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程子龙便带着占米仔、黑蟒,以及一队猛兽仆从弟兄,启程返回港岛。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搭乘普通渡轮。
小弟早已驾着他那艘堪比私人邮轮的豪华游艇,在码头等候多时。
程子龙立于顶层甲板,手扶栏杆,从衣兜掏出一根贺新送来的顶级雪茄,用火机缓缓烘烤点燃,深吸一口后,目光投向远处海天交界处。
他对身旁的占米仔道:“你去放个风声,就说这次我要连任坐馆。
看看和联胜那些老辈堂主什么反应。
我倒要瞧瞧,除了大d之外,还有谁敢跳出来搅局。”
虽然眼下和联胜近半数堂口都归他麾下,但坐馆选举的关键,不在地盘多寡,而在叔父辈们的投票意向。
这方面,他并不占优。
他这一脉掌控的堂口包括:占米仔的新界、飞机镇守的北角、阿武执掌的尖沙咀、托尼三兄弟负责的旺角、师爷苏管辖的大角咀、黑虎坐镇的金三脚黑龙山、黑豹经营的澳岛黑金赌厅、黑牛掌控的泰国西川港、黑熊驻守的佐敦、黑狼统管的海岛基地,外加未列堂主之位却掌西贡码头的大傻。
整个和联胜不过才十几个堂口,他这边已握其大半。
可问题在于——真正意义上的“叔父辈”元老,他这边一个都没有。
像旺角、尖沙咀、黑龙山、西川港、黑金赌厅、海岛基地、西贡码头这些地盘,都是他上位后才拿下的,根本没时间培植老派势力。
剩下几个原本就有根基的地盘,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新界是他起家之地,无需倚仗旧人;北角原老大高佬连同其后台冷佬早被他铲除;佐敦曾属林怀乐,背后的叔父老鬼奀也已作古;大角咀前大佬火牛更是被人活活烧死在街头。
如此一来,他在宗法体系中几乎孤立无援,毫无“长辈支持”的资本。
尽管这两年他早已用手段将各路堂主压得服帖,表面恭敬顺从,但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他们背地里不会另有所图?
不过,程子龙从不在乎这些。
所谓规矩,说白了不过是弱者遵守的条框,强者从来都是规则的制定者。
拳头够硬的人,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而他的拳头,不仅硬,而且重。
刚交代完占米仔,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提示音——
“系统任务发布:成功连任和联胜坐馆!”
“任务奖励:获得黑狐的绝对忠诚。”
占米仔随即在船上就开始散播消息。
消息一经传出,港岛地下世界顿时掀起波澜。
港岛各大社团推选龙头的方式,大致可分为三类。
其一是洪兴那种家族式管理,权力世代相传,宛如商业帝国,堂主们不过是高级雇员,一切听命于蒋家。
其二是东星模式,实行禅让制。
现任龙头若无重大过失,便可长期掌权,直至退隐或身故,再由其指定继承人,并经内部投票确认接班人选。
第三种便是和联胜采用的选举制。
各家周期不同,有的四年一轮,有的八年一换,也有激进的一年即改选。
和联胜是港岛资格最老的江湖社团,素来被视为传统的象征,堪称本地社团演变史中的“活标本”。
正因和联胜声名远播,凡是港岛道上混饭吃的底层兄弟,十有八九都清楚他们推选话事人的一套规矩。
其中头一条便是:每两年重选一次,任满即退,不得连任。
眼下程子龙公然表态要再干一届,某种程度上,等于是踩了祖训的红线,撕了旧约的脸面。
每一次和联胜坐馆之位的更替,都会在港岛黑白两道激起不小涟漪。
两年前程子龙强势上位,便引发内部一番洗牌;如今他再度放话欲图连任,谁也猜不透接下来会不会掀起更大风浪。
各大帮派此刻全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只等着看这场大戏如何开锣。
消息刚一传开,占米仔立刻行动,飞机、师爷苏、托尼等人随即站队,公开力挺程子龙。
然而,除了他这一派系之外,其余各堂口的元老与叔父辈人物,却集体保持沉默,未发一言。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d正坐在荃湾一家专营鲍参翅肚的酒楼里用餐。
自从当上四二六坐馆发了财后,大d行事作风处处有意无意地模仿程子龙——就连吃饭,也要包下整个包厢,图个清净不受打扰。
“d哥,您点的野生单头鲍今天实在没货,能不能换成双头鲍?品质也是一等的!”酒楼经理躬着身子,语气小心翼翼地请示。
所谓“单头”、“双头”,指的是每斤能出几只鲍鱼。
单头鲍即一只就超过半公斤,双头则是两只一斤,三头为三只一斤,依此类推。
