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石!他没死!” 有人认出了他,声音里满是惊奇。
“他不是坠崖了吗?怎么还活着?”
赵癞子的三角眼瞬间眯起,酒意醒了大半。他死死盯着林石,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 这小子明明被自己推下崖了,怎么可能活着回来?还敢跟疯牛较劲?
“给我撞死他!撞死这个小杂种!” 赵癞子突然红了眼,举着狼牙棒就想上前,却被王二麻子死死拉住。
“赵爷!危险!”
就在这时,黄牛猛地低下头,用尖利的牛角朝着林石的胸口撞来。速度快得成为一道黄影儿,围观的村民吓得捂住了眼,王大叔更是惊呼出声。
林石的瞳孔骤然收缩,五感提升到极致。他能清晰地看到牛角上的纹路,能听见牛蹄踏地的震动,甚至能预判出牛角的轨迹。在牛角即将触到胸口的刹那,他猛地侧身,左手抓住一只牛角,右手顺着牛脖子往上爬,死死扣住了牛的咽喉!
“哞 ——!”
黄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试图把他甩下来。林石的身体被甩得像片叶子,却死死贴在牛背上,手指扣得越来越紧。玄黄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四肢,让他的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硬生生遏制住了牛的挣扎。
“起!”
林石低喝一声,丹田处的玄黄气骤然爆发。他抓住牛角的左手猛地发力,竟将黄牛沉重的头颅往旁边扳!黄牛失去平衡,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后退,前蹄腾空而起。林石趁机腾出右手,按住牛的脊梁骨,借着这股力量猛地往下一压 ——
“轰隆!”
一声巨响,八百斤重的老黄牛竟被他硬生生掀翻在地,四脚朝天,发出一阵哀鸣,再也没了之前的凶劲,只是蹬着蹄子喘气。
整个场院瞬间安静下来,连狗剩儿的哭声都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石,像在看个怪物。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疯牛,此刻在他面前像只被驯服的绵羊,这场景太过震撼,让谁都没能说出话来。四围有人赶紧上前把黄牛蹄子绑上。
林石松开手,从牛身上跳下来,胸口微微起伏。玄黄气的爆发让他有些脱力,手心被牛角硌出了血,却顾不上擦。他走到王大叔身边,蹲下身查看狗剩的伤口:“伤得深不深?能走吗?”
“能…… 能走……” 狗剩瞪着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石头哥,你好厉害……”
王大叔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林石的胳膊,激动得声音发颤:“石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眼泪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往下淌,滴在林石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这…… 这怎么可能……” 赵三手里的鞭子 “啪嗒” 掉在地上,脸色惨白。他可是亲眼看见林石被推下崖的,怎么可能活着回来?还变得这么有力气?
赵癞子的脸色更是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他死死盯着林石,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被更浓的贪婪取代 —— 这小子坠崖后肯定得了什么宝贝,不然怎么可能变得力大无穷?连疯牛都能制服,这要是能弄到手……
“好你个林石!” 赵癞子突然怪笑一声,举起狼牙棒指向他,“原来是装死躲起来了!欠赵家的租子想赖掉?没门!”
林石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得像冰:“租子我会还,但你伤了狗剩,这笔账得先算。”
“算账?” 赵癞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赵爷算账?赵三,王二麻子,给我抓住他!我倒要看看,他这本事是天生的,还是靠什么邪门歪道!”
两个跟班犹豫着不敢上前。刚才林石掀翻疯牛的场面太吓人,他们这点本事,上去就是送菜。
“废物!” 赵癞子气得浑身发抖,眼珠一转,冲围观的村民喊道,“谁能抓住这小子,赏五两银子!抓不住的,都给我交双倍租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常年跟着赵癞子混的闲汉对视一眼,捡起地上的木棍围了上来。村民们吓得往后退,王大叔想护着林石,却被家人死死拉住。
林石看着围上来的闲汉,又看了看赵癞子贪婪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也好,正好让赵家的人看看,他林石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
“我再说一遍,” 林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伤了狗剩的,出来赔罪。欠赵家的租子,我一分不少会还。但谁要是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硬不硬。”
闲汉们被他的气势镇住,脚步顿在原地。
“上啊!怕他个球!” 赵癞子在后面嘶吼,“他就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
一个满脸横肉的闲汉咬了咬牙,举着木棍朝着林石的脑袋砸来。林石侧身躲开,同时伸手抓住木棍,稍一用力,“咔嚓” 一声,碗口粗的木棍竟被他生生掰断!
闲汉吓得撒腿就跑,其他几人也吓得往后缩。
赵癞子的脸彻底黑了。他没想到林石不仅力气大了,胆子也肥了。这小子要是活着,以后谁还会怕他赵家?必须趁今天把他彻底解决!
“都给我滚开!” 赵癞子推开挡路的闲汉,亲自举着狼牙棒冲了上来,“小杂种,我看你是活腻了!”
林石站在原地没动,眼睛死死盯着他。玄黄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像蓄势待发的火山。他等着,等着赵癞子再靠近些,好让所有人看看,这恶霸的下场。
“都给我滚开!”
赵癞子的咆哮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猪,他抡开狼牙棒横扫,逼得围观闲汉连连后退,撞翻了路边的柴草垛。那根手臂粗的枣木棒子镶着七八个锈铁钉,在残阳下闪着凶光。
此刻他红着眼冲向林石,唾沫星子喷在胡子上:“小杂种,三天前没把你摔死在崖底,今天就让你尝尝狼牙棒的厉害!”
林石站在断槐树下没动,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的老茧。玄黄气在丹田转了个圈,顺着经脉流到指尖,带着温煦的力道 —— 他能清晰感觉到赵癞子膝盖在打颤,能听见对方心脏擂鼓似的 “咚咚” 声,甚至能闻到那身酒气里混着的尿骚味。
“来得好。” 林石的声音平得像结冰的河面。
赵癞子的狼牙棒带着风声砸下来,直取林石天灵盖。围观的人里有人尖叫着捂眼,王大娘手里的簸箕 “哐当” 掉在地上。
就在棒尖离头顶还有三尺时,林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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