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楼下酒吧。
早已被斑斓流转的彩灯裹上了一层魅惑又鲜活的光晕。
慵懒的蓝调爵士乐顺着门缝漫溢而出,混着威士忌的醇香、柠檬汁的清甜,还有冰块撞击高脚杯时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喧嚣又惬意的氛围。
吕子乔像一阵裹挟着躁动气息的龙卷风,猛地伸手拽住不慌不忙、东张西望的周景川,又顺手捞过缩着脖子、眼神躲闪的张伟,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拖拽着塞进了酒吧大门。刚一踏进门内,他便猛地旋过身,双手叉在腰上,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亮得像探照灯,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亢奋与激昂:“喂喂喂!张伟你别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都精神点!重要任务在即,准备好了吗?记住,一会儿执行‘猎艳行动’的时候,谁都不准暴露我的真名,全程必须尊称我的专属代号,听见没有?敢走漏风声,我让你今晚喝西北风!”
张伟脸上挤出一抹傻气十足的憨笑,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细缝,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沾沾自喜的得意劲儿说道:“嘿嘿嘿,子乔、川哥,你们先别急着冲,快品鉴品鉴我新起的代号怎么样?s~nake——嘶嘶嘶——你们听,这发音、这气势,够不够带感?够不够酷炫?”说着,他还故意撅起嘴巴,模仿着蛇吐信子的模样,“嘶嘶”地吐着气,双手在胸前扭曲着比划出游动的弧度,眼神里满是对这个代号的狂热崇拜。
周景川身着一袭剪裁精良的米白色休闲西装,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块精致的表,手指轻轻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珍珠纽扣,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玩世不恭,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梢,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子乔,你这家伙混迹情场这么多年,在外头不一直都顶着‘吕小布’这个响彻江湖的金字招牌吗?多少姑娘为这个名字神魂颠倒,怎么今儿个突然转性,讲究起什么代号来了?再说了,我周景川行走江湖,向来以‘小周郎’‘魔都小周瑜’自居,自带儒雅气场,可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代号撑场面。”
吕子乔闻言,先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仿佛认同周景川的话,随即眉头猛地紧紧蹙起,像是被张伟的奇葩代号惊得措手不及,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无奈与嫌弃:“我这辈子就认‘吕小布’这个名号,这才是叱咤情场的金字招牌,谁要叫什么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snake?张伟,你怕不是刚从外太空偷渡过来的吧?连我吕小布的专属标识都不知道,亏你还天天混在爱情公寓,跟我们称兄道弟这么久,简直丢我们公寓的脸!”
张伟被怼得挠了挠后脑勺,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见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了,他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蛇在地上蜿蜒游动的姿势,一边继续“嘶嘶”地吐着气,语气里满是固执的坚持:“那既然你看不上这个代号,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嘶~你们可别小看这个snake,多有神秘感,多有威慑力,一出场就能自带气场,保证让姑娘们过目不忘!”
周景川慢悠悠地靠在旁边擦拭得锃亮的吧台边,顺手端起一杯免费供应的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小口,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嘴角微微撇起,慢悠悠地说道:“杀气我是半分半毫都没感觉到,反倒被你这‘嘶嘶’声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怪膈应人的。我估计啊,就算真有姑娘被你吸引过来,一听见你这堪比蛇精的叫声,也得吓得拔腿就跑,肯定跟我一个想法,觉得你不正常。”
吕子乔翻了个硕大无比的白眼,眼球差点没翻到后脑勺去,他伸出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张伟的额头,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与抓狂:“代号那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形式,根本不重要!就算你叫张大炮、张铁蛋、张二狗,该没吸引力还是没吸引力,关键是要立刻进入一级战斗状态,拿出我吕小布百分之一的魅力与气势来,懂不懂?别整天整这些花里胡哨、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酒吧雕花的实木大门便被轻轻推开,两位身姿窈窕、气质出众的女生缓缓走了进来。其中一位穿着一袭飘逸灵动的淡紫色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际,眉眼弯弯,笑起来时脸颊上浮现出两个甜甜的梨涡,温柔又可人;另一位则是利落干练的齐肩短发,搭配着一套时尚潮流的破洞牛仔套装,脚上踩着一双白色马丁靴,眼神灵动又俏皮,自带一股飒爽的气场。两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步态轻盈地从他们身边缓缓走了过去,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吕子乔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像安装了精准定位系统的雷达,瞬间锁定了这两个绝佳目标。他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腰板,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衣领口,又用手指顺了顺额前的头发,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果断:“目标出现!各就各位,准备行动!看我吕小布如何大展身手,俘获美人芳心!”说着,他便迈开长腿,准备朝着两位女生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等等,等等!千万别动!快停下!”张伟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拉住了吕子乔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显而易见的紧张与慌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深吸了好几口大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一只缺氧的鱼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平复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了好了,我缓过来了,没、没事了,你、你去吧去吧,我在这儿给你加油打气!”
