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处长摘下白手套时，予初言注意到他虎口处有老茧——那是常年握枪的人才有的痕迹。这位国家密码管理局的，此刻正用带着军工气息的审视目光扫过实验室，当看到墙上贴着的奶茶配方专利申请倒计时日历，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予总，张启明的公文包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三个月前你提交的《基于纠缠光子的密钥分发协议》，我们做了三轮攻防测试。他从包里拿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个金属盒子，这是上个月刚截获的境外黑客攻击记录——他们用的量子计算机，已经能在8小时内破解2048位RSA加密。
予初言的表情第一次严肃起来。金属盒里的U盘插入电脑后，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让苏清月倒吸一口凉气——某军工研究所的导弹推进系统参数，在量子计算面前像透明文件一样被层层剥开。
传统加密体系正在崩塌。张启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国家需要你们的技术，参与长城量子项目。预算不是问题，但有三个条件：第一，技术后门必须由我方掌控；第二，所有核心算法需在国内服务器完成部署；第三——他突然看向苏清月，苏小姐的安全 clearance 需要升级，从现在起，你们的实验数据将接入国家保密网。
予初言忽地笑出了声：“张处，您这条件，跟我前女友提的分手要求简直如出一辙——既要我的技术，又要我的人，还得把我钱包看得死死的。”
苏清月手中的钢笔在记录本上猛地一戳，戳出了一个小洞。张启明却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予总可真会说笑。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项目的合作单位那可是航天科工、华为海思和中科大，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正经人’。”他特意把“正经人”三个字咬得极重，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墙上的奶茶日历。
当张启明将项目计划书展现在眼前时，予初言的瞳孔微微一缩。“星链防御系统”几个字下方，赫然标注着要求量子加密系统在-40c至 70c的环境下稳定工作——这哪里是地面通信的参数要求，分明是要登天！
“张处，”予初言转动着手中的魔方，缓缓说道，“你们是要把这套系统装到卫星上？
”实验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冰。张启明从公文包的最底层抽出一份红色封面的文件，那右上角的“绝密”二字，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苏清月，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文件里的卫星设计图，更是让予初言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那竟然是“墨子号”量子科学实验卫星的改进型号，只是在载荷舱多了一个神秘的黑色模块，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
“三个月内，”张启明合上文件，声音冰冷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我们需要能抵抗太阳耀斑干扰的密钥分发终端。成功了，你们公司将获得国家级加密资质；失败——”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轻轻敲击金属盒的动作，却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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