撑腰,他再想翻云覆雨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前是他不想撕破脸,如今既已下定决心要除掉此人,自然不会再留情面。
聂傲天粗略扫了几页资料,心里已然有数——里头记录的事九成属实,有些甚至早就是圈内半公开的秘密。
若到现在他还看不清这是贺新精心设下的局,那这些年也算白混了。
“行啊,贺新,你够狠。”他咬牙冷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撂下这句话,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带着亲信甩门而去。
下了葡京集团大厦后,聂傲天怒气难平,一上车就冲大东吼道:
“马上联系那些外籍佣兵,让他们这两天寻个机会,给我干掉贺新这个狗东西!敢跟我玩阴的,真当我好欺负?既然撕破脸,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大不了掀桌子,看最后是谁站着收场!”
大东一听,连忙点头:“放心,聂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作为聂傲天最信任的心腹,他的前程与主子紧密相连,巴不得早日除掉贺新,助聂傲天上位掌权。
届时他自己也能顺势而起,飞黄腾达。
他拨通电话联络佣兵的同时,程子龙这边早已摸清了聂傲天所雇那批人藏身的地点。
澳岛本就不大,再加上如今和联胜已掌控了当地一半的地下势力。
矮骡子虽然算不上多厉害,但要查一查最近有没有生面孔冒出来,这份本事就连条子都比不上。
更别提聂傲天请来的还全是外国人,再怎么躲也得吃饭拉屎,总要露出行迹。
很快,就被四下撒出去的眼线逮住了蛛丝马迹。
而程子龙向来不是等人上门的主儿,他信奉的是——先动手,才能活到最后。
当天夜里,黑豹便带着手下几个得力弟兄,悄悄摸到了澳岛郊区黑沙环的一处废弃工地附近。
商务车在离烂尾楼还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就熄了火,众人下车后,纷纷拉上面罩。
那不是为了遮脸,而是防止眼睛或金属反光暴露位置。
对这群黑夜中长大的人来说,这种环境就跟回家一样自在。
一行人一入暗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几步之后便彻底融进夜色里。
风掠过荒地,只听见枯草窸窣作响,哪还能看见半个人影?
驻扎在楼里的那些雇佣兵,虽说也按规矩设了明哨暗岗,但戒备并不森严。
毕竟这里是澳岛,又不是战场前线,平日里警车来回巡逻,治安表面上还得维持。
再说他们对付的也不过是个本地赌厅老板,没必要搞得像打仗一样。
当黑豹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蜷在树杈上的暗哨时,那人正叼着烟,懒洋洋地望着夜空。
这要是放在战区,早就被人当靶子打了,但在澳岛,倒也算寻常。
“噗!”
一声闷响,刀刃精准割开颈动脉。
黑豹顺手抓起一把泥,塞进对方嘴里,连伤口也捂住,以防血味外泄引人注意。
那人抽搐了两下,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楼门前的明哨也被黑豹的手下用同样手法解决。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血腥气也被压得死死的。
几具尸体甚至被原样摆回原位,若不凑近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哨岗清除完毕,黑豹如同一道影子,滑进了那栋破败的大楼。
里面藏着五十多个雇佣兵,可在黑豹这群猎手眼里,不过是困在笼中的猎物罢了。
他们行动迅捷、手法老练,就像荒原上的猛兽捕食一般,毫不拖沓。
直到最后一个佣兵倒下,整栋楼里竟无一人开过枪。
过程中虽有人察觉异常,可豹子般的爆发速度岂是常人能反应?往往刚转头,咽喉已被利刃贯穿,连叫都来不及喊出一声。
从下车那一刻起,到解决掉这伙雇佣兵,黑豹一行人不到半小时就收工了,全程悄无声息。
同一时间,黑蟒也带着他的几个手下,悄然抵达了澳岛龙头湾的一处废弃仓库外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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