周景川双手环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角的阴影里,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往酒吧靠窗的某个方向多看一眼,他假装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心虚的敷衍与闪躲:“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专业级放风员,主要负责观察周围的动静,排查一切潜在风险,防止意外状况发生,你们俩放心大胆地去,我在精神上无条件支持你们!”
吕子乔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坏笑,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调侃与拆穿:“你怕不是怕诺澜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抓你现行吧?还专业放风员,我看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逃兵,根本不敢面对诺澜,怕被她收拾!”
周景川猛地直起身子,梗着脖子,脸上装作一副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模样,声音也刻意提高了八度,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开玩笑!我周景川是谁?本都督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女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
吕子乔挑着眉,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写满了“我根本不信”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神里的调侃都快要溢出来了:“哦?是吗?既然你这么勇敢,这么无所畏惧,那你倒是别躲在墙角当缩头乌龟啊,敢不敢跟我一起过去,跟那两位美女打个招呼,展示一下你‘小周郎’的风采?”
周景川赶紧使劲摇了摇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与心虚,他连连后退两步,紧紧贴在墙角,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求饶:“别别别,子乔,我跟你不一样,我走的是儒雅路线,不适合这种直接的搭讪方式。再说了,放风任务至关重要,我不能离开岗位,万一诺澜来了,没人通风报信可就糟了!你厉害,你去,我在这儿为你保驾护航!”
吕子乔看着他这副怂样,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戏谑:“我看你就是怂,不敢去就直说,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行吧,既然你这么没用,那我就独自出马,等我拿下两位美女,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张伟在一旁听着,也跟着凑热闹,他拍了拍周景川的肩膀,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说道:“川哥,你别难过,我也跟你一起放风,我觉得放风也挺重要的,而且我还没准备好,等我再练习练习snake的发音,下次一定跟子乔一起行动!嘶~你听,我现在发音标准多了!”
周景川嫌弃地推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别说话了,再‘嘶嘶’下去,一会儿酒吧老板该把我们赶出去了,别影响子乔的大事!”
吕子乔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他强压着怒火,朝着张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这次必须成功”的决绝,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他随即再度迈开长腿,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朝着不远处那位独自品酒的女生方向进发。
张伟也跟着用力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脸上硬挤出一副故作镇定的坚毅,可眼底的慌乱却藏不住。可还没等吕子乔走出两步,他又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伸出手,死死拽住了吕子乔的衣角,指甲都快要嵌进布料里,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慌乱,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等一下,等一下!子乔,先别往前走!求求你,再等等!”
吕子乔的脚步猛地顿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他缓缓转过身,那双原本充满自信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疑惑,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质问,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张伟!你到底怎么回事?反反复复、磨磨唧唧的,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你是故意跟我作对,诚心破坏我的‘猎艳大计’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儿耽误我的宝贵时间!”
张伟被吕子乔的怒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双手慌乱地摆了摆,结结巴巴地说道:“呵呵,子乔,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没、没什么事,你继续,你赶紧继续……别管我!”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伪装,又像是突然想起了失恋的痛苦,猛地拽住了吕子乔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哭丧着脸的委屈模样,眼眶都微微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说道:“等等,等等,呜……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子乔,我骗你的,我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刚失恋没几天,心里的阴影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做这种事啊……我一想到前任,心里就堵得慌,根本没心思跟别的女生说话!”
周景川见状,赶紧从墙角的阴影里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张伟的肩膀,力道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脸上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关切,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劝慰:“张伟,你可不能这么消沉啊!失恋算什么?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点小坎坷,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错的人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你,虽然平时有点傻乎乎的,偶尔还犯点小迷糊,但你善良、真诚,待人又热心,做律师的时候还透着一股韧劲,这都是你的闪光点啊!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感情,就否定自己的全部价值,把自己困在过去的阴影里无法自拔。你要知道,放下过去,才能拥抱更好的未来,只有你自己先走出失恋的阴霾,才能遇到真正懂得珍惜你的人。这次子乔特意带你来,也是想让你多接触接触新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慢慢走出失恋的痛苦,可不是让你在这儿自怨自艾的,你可不能辜负子乔的一片苦心啊!勇敢一点,拿出你作为律师在法庭上的勇气和底气,别让我们看不起你!再说了,多认识点朋友,说不定还能遇到更适合你的人呢!”
吕子乔双手叉在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伟,下巴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嘲讽,语气里带着几分尖酸:“张伟,庸人方自扰。不过是失个恋,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堪、一蹶不振吗?格局能不能大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看我,什么时候因为失恋愁眉苦脸过?心态放宽点,女人嘛,到处都是!”
张伟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找到了自我否定的理由,随即又黯淡下去,脑袋耷拉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我否定与怯懦,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呀!我的代号现在就是‘庸人’,我本来就是个庸人,我真的不行!我刚失恋,心里还装着前任,怎么能做这种见异思迁、对不起自己真心的事呢……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配不上任何女生,还是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子乔,我真的做不到!”
