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头发几乎全白,身形佝偻的老大娘,原本需要依靠拐杖才能勉强行走,此刻却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她挣脱了搀扶她的年轻人,眼眶欲裂,高举着那根磨得光滑的枣木拐杖,跌跌撞撞地冲向鬼子俘虏队列。
“天杀的小鬼子!畜牲!还我家人命来——!”
嘶哑的哭喊声撕裂空气,充满了无尽的悲怆。老大娘冲到最近的一个日军俘虏面前,根本不管是谁,抡起拐杖,就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下去!拐杖落在鬼子背上、肩上、头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她一边打,一边哭诉,字字血泪:
“我的家……我的房子被你们烧成了白地!我那一大家子人呐……八口!整整八口人啊!我儿子、媳妇、孙子……连我那刚满月的小重孙……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一个都没放过啊!你们还是不是人?!我跟你们拼了!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我屈死的亲人讨个公道!”
老人家的力气毕竟有限,几下之后便气喘吁吁,但她依旧不停地挥舞着拐杖,仿佛要将毕生的悲痛,愤怒都倾泻出来。
紧接着,一位看起来年近七旬的老大爷,浑身颤抖,指着跪地的俘虏,气得嘴唇发紫,血压飙升,几乎要晕厥过去,幸亏被旁边的人扶住。他捂着胸口,手指哆嗦得厉害,用尽全身力气咒骂:
“造孽啊!你们这群该天打雷劈的畜牲!好好的不在你们那弹丸岛国待着,跑到我们这儿来杀人放火!我的老伴……跟我过了一辈子的老伴……死在了逃难的路上!我儿子、儿媳……还有我那俩活泼可爱的孙子……都没了啊!就死在村口!死在你们这群畜牲的枪下!这血海深仇……这血海深仇……”
老人情绪过于激动,话语开始混乱,但那股锥心刺骨的恨意,却让闻者落泪,“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最令人心碎的一幕,来自一位体格看似还算健壮的中年汉子。他原本沉默地站在难民队伍里,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些俘虏。当听到老大娘和老大爷的哭诉,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冲了出来!他没有咒骂,或者说,极致的悲痛,已经让他失去了语言能力。他直接冲到俘虏面前,抡起蒲扇般的大手,朝着跪在地上的鬼子脸上,左右开弓,挨个猛抽过去!
“啪!啪!啪!”
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每一记耳光,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打得鬼子们东倒西歪,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血。
打了几个之后,中年汉子似乎才找回了一点声音,那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令人心悸的绝望和仇恨:
“狗杂种!你们也有今天!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他笑着,眼泪却奔涌而出,“我老婆……她怀着娃……都快生了……肚子那么大……你们这群畜牲……把她……把她……糟蹋了不算……还……还用刺刀……划开她的肚子……把我那还没见过天的娃……活生生……掏了出来……就为了取乐啊!你们不是人!是魔鬼!!”
他终于崩溃,一边疯狂地抽打俘虏,一边嚎啕大哭,那哭声混合着怒吼,让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心脏抽搐,许多硬汉般的战士,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这个时候,团长赵旭日,站了出来。
“乡亲们!父老兄弟们!你们的仇,也是我们全中国同胞的仇!你们的血泪,我们都看到了,记下了!我赵旭日,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也向所有死难的同胞保证!这笔血债,一定要让日本侵略者用百倍、千倍来偿还!”
赵旭日命令,后勤部长余三水,负责安顿这些难民。卫生队长苏清雪,负责救治伤员。
“抢救重伤员!救助乡亲,分发粮食。”
命令下达,卫生队长苏清雪,脸上还带着硝烟和血污,立刻嘶哑着嗓子呼喊起来:
“卫生队,全体都有,优先标识、转运我方重伤员,快!”
分散在废墟间,救治伤员的卫生员们,听到了苏清雪的集结号,迅速向她靠拢。
战场上,药品奇缺,每个绷带纱布,都显得无比珍贵。战士们也自发行动起来,轻伤者帮忙搀扶重伤的战友,或者迅速用临时找来的门板、树枝和军毯制作简易担架。
“这边!二连长不行了,胸口一直在冒血!”
一个带着哭腔的喊声,从一堆瓦砾后传来。
苏清雪带着两名卫生员,立刻冲了过去。只见二连长面色惨白,胸口一个很深的伤口,随着他微弱的呼吸,往外渗着血沫。
苏清雪迅速用剪刀剪开衣服,看到伤口,心就沉了下去。
她一边用最后一点止血粉,按压伤口,一边对旁边的战士急声道:“快!担架!必须马上处理,看能不能止住血!”
卫生员们,凭借有限的物资,进行着最基础的清创、止血、包扎。
对于重伤员,他们能做的往往只是减轻痛苦,祈祷能有奇迹。不断有伤员在转运途中,因为伤势过重,而永远闭上了眼睛。
卫生员和战士们,只能强忍悲痛,将他们的遗体轻轻安置。
在处理完最危急的我军伤员后,苏清雪抹了把额头的汗和泪,目光投向了那群难民。
难民中也有不少伤者,有的是在逃难途中被流弹所伤,有的是饥饿和疾病缠身。她深吸一口气,对疲惫不堪的卫生队员们说:
“同志们,再坚持一下!去看看乡亲们,有重伤的,特别是老人和孩子,优先处理!”
与此同时,后勤部长余三水,在政委陈勇的亲自指挥下,开始清点缴获的日军物资。他们撬开了日军仓库的门,里面堆放着一些大米、面粉、罐头还有少量的药品。
“快!把粮食搬出来!在那边空地架起大锅,烧水煮粥!”
陈勇的声音虽然疲惫,充满了力量,“多放点米,熬稠一点!战士和乡亲们,大家都饿坏了!”
几口行军大锅,很快被支了起来,战士们砍来木头作为燃料,清澈的井水倒入锅中,白花花的大米随之而下。
当灶膛里的火苗蹿起,锅里的水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冒出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些饱经颠沛流离,饥寒交迫的难民,他们原本麻木、恐惧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孩子们依偎在母亲怀里,眼巴巴地望着那几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小鼻子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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