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郊,西凉军大营矗立在苍茫暮色之中,十万凉铁骑的营帐连绵如黑色山脉,旌旗在凛冽的西北风中猎猎作响。作为董卓麾下最为精锐的力量,这支军队不仅装备精良,更是由西凉第一猛将华雄统领,辅以足智多谋的军师李儒,二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将大营打理得井井有条。
军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李儒的脸上跳跃。他正全神贯注地清点着辎重,手中的竹简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泛黄。每一笔记录都清晰而准确,详细地记载着粮草和军饷的数量。
这些物资都是诸军之冠,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只有董卓的亲信才有资格接触和管理这些重要的物资,而李儒正是其中之一。他的专注和认真让人不禁对他的能力产生信任。
在李儒的身旁,华雄正豪迈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与烛光交相辉映。华雄的虎目偶尔扫过李儒忙碌的身影,粗声粗气地说道:“文优,此番清点完,定能让兄弟们吃得饱、穿得暖,杀起敌来更有劲儿!”
李儒闻言,微微一笑,正欲回应华雄的话语,却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皱。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咦?”李儒惊讶地回头,看向长安城的方向。只见原本紧闭的长安城城门缓缓大开,一支支人马如同潮水般不断从城中涌出,尘土飞扬间,隐隐传来兵器碰撞和人马嘶鸣之声。华雄察觉到异样,猛地站起身来,声如洪钟般喊道:“来人!”一名西凉军士卒匆匆跑进帐中,单膝跪地。
“怎么回事?”华雄上前一步,厉声问道,身上散发的气势让士卒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士卒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与悲痛,凄厉地说道:“回将军,太师被贼人王允阴谋杀害,如今城中已经乱起来了!”
“什么!”华雄和李儒同时变色。华雄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双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李儒手中的竹简也滑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短暂的震惊后,华雄猛地拔出长刀,怒吼道:“点兵,随我杀回去,为主公报仇!”说罢,便要大步走出营帐。
“且慢!”李儒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华雄的胳膊。华雄转头,怒目圆睁,吼道:“文优?为何拦我,难道你不欲为主公报仇?”李儒毫不畏惧地迎着华雄的目光,厉声呵斥道:“仇自然要报,只是如今城内敌情不明,贸然冲出去,这十万西凉铁骑虽然勇猛,恐怕也无济于事,难道你要将主公的心血都败尽吗?”
李儒作为董卓最信任的军师,在西凉军中可谓是位高权重。然而,尽管如此,李傕、郭汜等人对他却并不服气,时常与他唱反调。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华雄和徐荣对李儒则是心悦诚服,对他的智谋和决策深信不疑。
当李儒说出那番话时,华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颓然地坐了下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道:“那该怎么办?我们的家眷都还在城内啊!”这个消息对于华雄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
李儒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在营帐中来来回回地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沉声道:“如今城中的局势虽然不明朗,但长安城的兵马数量并不算多。而且,我们还有临淄侯和徐荣在城内,他们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务之急,是要迅速与李傕、郭汜等人取得联系,让他们一同反攻长安。只要我们能够先除掉王允,稳定住局势,就有机会救回你我以及其他将士们的家眷。”
华雄听了李儒的分析,缓缓地点了点头。尽管他的内心依然充满了担忧,但李儒的话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匆匆跑来,禀报道:“将军,征东将军遣其大将廖化将军,已经将两位还有众位将军的家小送出城了,如今正在军营之外!”华雄和李儒一愣,随即大喜,异口同声道:“快请!”
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长街之上,夜风呼啸着肆虐而过,发出凄厉的嘶鸣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哀嚎。马蹄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城市彻底摧毁。
混乱的人群中,刀锋闪烁,寒光四射,枪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鲜血像喷泉一样不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墙上、人们的身上,形成了一片猩红的海洋,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成大器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长枪猛地刺出,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一名士兵的胸膛。然而,就在他刚刚抽出长枪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身后袭来。
他来不及回头,仅凭直觉便知道有两支长枪如毒蛇般迅速洞穿而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成大器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扭转身体,想要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只听“噗嗤”一声,长枪擦着他的肩膀刺了进去,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剧烈的疼痛让成大器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手中的长枪依然紧握,没有丝毫放松。
“吼~”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只见太史慈双目通红,如同一头猛虎般凶狠地冲到近前,手中画戟挥舞,两颗人头瞬间滚落地上。成大器喘着粗气,胸膛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手下不足五百的人马,几乎人人带伤,脸上满是疲惫与坚毅。
“主公,我们现在去哪?”太史慈伸手扶住成大器,焦急地问道。成大器缓了口气,用枪拄着身体,看向身后几名武将,以及四百多个虎贲卫,沉声道:“估计元俭他们已经出城了,大家化整为零,按照先前的计划藏匿起来,不得信号,不可擅自出来。”几名武将齐声应道:“喏!”此前,成大器早已对各种可能的情况做出了相应部署,所以此时虽然狼狈,却并未陷入混乱。
“子义,随我去找徐荣!”远处,又有呼喝声响起,整个长安城都乱成了一锅粥,哪里似乎都不是很安全,尤其是成大器手上能用的人并不多。太史慈一手提戟,翻身上马,护卫在成大器左右。成大器也迅速坐上战马,二人向着徐荣驻军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不时有暴乱的兵马杀出,他们也顾不上分辨是不是自己人,唯有一个字——杀!