“啪!”的一声脆响!
张伟的话还没说完,吕子乔再也忍不住了,胸腔里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抬手就给了张伟一个响亮的耳光,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里格外清晰,甚至盖过了旁边的音乐声。
谁知道,张伟被打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一副飘飘欲仙的神情,甚至还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音里满是解脱:“啊~,舒服多了!子乔,你这一巴掌打得太及时了,太解气了!就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里的所有郁结,又像是一场大雨,浇灭了我心里的烦躁,瞬间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早知道打一巴掌这么管用,我早就求你打我了!”
周景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溜圆,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张伟,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声音都有些发颤:“张伟,你这都是什么奇葩癖好啊?被人打了还这么爽,一副享受的样子,跟吸了鸦片似的!要不要我也给你一巴掌,让你再舒服舒服?我下手轻点,保证让你更通透!”
张伟闻言,像是被踩了雷区似的,猛地往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护着脸,连连摇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恐与嫌弃,声音都变调了:“别别别,川哥,你可千万别!你的手劲多大啊,我可承受不住!子乔这一巴掌是温柔的‘唤醒’,你这一巴掌下来,估计不是让我舒服,而是直接把我抽得原地起飞,甚至可能把我抽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可不想因为追求‘通透’,把小命搭进去!”
吕子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差点没把眼球翻到后脑勺去,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张伟的陶醉与絮絮叨叨,朝着张伟使了个眼色,眼神里满是得意与自信,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把你的嘴闭上!看好了,看我怎么操作,好好学着点,这可是我吕小布多年的经验总结,一般人我还不教他呢!”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又用手指顺了顺额前的头发,迈着潇洒的步伐,皮鞋踩出沉稳的节奏,走到了吧台旁,目光精准锁定了一位独自坐在吧台前的女生。那位女生穿着一袭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一头波浪卷发披在肩上,发梢泛着淡淡的光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慢悠悠地品着,侧脸的轮廓精致又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就在吕子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搭讪,酝酿着自己最迷人的笑容时,周景川无意间瞥了一眼酒吧门口,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满是慌乱,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的低声喊道:“澜澜,羽墨?你们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巧啊,你们也来喝酒吗?”
只见诺澜身着一袭紫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花纹,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又优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知性美;秦羽墨搭配着一条高腰牛仔裤,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时尚又靓丽,带着几分飒爽的气场。
两人手挽着手,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两道靓丽的风景线。周景川赶紧快步走到诺澜身边,脚步都有些慌乱,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心虚,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诺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景川,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语气里满是调侃:“周少爷这是来泡妞的?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倒是过得挺潇洒自在啊!左拥右抱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周景川赶紧摆了摆手,双手摇得像个拨浪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与讨好,声音都有些发颤:“夫人在,我哪敢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啊!我就是陪子乔和张伟来坐坐,喝杯东西而已,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
诺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的试探,语气里满是打趣:“哦?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敢来了对不对?看来你心里还是有这个想法的嘛!只是我在的时候,你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周景川见状,立刻开启了高情商的哄妻大业,他轻轻握住诺澜的手,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真诚与深情,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声音都放得柔柔软软的:“夫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天上的月亮,别的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路边的野草,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半分。我这辈子只想好好陪着你,照顾你,宠着你,怎么可能会去想别的女人呢?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根本装不下别人。我今天来这儿,真的就是陪朋友,绝没有别的心思,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
吕子乔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发出“切”的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与吐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几人听到:“切,真是个妻管严,见了老婆就这副怂样,刚才在墙角吹牛的气势去哪了?还‘本都督走南闯北’,我看是‘本都督怕老婆第一’吧!”
秦羽墨走到周景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子乔拉着你们来泡妞了,他啊,就没个正经的时候!整天就知道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什么时候能做点正事啊!”
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她看向吕子乔,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吕子乔,你说说你,每次都这样,我就不在公寓一会儿,你就拉着我男人来这种地方泡妞,你就不能带他做点正经事吗?”
吕子乔赶紧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像是被冤枉了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这次我可冤枉啊!我真不是来泡妞的,我是为了训练我的新搭档,张伟。你也知道,他刚失恋,情绪一直很低落,我想带他出来练练胆,让他早日走出失恋的阴影,重新找回自信!我这可是好心办好事,你们怎么能误会我呢!”说完,吕子乔伸手指了指张伟刚才站着的位置,示意诺澜和秦羽墨看过去,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你们看,我多用心”。
三人顺着吕子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那里空空如也,别说张伟的人影了,就连他刚才不小心掉落的纸巾都不见了,张伟早就不见踪影了。酒吧里人来人往,根本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诺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语气里满是打趣:“看来张伟好像逃跑了,估计是被你这‘魔鬼训练’吓得,或者是实在没勇气面对,所以溜之大吉了!我看啊,你这训练不仅没帮到他,反而把他吓得更厉害了!”
周景川在一旁附和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看他就是和曾老师一样的怂包,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遇到点小事就逃跑,难怪会失恋,根本撑不起一段感情!”
