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和苏锐带回的荣誉与物资,如同给蒸蒸日上的桃源村又添了一把旺火。村民们干劲更足,眼看着田里的庄稼一天一个样,沉甸甸的麦穗渐黄,稻谷低垂,丰收在望的喜悦弥漫在村子的每个角落。然而,喜悦之余,一丝隐忧也开始在王老伯和一些老农心头萦绕。
这日傍晚,众人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纳凉闲聊,王老伯看着远处那片金浪翻滚的麦田,既欣慰又发愁地叹了口气:“庄稼长得好,是老天爷和咱们自己争气。可这收回来之后……这么多粮食,光靠人力摔打脱粒,得费多少功夫?就怕赶上雨天,粮食糟蹋在场上,那才叫人心疼啊!”
传统的脱粒方式,无非是用连枷反复捶打,或是靠牛拉石碾碾压,效率低下,且极度依赖人力和天气。
苏工坐在一旁,手里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什么。听到王老伯的叹息,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那片丰收在即的田野,沉稳地开口:“王伯所虑极是。收割抢的是天时,脱粒更不能慢。我近日琢磨了个小玩意儿,或可解此难题。”
“哦?苏工,你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王老伯和周围村民的眼睛立刻亮了。如今苏工在村里的威信,早已是说一不二,他口中的“小玩意儿”,往往能带来大惊喜。
苏工没有多说,只是道:“明日请大家到打谷场一观便知。”
第二天一早,好奇的村民们便簇拥着王老伯和苏家众人来到了村东头那片平整宽阔的打谷场。只见场地中央,摆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木质器械。它有一个巨大的、带脚踏板的木轮,通过一根结实的曲轴,连接着一个布满交错木齿的粗大滚筒,滚筒外围还罩着一个半开放的木制罩子。
“苏工,这……这是何物?” 一个汉子围着那器械转了两圈,满脸疑惑。
苏工走上前,拍了拍那结实的木质框架,介绍道:“此物,我称之为‘打谷机’。人踩动这踏板,带动滚筒高速旋转。” 他指着那布满木齿的滚筒,“将收割下的稻谷或麦穗,从这入口放入,高速旋转的滚筒上的木齿便会将谷粒从穗子上打落、搓下,脱落的谷粒和杂质会从下方的缝隙漏出,再经筛选,便可得到干净的粮食。”
他说的原理简单,但村民们听着却觉得匪夷所思。不用连枷,不用石碾,就靠脚踩踩,就能把谷粒打下来?
周氏也挤在人群里,闻言撇撇嘴,低声对旁边的妇人道:“说得轻巧!踩几下就能脱粒?我看是瞎折腾,白费木头!”
苏工也不多解释,对苏锐点了点头。苏锐会意,他力气大,率先上前,双手扶住机器上的横杆,一只脚稳稳地踩在踏板上,用力一蹬!
“嘎吱——哐当哐当——” 伴随着一阵略显生涩、继而变得流畅的机械转动声,那巨大的木轮开始转动,通过曲轴带动内部的滚筒飞速旋转起来,木齿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气势颇为惊人。
围观的村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
苏工示意赵梅将一捆提前准备好的、晒得半干的麦穗递过来。他亲自操作,将那捆麦穗穗头朝下,小心翼翼地伸入进料口。
只听一阵密集的“噼啪”脆响!仿佛骤雨打芭蕉!
金黄的麦粒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捋下,混着细碎的麦壳草屑,从滚筒下方的缝隙中“沙沙”地流淌下来,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小堆。而苏工再抽出来的麦秆上,只剩下光秃秃的穗轴,几乎看不到残留的麦粒!
整个打谷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还在“哐当”作响的机器,以及地上那堆明显比用连枷捶打出来的干净得多的麦粒。
王老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颤抖着扑到那堆麦粒前,抓起一把,放在掌心仔细观看,又看了看那几乎被脱得精光的麦穗,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神了!真神了!这……这脱得也太干净了!太快了!这才一下子的功夫啊!”
“我的老天爷!这得顶多少把连枷?!”
“这机器……也太厉害了吧!”
“苏工!您真是鲁班再世啊!”
惊呼声、赞叹声如同炸开了锅,瞬间淹没了整个打谷场。村民们围着打谷机,看着苏锐轻松地踩着踏板,看着那源源不断“吐”出粮食的机器,眼中充满了狂热和敬畏。
之前质疑的周氏,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飞快堆积的麦粒,半天合不拢,脸上火辣辣的,再也说不出风凉话。
苏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示意苏锐停下,对激动不已的村民们说:“此机尚需改进,但原理便是如此。若家家户户都能用上,或几户共用一台,秋收脱粒的效率,至少能提升十倍以上。便可从容应对天气,确保颗粒归仓。”
“造!必须造!” 王老伯斩钉截铁,“苏工,您画出图样来,咱们全村最好的木匠都听您调遣!一定要在秋收前,多造出几台来!”
“对!听苏工的!” 村民们群情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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