因事起仓促,加上吕布并未像王允想象中那般配合,以至于局面变得异常混乱,完全出乎王允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派出去诛杀西凉军家眷的人马莫名其妙地失手了,这让王允恼怒不已,在府邸中来回踱步,眼中满是阴鸷。
徐荣作为负责拱卫皇城的统领,其帅才无双,在董卓阵营首屈一指,即便放眼整个三国时期,也是名列前茅的大将。正因如此,董卓在徐荣返回后,便立即将皇城的护卫重任交给了他,叮嘱他务必确保皇城万无一失。王允深知,若不能扰乱徐荣的心,很难在他手上讨得好处。所以,王允并未急着围攻皇城,而是先派人看好各门,防止徐荣趁乱将皇帝带出城去,那样一来,自己多番谋划就将付诸东流。同时,王允让皇甫嵩、徐晃率领大军,击溃在城中张济的守军,尽量多收编一些士卒,扩充自己的势力。
皇甫家乃长安大族,源远流长,皇甫嵩更是世之名将,威名赫赫。加上徐晃投其麾下效力,二人手握雄兵,又有猛将相助。他们猝然发难,张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激烈的战斗中,徐晃勇猛无比,一刀将张济斩杀。而张绣则靠着自身的勇武,带着一支兵马,拼死救出了家眷,向着长安城外杀去。
“轰隆隆~”前方,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成大器面色一变,迅速将长枪横于胸前,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太史慈手持长戟,护在成大器身前,粗犷的脸庞上闪烁着浓烈的杀气。这一晚,他不知杀了多少人,手中精钢打造的长戟已经布满鲜血,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凶煞之气。
渐渐地,对方人马逼近了,一支西凉骑兵出现在眼前。从人群中,一员年轻将领排众而出,跃马持枪,朗声喝道:“前方何人拦路?”成大器微微蹙眉,仔细一看,竟是张绣,不由得厉声道:“佑维?你怎在此?张济呢?”
“临淄侯?”张绣愣了愣,脸上瞬间腾起一抹悲戚,悲声道:“回临淄侯,叔父已遭奸人所害!”
“什么?”成大器不由得吃了一惊。在他的认知中,历史上张济可是与李傕、郭汜等人一同起兵,反攻长安的主力军之一,如今竟然死了,这让他多少有些错愕。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张济跟他虽有交情,但并不深厚,也只是当初自己在虎牢关点将点中张绣之后,张济为感谢自己,登门拜访过,论交情,远不如自己与徐荣、华雄他们深厚。
“欲往何处?”成大器问道。张绣脸上腾起一抹杀气和浓浓的恨意,咬牙说道:“如今只求能将家人送出城门,再联合李傕郭汜二位叔父大军,与贼子决一死战,为叔父报仇!”
成大器摇了摇头,说道:“不太靠谱。”他看了看张绣身后,如今张绣只剩千余人马,还要护着一群老弱妇孺,想要杀出去谈何容易,简直是痴人说梦。“且随我等一起,先去皇城,会和徐荣将军,那里应该还没乱。”成大器说道。他深知徐荣的本事,在他看来,就连城外那些军营都可能陷入混乱,但以徐荣的能力,其手下应该还能保持稳定。将张绣拉来,一来可以增强己方的实力,二来,对于当初虎牢关上自己点的将,他多少有些念想,如果可能,将张绣一起忽悠去青州,自己手下就又能增添一员能文能武的大将。
张绣如今忽然失去至亲,脑子有些混乱,而成大器职位比他高,加上自己能有今天,也多亏成大器当初的赏识,所以成大器对他而言,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张绣点了点头,沉声道:“末将遵命!”
于是,成大器、太史慈与张绣合兵一处,向着皇城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无数次阻拦,但众人齐心协力,奋勇拼杀,终于渐渐接近了皇城。此时的皇城,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与外面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成大器等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只要能进入皇城,与徐荣会合,或许就能稳住局势,扭转这混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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