吕子乔见状,气得跳了起来,双脚差点离地,大声喊道:“靠,这个家伙!他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像话了!我辛辛苦苦带他出来,费了这么多口舌,还打了他一巴掌帮他‘开窍’,结果他竟然逃跑了!不行,看来我的洗脑还没成功,他还是这么没出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说完,吕子乔再也顾不上搭讪那位女生,转身就朝着酒吧门口跑去,脚步匆匆,嘴里还念叨着“张伟,你给我站住,别跑!看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准备去找张伟算账。
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无奈又好笑的神情,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随后,周景川温柔地握住诺澜的手,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慢悠悠地朝着酒吧外走去,准备回家。
秦羽墨看着两人恩爱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也跟着走了出去。酒吧里的音乐依旧悠扬,人声依旧鼎沸,可这场闹哄哄的“猎艳大计”,最终还是以张伟的落荒而逃而草草收场。
翌日。
楼下酒吧。
吧台泛着莹润的光泽,几盏琉璃吊灯悬垂其间,光线柔婉得似一层蝉翼,将角落里的卡座笼在朦胧的暖意里。
周景川指尖闲闲地划过杯沿,诺澜依偎在他身侧,指尖捻着他袖口的银扣把玩,秦羽墨则支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翻搅着桌上的酒水单,三人正漫无边际地闲聊,话题绕着公寓里最近的鸡毛蒜皮打转。
这时吕子乔迈着招摇的步伐,双手插在潮牌裤兜里,一脸志得意满地从门口晃了进来,那架势活像个手握秘籍的“恋爱圣手”。他径直冲到卡座旁,“啪”地拍了拍刚在邻座落座的张伟的肩膀,声音洪亮得让邻桌啜饮咖啡的客人都忍不住侧目:“张伟!为了彻底驱散你失恋后笼罩的那片‘心灵阴霾’,今天本圣手特赐你第二套王牌作战方案——终极间接搭讪法!保准让你逆风翻盘,重振雄风,分分钟邂逅命中真爱!”
周景川闻言,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浅抿一口,嘴角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缓缓摇了摇头;诺澜也跟着轻叹一声,眼底满是了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张伟这是又要沦为吕子乔“恋爱实验”的冤大头了。秦羽墨更是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单手扶额,语气里裹着几分戏谑:“子乔,你这‘作战方案’都迭代到第二套了,上一套‘初级搭讪法’让张伟被当成变态从奶茶店赶出来,还被老板拉黑的糗事,你是选择性失忆了吗?”
吕子乔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脸“专业权威”地反驳:“那能相提并论吗?上一套是开胃小菜,这一套才是满汉全席级别的精华!”说着,他拽过一把椅子重重砸在张伟对面,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开始讲解,那神情肃穆得像在传授什么武林绝学:“规则是这样的,待会儿见了美女,我们俩必须做到天衣无缝的配合。你也知道,我这‘恋爱圣手’的金字招牌摆在这儿,有些肉麻话直接说出来太掉价,丢不起那人,这时候就需要你这个‘黄金辅助’闪亮登场了!你要通过旁敲侧击、迂回婉转的套路,不动声色地把我这个‘顶配优质股’推销出去,让美女哭着喊着想要了解我。反过来,要是有看得上你的姑娘,我也会给你搭梯子、铺红毯,明白吗?”
张伟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炸开一个璀璨的笑容,用力点着头,语气里满是雀跃:“明白明白!子乔,我懂了!不就是帮你吹彩虹屁嘛,这个我最拿手了!以前在律所,我帮客户辩解的时候,那可是舌灿莲花、口若悬河,评委都被我说得连连点头!”
“我们的‘恋爱圣手’子乔,”诺澜忍着笑意,从周景川怀里抬起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语气里裹着几分调侃,“怎么你的计划不是‘初级’就是‘终(中)极’,偏偏没有‘高级’的搭讪方法?难道是你这‘圣手’的本事,只够支撑到‘终极’水准,再往上就黔驴技穷了?”
吕子乔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随即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辩解。
周景川已经抢先一步,揽紧诺澜的腰肢,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藏不住的宠溺:“因为子乔自己泡妞,向来只敢找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花瓶,说白了就是骗骗胸大无脑的类型。等级太高的女生,他那点花言巧语根本不管用,就比如我们澜澜这种,又聪明又通透,他那套忽悠人的把戏在你面前,估计连一秒钟都撑不过,就得被拆穿得底朝天。”
诺澜听见自家男人这么夸自己,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娇俏的红晕,抬手轻轻捶了捶周景川的胸口,语气娇嗔又甜蜜:“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也别这么埋汰子乔,人家好歹也是‘恋爱圣手’呢。”话虽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像藏不住的星光,显然被周景川的夸奖哄得心花怒放。
秦羽墨见状,立刻不乐意了,伸手狠狠戳了戳周景川的胳膊,挑眉追问道:“那我呢?周景川,你把我当透明人呢?我在你眼里,等级就不高了?还比不上那些‘胸大无脑’的花瓶?”
