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小道趴在灌木丛里,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破酒葫芦。他屏住呼吸,手腕一抖,那根红丝线被轻轻拉了一下。
地上的万毒珠瞬间炸开,墨绿色的雾气像井喷一样从枯叶下冒出来,迅速弥漫整条窄道。前头三个黑衣人刚踏进来,鼻子一抽,腿就软了,扑通扑通倒成一堆。
第四个却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掌心符咒上,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冲出毒雾。他眼神发红,手里短刃划出一道寒光,直奔江小道藏身的位置。
“靠!”江小道一个翻身滚到树后,后背撞在树干上,震得五脏都在晃。那黑衣人速度太快,眨眼就杀到眼前,短刃撕开空气,带着一股血腥味直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江小道从酒葫芦里抽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抬手甩出:“老子今天签到得的保命玩意儿,就看你扛不扛得住!”
符纸飞出半空,啪地一声展开,一层淡金色光膜瞬间挡在身前。
铛!
短刃狠狠劈在光膜上,火星四溅。冲击力震得江小道耳朵嗡嗡响,嘴里一股铁锈味,嘴角渗出血丝。他靠着树根滑坐在地,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那黑衣人一击未中,怒吼一声,又是一刀砸下来。
护盾符的光膜剧烈晃动,表面裂开一道细纹,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江小道死死盯着它,心里默念:“再撑一下,再撑一下……”
他抬起左手,冲树顶的方向比了个手势——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圆,其余三指张开。
岑晚狐在树梢上看得清楚,立刻会意。
她指尖燃起一点幽蓝火苗,顺着地上的引线悄无声息地爬过去。火苗贴着地面,像蛇一样钻进枯叶堆,一点点靠近埋着万毒珠残核的位置。
黑衣人察觉不对,眼角余光扫到那缕蓝火,顿时暴怒。他不再攻击护盾,反而把灵力全灌进短刃,刀身嗡鸣震颤,凝聚出一道撕裂般的劲气,朝着护盾最后一丝光膜狠狠劈下。
就在这一瞬间,岑晚狐猛然催动火焰。
轰!
万毒珠残核被引燃,毒雾混着腐蚀性火流猛地炸开,像一口沸腾的锅,冲天而起。黑衣人躲闪不及,右臂被火舌舔过,皮肉焦黑,发出一阵烤肉似的糊味。
他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脚下一滑摔进泥坑,短刃插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江小道靠在树根喘气,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已化为灰烬的符纸,轻轻吹了一口,灰末随风散开。
“好家伙,一张符换条命,值了。”他咧嘴一笑,顺手把灰渣拍进酒葫芦,“系统你听着,下次能不能给点耐用点的?这符太脆,打两下就碎。”
没人回应,酒葫芦口只冒出一丝白烟,像是在翻白眼。
岑晚狐从树上跳下来,轻巧落地,红裙摆了摆,银铃铛叮当响了一声。她走到江小道身边蹲下,看了眼他嘴角的血:“内伤不轻吧?”
“还行。”江小道摆摆手,“就是肋骨有点发麻,估计是刚才撞狠了。等会儿找个地方躺会儿就行。”
“你还想躺?”岑晚狐冷笑,“外面还有两个没倒下的,你打算请他们一起晒太阳?”
江小道扭头一看,果然,毒雾边缘有两个黑衣人趴在地上,正用匕首划破手掌,以血驱毒,眼看就要站起来。
“啧,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抗造。”他皱眉,“以前我偷厨房灵膳,李厨娘撒一把辣椒粉,王二狗都能连打十个喷嚏,这些人倒好,吃毒跟吃饭似的。”
“少废话。”岑晚狐站起身,狐耳微微抖动,盯着远处林子,“第二批人也快到了,脚步声比刚才密。”
“那就别让他们会合。”江小道挣扎着站起来,扶着树干吐了口血沫,“先收拾眼前这两个,省得麻烦。”
他伸手又要掏酒葫芦,却被岑晚狐按住手腕。
“你那葫芦里还有几张符?”
“一张避水符,一张防蚊液使用说明,外加半瓶昨天签到得的‘增强型口气清新剂’。”江小道叹气,“实战用的,没了。”
“那就别浪费。”岑晚狐松开手,往前走了两步,指尖火苗又亮起来,“看我的。”
她双手掐诀,狐火在掌心旋转,凝成两条火蛇,贴着地面疾驰而出。那两个刚爬起来的黑衣人还没站稳,就被火蛇缠住脚踝,惨叫着摔倒,裤腿烧了起来。
江小道趁机绕到侧边,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其中一人脑门就是一下。那人哼都没哼就翻了白眼。
另一个还想反抗,刚举起匕首,江小道已经一脚踩在他手腕上,顺势把人压住。
“兄弟,别激动。”他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但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有狐狸有符还有毒,你一个人,赢不了。”
那人咬牙切齿:“你们……逃不掉的……风长老……不会放过你们……”
“这话我都听腻了。”江小道拍拍他脸,“赵无极也这么说,结果现在还在厕所门口擦地。风清扬更惨,上次被我喂了痒痒粉,听说抓得满墙都是血印子。”
那人瞪着他,突然喉咙一哽,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又是禁制反噬。”江小道摇头,“这些人真是,连说话都要被人遥控,活得也太憋屈了。”
岑晚狐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人:“这批完了,但刚才那突围的还没解决。他受了伤,跑不远,应该还在附近。”
“那就找。”江小道活动了下肩膀,疼得龇牙,“不过得小心点,这家伙能破毒又能硬扛狐火,修为不低,说不定是风清扬的亲信。”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灌木丛,沿着泥地上的脚印往前搜。林子里静得很,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没走多远,在一处断崖边的石缝里,发现了那只被烧伤的右手手套,连着手套的半截黑袍袖子也被扯了下来,挂在一根荆棘上。
江小道走过去,捏起那截衣袖看了看。
布料很普通,但内衬上绣着一行小字,已经被烧焦了一半,只能看清几个笔画。
他正要凑近细看,岑晚狐突然伸手拦住他。
“别碰。”她低声说,“有味道。”
江小道停下动作,鼻尖动了动。
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飘了过来,像是雨后的泥土混着陈旧的药香。
他眯起眼,把衣袖慢慢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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