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紫寰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温柔茧房所笼罩。
云锁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凤昭阳身边,成了她沉默与伤痛中最贴心的慰藉。
晨起相伴:
每日清晨,他总会比她稍早醒来却不惊动她,只是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直到她眼睫微动,才用带着睡意软糯的声音道一声:“陛下醒了?” 随后便亲自伺候她梳洗更衣,动作细致温柔。不再带着往日的刻意撩拨,而是全然的生活化体贴。
用膳闲话:
用膳时,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刻意争宠布菜。而是自然地与她同坐,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有时是宫里的趣闻,有时是读到某本闲书的感悟,甚至只是评论今日的菜色咸淡。
凤昭阳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声,他便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励,眼里的笑意更深。
他细心地记下她哪道菜多动了一筷,下次那道菜便会更频繁地出现在餐桌上。
蓝袖添香:
当凤昭阳处理政务时,云锁阙便安静地坐在下首的绣墩上。或是捧着一卷书默读,或是执起墨锭为她研墨。
他研墨的动作极稳,几乎不发出声响,只在墨汁将尽时适时添水。
他不会像雪无痕那般刻意展示才学或存在感,只是在她偶尔揉捏眉心时,适时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
或是走到她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按摩肩颈。
他的存在,像是一道温暖而无害的背景,恰到好处地填补了她身边的空白,驱散了那份令人心慌的孤寂。
他绝口不提那日的争吵、不提雪沉璧、也不提雪无痕,仿佛那些人与事都从未存在过。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眼前的凤昭阳,以及如何让她展颜。
在他的精心陪伴与温柔浸润下,凤昭阳脸上虽仍未有多少笑意,但那股沉郁的死寂之气确实在渐渐消散。
她开始会对他偶尔说的趣事微微颔首,会在用膳时对他推荐的菜色多些关注。甚至在他按摩时,会微微闭上眼,显露出片刻的放松。
云锁阙将这一切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既欣慰又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
他知道,陛下正在一点点接受他的陪伴,习惯他的存在。他正用无尽的温柔与耐心,编织着一张细密的网。试图将这颗受伤帝王心,暂时地、甚至永久地笼络在自己身边。
这日午后,凤昭阳正于紫寰宫批阅奏章,却在一封来自东海镇守的云锁阙母亲云大将军的密奏前蹙紧了眉头。
奏章字里行间虽保持着臣子的恭谨,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先是提及东海军饷辎重运转艰难,后又隐晦地抱怨云锁阙入宫多年却始终未能诞育皇女。
言语之外,无非是借着军务之名,行施压之实,想让女帝给予云锁阙更多“保障”,甚至隐隐有为云家讨要更多权柄之意。
凤昭阳捏着奏章,指尖微微用力。
云家手握重兵、镇守东海,确实需要安抚。但这般挟势凌人,着实让她心头火起。
但顾及云锁阙,却又一时难以找到两全其美的应对之策,正觉头疼不已。
“陛下为何事烦心?”云锁阙端着新沏的安神茶走来,恰好看到她眉宇间的郁色和手中那封熟悉的、来自东海云府的奏章信封。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凤昭阳将奏章递给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与冷意。“你自己看吧。”
云锁阙快速浏览完毕,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他放下茶盏,走到女帝身边,并未急着为母亲辩解,反而轻轻为她按揉着太阳穴,声音温软却带着清晰的立场:
“母亲年纪大了,在边关待得久了,说话难免直接了些,陛下莫要往心里去。”他先是轻描淡写地将母亲的咄咄逼人归咎于性格和环境。
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坚定。“东海军务,陛下自有圣裁,岂容外臣置喙?至于子嗣之事……”
他顿了顿,俯下身在凤昭阳耳边低语,带着一丝亲昵的抱怨与更深的理解。“那更是上天恩赐,强求不得。臣君能常伴陛下身边,已是心满意足。母亲她……是关心则乱了。”
他没有一味替母亲开脱,也没有趁机为自己索取什么。而是站在了女帝的立场,体谅她的难处,化解她的怒火。
这番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表现,与奏章中云大将军的步步紧逼形成了鲜明对比。
凤昭阳抬眸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无作伪的关切与维护,心中那点因云家而起的烦躁,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柔软温暖的腰间衣料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依赖:
“阿阙……也只有你,总是这样……包容着我。”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权衡利弊、冷硬刚强的帝王。只是一个在纷繁政务和情感创伤中感到疲惫,渴望一点温情和理解的女人。
云锁阙的维护,恰到好处地给了她这份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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