周景川被问得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气鼓鼓的秦羽墨,又看了看笑意盈盈的诺澜,支支吾吾地说:“你,呃……你嘛……”
“我什么我?”秦羽墨立刻板起脸,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不满,“你这吞吞吐吐的,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在你眼里,还不如那些除了颜值一无是处的‘胸大无脑’的女生?”
周景川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含糊其辞地说道:“还……还行吧……算……算中等偏上?勉强能排进公寓女生前三?”
“中等偏上?勉强前三?”秦羽墨瞬间炸毛,抓起桌上的纸巾盒就朝着周景川狠狠砸了过去,声音拔高了八度,“周景川!你给我滚一边去!谁要你那破‘中等偏上’的评价!我告诉你,本姑娘的等级,那可是天花板级别的,公寓第一美女非我莫属!”
周景川连忙狼狈躲闪,一边躲一边讨饶:“你最厉害行了吧,你等级最高,你是公寓第一大美女,行了吧?也不知道是谁上学的时候除了自己没丢过,其他什么都丢过,下次努力一下,把自己也丢了吧。”
吕子乔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笑得直拍桌子,等两人闹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接过诺澜刚才的问题,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高级的……我不是不想教,是真怕他领悟不了啊!你也知道张伟这脑子,比核桃还难开窍,太复杂的套路,他记不住不说,说不定还会搞反流程,到时候不仅没搭讪成功,反而把人家美女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报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毁了我‘恋爱圣手’的名声?”
周景川好不容易躲过秦羽墨的“连环攻击”,闻言立刻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可是我怎么感觉,就算是这种幼儿园级别的套路,他也未必能领悟透彻呢?上回你教他‘三点法则’,他背了整整一晚上,把嗓子都背哑了,结果第二天一见到美女,紧张得连第一点是什么都忘了,还差点把你卖了,跟人家姑娘说你是专门骗小姑娘感情的骗子,吓得人家姑娘当场就报了警。”
“就是就是,”秦羽墨也跟着补刀,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我还记得他上次搭讪,把‘我想认识你’说成‘我想跟踪你’,把‘你真漂亮’说成‘你真特别(丑)’,吓得人家姑娘直接叫了保安,现在酒吧老板都认识他了,每次见他来,都要专门派个人盯着他,说他是‘重点危险人物’呢!”
吕子乔脸上的得意淡了几分,但还是嘴硬地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这次不一样,我已经把套路简化到不能再简化了,相当于把满汉全席做成了蛋炒饭,要是这样还把不住他的脉,我这‘恋爱兽医’的执照,就算是白领了,以后再也不自称‘圣手’了!”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猛地转头看向张伟,眼神里满是审视,仿佛在看一个即将上考场的学渣:“对了,昨天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背熟的三点法则,你到底背熟了没有?可别再像上次那样掉链子,毁了我的名声!”
张伟立刻挺直腰板,拍着胸脯,一脸自信爆棚地说道:“当然了!子乔,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对着镜子背了不下一百遍,早就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了!你听好了:第一,要想办法让女孩远离她们的闺蜜团,只有让她落单了,我们才有下手的机会,避免被她的朋友当成变态赶跑;第二,要不经意地透露出,你的拍档——也就是我,正在默默关注着她,让她产生好奇心,想知道是谁在关注自己;第三,要巧妙地抬高你拍档的形象和品位,把你夸得像天上的星星,让她们觉得被你关注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忍不住想要了解你!”
“非常好!”吕子乔满意地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笑容,语气里满是鼓励,“这就叫学以致用!记住,张伟,我们的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待会儿可千万别掉链子,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摆脱单身,就看今天了!”说着,他朝着吧台方向努了努嘴,眼神示意张伟看过去——那里正站着一个美女,长发如瀑,身姿窈窕,正低头专注地调着鸡尾酒,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张伟顺着吕子乔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紧张得手心冒汗,喉咙滚动了一下,双腿都有些打颤,嘴唇抿了又抿,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一步三挪地朝着那个美女的方向挪了过去。
他在美女身后站了足足半分钟,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才鼓足勇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打了个招呼:“嗨!”
那个美女闻言,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得像洋娃娃的脸庞,柳叶眉下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浸在清泉里的黑宝石。她上下打量了张伟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随即礼貌地回了一句:“嗨!”
张伟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番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自我介绍,只是话到嘴边,却莫名改了口:“你好,我叫...s~nake。”
美女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嘴角抽了抽,眼神里掠过一丝明显的嫌弃,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入耳的东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适:“好恶心的名字啊!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张伟心里一慌,连忙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急急忙忙解释道:“别,别担心!我不是来跟你搭讪的,真的!我只是想介绍一个我的朋友给你认识,他超级优秀的,又帅又多金,还特别温柔!”