这里的“斤”不是市制五百克的斤,也不是公制千克,而是港地沿用已久的司马斤——约合六百零四克。
这种计量单位原用于金银交易,俗称“港称”或“司马平”,虽已在多数行业消失,但在高档海味市场依旧通行无阻。
正因港岛对鲍鱼消费量庞大,这套标准甚至影响了国际行情,就像石油以桶计价一样,成了行内默认规则。
鲍鱼生长极为缓慢,人工养殖的单头鲍通常需六到八年才能成形,至于野生品种,受环境制约,往往得十多年光阴才可长成如此硕大个头。
“什么双头!我要的是单头,没有就去调,别跟我说搞不来!”大d眉头一皱,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他如今正筹备竞逐和联胜坐馆之位,一心只想独占鳌头,最忌讳一个“二”字,更别说“双”了——他要的是唯一,是第一,是压倒性的存在。
“好了好了,经理你也别紧张,先下去吧,实在没有,就去隔壁几家问问,总能想办法。”d嫂见状轻声打圆场。
“明白,我马上去安排!”经理连忙点头退下。
“老公,不过是一只鲍鱼罢了,何必动气?”d嫂柔声劝道。
“这人眼睛不会看脸色,回头跟酒楼老板说一声,让他卷铺盖走人!”大d仍不满地嘀咕。
“好啦,我待会就让人传话过去。”d嫂笑着应承。
大d在外一向雷厉风行、脾性火爆,可在妻子面前却总有几分收敛。
经她几句安抚,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些许。
虽说这家酒楼既非和联胜旗下产业,也不归大d所有,但这里是荃湾的地界,哪个做生意的敢得罪他?留一个不懂规矩的经理,还是换个人保平安,老板心里自然有数。
正说着话,长毛驱车抵达酒楼楼下。
看见大d的司机守在门口,他上前问道:“老大现在在楼上吗?”
“在呢,和大嫂一起。”司机答道。
确认之后,长毛匆匆上楼,直奔包厢。
推门而入,他压低声音道:“老大,沓水龙回来了。”
大d闻言一顿,片刻后淡淡回应:“回来有什么稀奇?根都在港岛,难不成他还真打算在澳岛养老?”
“问题是……沓水龙那边已经放出口风,说这次要连任!”
此话一出,大d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罩了一层寒霜。
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曾猜测过程子龙会不会打破惯例,图谋连庄。
可当真听到这句话时,胸口仍像被重重锤了一下,憋闷至极。
他靠着四号档的生意确实捞了不少油水,但比起现在的程子龙,别说追上了,差距反而越拉越大。
单说程子龙手里攥着澳岛那张赌牌的事儿,他就根本没法比。
“啪!”
大d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脸色铁青,怒火中烧:“搞什么鬼!沓水龙这是想翻天吗?和联胜的坐馆向来不能连任,这是几十年传下来的规矩,社团近百年的老传统,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想改规矩?”
“我承认他有本事,这点我不否认;他手底下硬气,我也认。
可他凭什么破例?要是照他这样来,那个位子岂不是永远都归他一人独占?那我大d这辈子还有机会碰一碰吗!”
“他要是真这么干,我绝不会低头服他!”
话音未落,大d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其实论身家、论江湖上的分量,大d如今也算得上风光。
若只是图个衣食无忧、威风八面,眼下这局面已经够体面了。
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当上坐馆,早已成了他的执念。
那个位置本身未必真有多大的实权,毕竟就算他坐上去,也指挥不动程子龙。
可他争的就是一口气,是那种站在顶峰的感觉。
不亲手摸到那个位置,他死了都不会闭眼。
他在包厢里抄起椅子一阵乱砸,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大d不到十八岁就闯荡江湖,从做矮骡子那天起就发过誓,一定要坐上龙头宝座!这些年为社团拼死拼活,流的血还少吗?这次不管谁出来拦路,这位置我都争定了!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长毛!”大d突然转头喊道。
长毛一个激灵上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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