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新房子的东侧,一间相对独立的土坯房已然落成。这里不如主屋宽敞,却格外干净整洁。门口悬挂着一块素朴的木牌,上面是苏文执笔、苏工雕刻的两个端正大字——“医馆”。这里,便是苏甜悬壶济世的地方。
医馆内部陈设简单。一张原木药柜占据了半面墙,抽屉上贴着苏甜亲手写的药材名称。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处理伤患用的竹床,旁边是一个小巧的架子,上面整齐地放着些瓶瓶罐罐、干净的白布,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金属器具——那是苏甜空间中基础外科器械的简化版,被她巧妙地做了旧,对外只说是“家传的稀奇工具”。
这日清晨,医馆刚开门不久,一个抱着孩子的农妇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苏姑娘,苏姑娘!快看看我家狗娃,从坡上滚下来,胳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
孩子约莫五六岁,右臂上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甜神色不变,立刻上前安抚:“婶子别急,让我看看。”
她先是用凉开水仔细清洗伤口,然后从一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淡黄色的药粉洒在上面。“这是家传的止血生肌散,有点疼,狗娃乖,忍一下。” 药粉实则是空间里的磺胺粉,能有效预防感染。
孩子疼得一哆嗦,哭声更大。苏甜动作轻柔却迅速,又取出针和一根半透明的“细线”,对农妇解释道:“伤口深,需要缝合起来,才好得快,疤痕也小。” 在农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手法娴熟地进行清创缝合,动作流畅精准,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缝合完毕,再次上药,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苏甜又拿出两片用油纸包着的、白色的小药片:“这个,早晚各一次,捣碎了混在水里喂他喝下,能防着伤口发热。”
农妇看着孩子胳膊上那整齐的缝线,血也止住了,孩子哭声渐歇,只剩下抽噎,不由得千恩万谢:“苏姑娘,您真是活菩萨!这手艺,比镇上的郎中还厉害!”
送走这对母子不久,一个邻村的老汉拄着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操着浓重的口音:“听说……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女神医,治疮毒很灵?俺这腿上的老烂疮,折腾俺好几年了……”
苏甜请他坐下,仔细检查了那散发着异味、溃烂流脓的小腿。她心中已有计较,这需要清创、引流,配合有效的抗菌药物。她不动声色,依旧用“家传”的说辞,为他清理腐肉,敷上掺了抗生素药粉的膏药,并仔细交代了注意事项和换药时间。
老汉将信将疑地离开,几天后,他却再次登门,这次脸上带了笑模样,腿上的疮口明显收敛,红肿也消了大半。“神了!真神了!苏神医,您这药真管用!” 他这次来,不仅自己复诊,还带来了同村一个咳嗽许久的老太太。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桃源村有个年纪虽小、本事却大的苏神医,用的药灵,手法也奇”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周边的村落间悄然传开。前来求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本村劳作扭伤腰的,有外村高烧不退的孩童,还有常年受风湿痹痛折磨的老人。
苏甜始终沉着应对。对于常见病,她尽量使用在这个时代能够找到或解释的草药;对于需要立竿见影效果或防止恶化的病症,她便谨慎地使用空间里的现代成药和医疗器械,并统统归功于“家传秘方”和“特殊手法”。她收费极低,往往只象征性地收些鸡蛋、粮食或草药,对于实在贫困的,更是分文不取。
“苏姑娘,您这真是积德行善啊!” 王老伯看着医馆里不时进出的人,感慨道,“咱们村有了你,大伙儿心里都踏实多了!”
连之前对苏家颇有微词的几户人家,家里有人病了,也不得不拉下脸来求到医馆门前。苏甜一律平等对待,该施针施针,该给药给药,从不因旧怨而延误病情。几次之后,那些背后的闲言碎语也渐渐少了。
周氏有次染了风寒,咳得厉害,硬挺了两天不见好,最终还是苏老爷子看不过去,拉着她来了医馆。苏甜诊脉后,给了她几片用桑叶、薄荷等常见草药压制而成的药片。周氏吃下后很快好转,虽嘴上没说什么道谢的话,但再路过医馆时,那眼神也复杂了许多,少了几分刻薄,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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