美女的疑惑更甚了,挑了挑眉,追问道:“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拐弯抹角地介绍?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只见张伟傻笑了两声,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然后朝着吕子乔的方向用力招着手,声音又急又响,像是生怕对方听不见,恨不得把整个酒吧的人都叫来:“你过来,你过来呀!你快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是谁!他真的超级棒的,又帅又有才华,你见了肯定会喜欢的,错过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卡座里,吕子乔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无奈,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张伟,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酒吧混啊!”
周景川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绝望:“我就知道,只要是子乔给张伟出的主意,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下好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秦羽墨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语地看着张伟的“迷惑操作”,半晌才憋出一句:“张伟这是……把搭讪玩成了‘大型公开处刑式召唤术’吗?我真的会谢!”
诺澜也无奈地靠在周景川的手臂上,肩膀微微颤抖,既是觉得好笑,又替张伟感到尴尬:“这下好了,估计整个酒吧的人,都知道有个叫‘snake’的奇葩,在搞奇怪的介绍仪式了,以后我们还是别跟他们俩一起出来了,太丢人了。”
“好吧。”那个美女纤细的指尖捏着一杯泛着细密泡沫的鸡尾酒,眉头紧锁成一个倒八字,眼神里写满了不情愿,像被人硬拽着尾巴的小兽,慢吞吞地跟着张伟向卡座挪去。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介绍”充满戒心,心底暗暗嘀咕:这叫“snake”的男人怎么看都透着古怪,怕不是想耍什么花样?
张伟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双手在身前搓来搓去,语气里刻意添了几分神秘:“知道吗,刚才在那边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位超级帅气的小哥哥,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你,眼睛都快看直了呢!”
美女闻言,眉梢轻轻一挑,顺着张伟的视线看向卡座中的周景川和吕子乔。她的目光在周景川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没办法,周景川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配上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庞,实在太过吸睛,远非旁边一脸局促的吕子乔可比。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开口问道:“哦?是吗?那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谁这么有眼光,居然会偷偷关注我?”
张伟丝毫没察觉美女的视线偏向,还以为她对吕子乔产生了兴趣,立刻抬手朝吕子乔方向一指,笑容更加灿烂,只是介绍的名字却卡了壳:“就...就是他!吕...吕小布!他可是我们这儿的‘魅力担当’!”
“嗨!”吕子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仿佛能在地上抠出个大坑。他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心里早已把张伟骂得体无完肤:这笨蛋!谁让你报我真名的!还有,什么叫“偷偷注视”?不会说话就别说!
美女顺着张伟的手指看向吕子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吕子乔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靠谱”的气息。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嗨!原来就是你啊,‘偷偷注视’我的帅哥?”
张伟完全没听出美女语气中的嘲讽,反而更加卖力地推销起来,傻笑着说道:“那可不!小布可是个非常有品味的人,算得上是...阅女无数,眼光挑剔得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让他偷偷关注的哦!”
duang!!!
卡座里传来几声被强行压抑的笑声——周景川端着水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只好用手背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诺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低下头,用头发遮住泛红的脸颊;秦羽墨则靠在椅背上,笑得直拍桌子,差点把桌上的酒杯震倒,心里暗叹:张伟这是嫌子乔死得不够快啊!
吕子乔气得脸色发青,趁着美女不注意,悄悄伸手推了推张伟的胳膊,眼神中满是警告:你给我闭嘴!再说下去就全完了!
可张伟完全没领会吕子乔的意思,反而以为他是嫌自己说得不够精彩,让他再加点“料”。于是立刻挺直腰板,语气更加夸张:“真的!能入他的法眼,那绝对是你的荣幸!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奇,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关注你?”
美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皱得更紧,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也冷了下来:“哦?阅女无数?偷偷注视?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什么变态跟踪狂啊?”
张伟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看看吕子乔铁青的脸色,又看看美女冰冷的眼神,连忙傻笑着打圆场:“呃...我的意思是,他很有品味,像你这样的女孩,他见多了,哈哈!所以能被他关注,真的很不容易!”
见多了?美女彻底被激怒了。她端起桌上的鸡尾酒,想都没想就朝吕子乔脸上泼去——冰凉的酒水瞬间淋了吕子乔一头一脸,顺着他的发丝淌下,浸湿了他花里胡哨的衬衫。站在旁边的张伟也没能幸免,酒水反弹的飞沫溅了他一脸,让他瞬间成了落汤鸡。
神经病!美女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拿着空酒杯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张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卡座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周景川放下捂着嘴的手,看着吕子乔狼狈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这女的还算有先见之明,至少知道拿一杯酒防身。依我看,遇到张伟这种说话颠三倒四的人,没直接拿刀砍人,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
秦羽墨和诺澜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秦羽墨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子乔,你这恋爱圣手的名声,今天算是彻底毁在张伟手里了!
吕子乔铁青着脸,拿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着脸上和衣服上的酒水,嘴里还嘟囔着:还好不是红酒,否则我这限量版的衬衫就彻底废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还好不是浓硫酸啊!子乔。诺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递了一包纸巾给吕子乔,语气里满是戏谑,你想想,要是人家泼的是浓硫酸,你这张可就毁了,以后别说泡妞了,估计出门都得戴口罩!到时候,你这恋爱圣手的招牌,可就真的彻底砸了!
张伟也拿着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愧疚地看着吕子乔,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子乔,我...我可能没有掌握好说话的关键,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你多夸夸几句...
吕子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拍了拍张伟的肩膀,反而露出一个的笑容:没关系,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配合这种事情,多练练才会有默契。你要注意,措辞一定要得当,不能乱说。这样,这次换我,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终极间接搭讪法
说着,吕子乔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衬衫,虽然模样依旧狼狈,但气势丝毫不减。他拉着还在愧疚的张伟,朝酒吧另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正坐着一位美女,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吕子乔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对着美女打招呼道:嗨,美女。
美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嗨,你好,有事吗?
吕子乔眼珠飞速一转,瞬间锁定破局关键,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语气里裹着十二分真诚的赞叹:“哇,美女,你颈间的项链也太精致璀璨了吧!纹路刻得灵动又俏皮,我正琢磨给女朋友挑一款同款惊喜,可瞧着这吊坠造型眼熟,脑子却卡了壳,请问这上面雕琢的是什么小动物呀?”
美女抬手轻轻摩挲着颈间的项链,眼底漾起化不开的温柔笑意,语气轻快得像跳动的音符:“这是一只雪纳瑞呀,你看它卷翘的绒毛、耷拉的长耳,是不是逼真得像要跳下来似的?我当初在饰品店一眼就沦陷了,戴了快一整年,洗澡都舍不得摘呢!”
吕子乔眼睛瞬间亮得像揣了颗小太阳,语气里透着恰到好处的狂喜:“雪纳瑞?我的天,你居然也钟爱雪纳瑞!这可是我见过最温顺黏人、颜值天花板的狗狗品种了,没有之一!”
美女笑着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对宠物的宠溺与骄傲:“对啊对啊,雪纳瑞不仅颜值抗打,性格还软萌粘人,我家里养了一对呢,一公一母,每天围着我转圈圈、蹭裤腿,家里热闹得像开派对!”
“哇,这也太巧了吧!简直是冥冥之中的天赐缘分啊!”吕子乔猛地搂住身边还在发懵的张伟,语气夸张又热忱地介绍道:“我的这位朋友张益达,那可是雪纳瑞的死忠粉,而且他专攻动物科学研究,最近的核心课题就是雪纳瑞的优化配种技术,还有产后护理的精准方案,在业内都小有名气,堪称‘雪纳瑞专家’呢!”
美女闻言,眼睛瞬间亮成了小星星,语气里满是兴奋与急切:“真的吗?那也太酷了吧!我家那两只刚好到了配种的黄金期,我正愁找不到靠谱的专家咨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吕子乔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语气暧昧又带着引导:“那你们可太有共同话题了,尤其是配种这块的专业干货,他懂得可比我多太多了,你们好好深入交流交流,说不定能给你家宝贝狗狗量身定制最佳配种方案呢!”
美女兴致勃勃地转向张伟,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崇拜地问道:“张先生,那你最喜欢雪纳瑞的哪个特质呀?是它们蓬松的小卷毛,还是黏人精似的性格呀?”
张伟被美女突如其来的热切注视吓得一个激灵,脑子像生了锈的齿轮似的飞速运转,憋了足足半分钟,才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挤出一句:“...它们的...肉,特别紧实好吃,炖着香、煮着嫩,红烧更是绝了,嘿嘿!”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得像块冰。美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的期待轰然变成滔天怒火,怒气值直接飙到满格。她想都没想,抓起桌上的红酒杯,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深红色的酒水劈头盖脸泼到吕子乔脸上。红酒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往下淌,浸湿了他本就没干透的衬衫,留下一片片狼藉的酒渍。“变态!疯子!”美女丢下两句咬牙切齿的咒骂,气愤地拎起包,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
吕子乔僵在原地,脸上、身上沾满黏腻的红酒,头发一绺绺贴在头皮上,表情既无奈又崩溃,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半晌,他才缓过神来,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朝着厕所的方向挪去,准备清理这满身的狼狈。
张伟杵在原地,眼神失魂落魄,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步一挪地蹭回卡座旁,语气里满是沮丧与自责:“唉,看来我天生就不是搭讪的料,每次都把事情搞砸,还连累子乔被泼了两次酒...”
周景川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杯,抬手轻轻拍了拍张伟的肩膀,语气温和又耐心地安慰道:“张伟,你可别这么妄自菲薄!你只是还没找到适配自己的方式,并非真的不行。你想想,子乔这所谓的‘终极搭讪法’,本身就是漏洞百出的投机套路,全靠花言巧语蒙骗,根本不适合你这种实诚耿直的性子。你本性善良,说话直来直去,硬要按他的剧本演戏,只会显得不伦不类,闹出笑话也在意料之中。你急于通过搭讪证明自己,反而更容易慌神出错。再说了,被泼酒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子乔平时泡妞闯的祸比这严重多了,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让他别总想着拉你当垫背。你呀,放宽心,慢慢来,属于你的缘分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没必要因为这两次小失败就否定自己的全部。”
“川哥,你别劝我了,我看我这辈子就没搞对象的命。”张伟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绝望,语气低落得像要哭出来:“我还是回公寓喝我的热牛奶,啃我的泡面,安安静静待在我的房间吧,谈恋爱这种高难度的事,真不适合我。”说完,他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步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接连受挫的伤心地,落寞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老长。
周景川和诺澜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都满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张伟这受挫的模样,估计短时间内是缓不过来了。
没过多久,吕子乔从厕所踉跄着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衬衫上的红酒渍虽然擦了些,但依旧斑驳狼藉,活像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他晃悠到卡座旁,眼睛突然一亮,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猜猜我刚才在厕所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第三套终极搭讪方案,堪称完美无缺,这次保证一击即中!”说着,他四处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张伟的身影,疑惑地挠了挠头:“诶,张伟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当背景板,怎么一转眼就人间蒸发了?”
周景川指了指酒吧门口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他被泼了两次酒,心态彻底崩了,撂下一句‘回去喝牛奶’就跑路了。”
吕子乔瞬间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语气气愤地嘶吼道:“什么?你们居然眼睁睁看着他跑了?这儿是搭讪的战场,每一次尝试都是生死攸关的攻坚战,逃兵是要上军事法庭接受严惩的!何况他这已经是临阵脱逃两次了,简直是懦夫中的懦夫!”
诺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嘲讽地怼道:“吕子乔,你还有脸说他是逃兵?当初是谁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硬生生把人家张伟从公寓拽过来当你的‘黄金辅助’的?人家张伟本来就因为失恋心情跌到谷底,压根不想参与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套路,是你哭着喊着说‘帮兄弟走出失恋阴影’,非要逼着他来。结果呢?每次都让他跟着你挨骂、被泼酒,换做是谁,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你从头到尾只想着自己的搭讪计划能不能成功,从来没考虑过张伟的感受,现在他被你折腾跑了,你反而倒打一耙怪我们放跑了他,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你出的那些馊主意,要不是你硬拉着他当挡箭牌,他能跑吗?”
吕子乔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懊恼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语气沮丧地说道:“那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啊?我这第三套终极方案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呢,没有搭档配合,我一个人怎么开展啊?我最恨这种孤军奋战、没人搭戏的感觉了,太没安全感了,跟裸奔似的!”
说着说着,吕子乔的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了周景川身上——周景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身姿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线条格外优越,俊朗的五官在暖黄灯光下更显立体深邃,气质清冷又矜贵,妥妥的爱情公寓颜值、武力值双料天花板。吕子乔撇了撇嘴,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对着诺澜搓了搓手:“那个,诺澜大美女,商量个事儿呗,把你男人借我用用,就这一次,等我搭讪成功了,我请你们吃顿豪华大餐,再给你买最新款的口红,怎么样?”
周景川想都没想,语气冷淡得像寒冬的风:“我不卖肉,也没兴趣陪你搞这些无聊的搭讪套路,你死了这条心吧。”
诺澜更是直接死死搂住周景川的胳膊,眼神警惕地盯着吕子乔,像护犊子的母狮,语气强硬地怼道:“你想都别想!我的男人又不是货架上的商品,能让你随便借来借去的?阿川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不是你用来完成搭讪计划的工具人!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就自己想办法收拾烂摊子,别想着拉我男人下水。再说了,阿川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周家太子爷,怎么可能陪你去搞那些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的搭讪套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在这儿痴心妄想了!”
“不借就不借呗,至于这么凶巴巴的吗?”吕子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无语与委屈,“我不就是借个人搭个戏、当个背景板吗?又不是要把他卖了、拆了,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地防着我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还不是想赶紧成功一次,证明我的搭讪方案是靠谱的,不是纸上谈兵吗?”
周景川看着吕子乔委屈巴巴、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语气平淡地说道:“行了,别在这儿怨天尤人了,坐下来陪我们喝两杯,今天我做东,就当安慰安慰你这接连受挫的‘恋爱圣手’。”
吕子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像打了鸡血似的,语气兴奋地说道:“那感情好啊!还是你够仗义、懂我!我要喝最贵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加冰,好好犒劳一下我这饱受摧残的心灵!”
说完,周景川、诺澜、吕子乔还有秦羽墨,四人围坐在卡座旁,点了几瓶昂贵的威士忌,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唾沫横飞地吐槽着刚才的爆笑闹剧,从张伟的“雪纳瑞肉好吃”到吕子乔被泼两次酒的狼狈,酒吧里渐渐又响起了几人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将刚才的尴尬与挫败彻底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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