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璋闻成大器杀了刘璝、杨怀、高沛三将,夺了涪水关,惊得手中玉圭险些坠地,瘫坐在蜀锦铺就的王座上,脸色惨白如纸。半晌,他才颤声长叹:“不料成大器果有此等本事!昔日曹孟德兵精将广,尚败在他手下,如今我益州危矣!”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早已乱作一团。文官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间满是惶恐;武将们虽按捺不住拔剑欲战的冲动,却也深知涪水关失守意味着门户大开,一时竟无人敢主动请命。
“都肃静!”刘璋猛地拍向案几,震得杯盏作响,“如今不是慌乱之时!诸卿且议一议,该如何退敌?”
黄权快步出列,躬身奏道:“主公勿忧!涪水关虽失,但雒县乃成都屏障,地势险要,若能连夜遣兵屯守,塞住这咽喉之路,成大器纵有精兵猛将,也难越雷池一步!”
刘璋眼中闪过一丝微光,连忙追问:“依公之意,当遣何人领兵?”
“泠苞、张任、邓贤三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令他们率八万大军星夜前往,定能守住雒县!”黄权话音刚落,帐下三将便齐齐出列,拱手领命。
泠苞性烈如火,当即请战:“主公放心!某定将成大器挡在雒县之外,若有差池,愿提头来见!”张任沉稳补充:“我等三人定当同心协力,护益州周全。”邓贤也随之附和,言辞恳切。
刘璋见状,稍稍放下心来,当即下令调拨粮草军械,命三将即刻领兵出发。三人领命后,不敢耽搁,连夜点齐八万大军,分三路向雒县疾驰而去。夜色如墨,马蹄声在官道上急促回响,卷起漫天尘土,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次日清晨,大军抵达雒县。泠苞刚要下令全军入城休整,却被张任拦住。张任登上城头,望着城外连绵的山峦,沉声道:“雒城乃成都之保障,失此则成都难保。若只守城,恐被动挨打。我三人不如公议:一人守城,二人去雒县前面依山傍险扎下两个寨子,互为掎角之势,如此一来,即便成大器来攻,也能首尾呼应,不使敌兵轻易临城。”
泠苞闻言,当即抚掌赞同:“张将军此言甚妙!某愿与邓将军同去结寨!”邓贤也点头应下,主动请缨。张任大喜,当即分兵三万给二人,叮嘱道:“二位将军此去,务必选好寨址,加固营防,切不可轻敌!”泠、邓二人领命,带着三万士兵离城三十里,在一处名为“落凤坡”的山谷两侧扎下营寨——左侧山势陡峭,由泠苞驻守;右侧林木茂密,归邓贤统领。两寨隔谷相望,中间仅一条小路相通,只要一方遇袭,另一方片刻便能出兵支援。而张任则亲率五万大军留守雒城,一面加紧修缮城墙、囤积守城物资,一面派出斥候,密切监视涪水关方向的动静。
与此同时,成大器已在涪水关站稳脚跟。他命人安抚关隘百姓,整顿军纪,又派斥候探查雒县动向。三日后,斥候回报,刘璋已派泠苞、张任、邓贤三将率八万大军驻守雒县,且泠、邓二人已在城外三十里扎下两座营寨。
成大器当即召贾诩及众将入帐议事。他指着案上的地图,沉声道:“如今雒县有张任坐镇,城外又有泠苞、邓贤两寨互为掎角,若不先破此二寨,恐难进取雒城。诸将之中,谁敢为我建这头功,去取二将营寨?”
话音刚落,帐下华雄便虎步而出,声如洪钟:“主公!先前攻打涪水关时,某曾因轻敌稍挫锐气,此次愿领兵前往,定斩泠苞、邓贤二将,以雪前耻!”华雄话音未落,张绣也上前一步,拱手道:“某自随主公从汉中而来,寸功未立,此次愿与华将军一同前往,拿下二寨,为大军开路!”
成大器见二人斗志昂扬,心中大喜,正欲下令,却被贾诩拦住。贾诩轻抚胡须,缓缓道:“主公,二寨与雒城互为掎角,绝非轻易可破。泠苞、邓贤虽不及张任沉稳,但也都是久经沙场之将,定会严加防范。华、张二位将军出征后,主公需率大军在后悄悄压阵,以防张任出兵救援。依我之见,张任深知二寨重要性,一旦得知二寨被攻,必然会亲自领兵出城夹击,届时我军需早做准备,方能万无一失。”
成大器点头称是,当即下令:华雄、张绣各率一万精兵,于次日五更出发,分别攻打泠苞、邓贤的营寨;周仓、廖化领五千精兵,埋伏在两寨与雒城之间的官道旁,若遇张任援兵,便从侧面突袭;自己则亲率三万大军,在后方十里处扎营,随时准备支援前线。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华雄便率领一万精兵向泠苞的左寨进发。他一身黑甲,手持长刀,走在队伍最前方,目光锐利如鹰。泠苞的营寨建在陡峭的山坡上,营前挖有深壕,壕外布满尖刺,防守十分严密。华雄深知硬攻难克,便命士兵在营前辱骂挑战,试图激怒泠苞。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营寨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泠苞手持长枪,怒喝着率军冲出:“华雄匹夫!竟敢来此撒野,今日定要取你狗命!”华雄见状,大笑道:“就凭你?也配与某交手!”说罢,拍马挺刀,与泠苞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华雄心中暗道:“这泠苞倒有几分本事,若久战不下,恐生变数。”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泠苞挺枪便刺。就在长枪即将刺中胸膛的瞬间,华雄猛地侧身,同时挥刀横扫,正中泠苞战马的后腿。战马吃痛,一声嘶鸣,将泠苞掀翻在地。华雄趁机翻身下马,将长刀架在泠苞颈上,大喝:“泠苞!你若不降,今日便取你性命!”
泠苞虽被擒,却依旧昂首挺胸:“我乃益州大将,岂会向你这逆贼投降!要杀便杀!”华雄见状,正欲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原来是邓贤得知泠苞被围,派五千士兵前来支援。华雄当机立断,命副将押着泠苞退回阵中,自己则率军迎击邓贤大军。不料被泠苞奋力击杀副将逃脱,汇合邓贤大军。
与此同时,张绣正率军攻打邓贤的右寨。邓贤深知张绣擅长用兵,不敢轻易出战,只是紧闭营门,命士兵以弓箭还击。张绣见久攻不下,便心生一计:他命一部分士兵继续在营前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自己则率领三千精兵,绕到营寨后方的密林中,悄悄摸向营寨。
邓贤的营寨后方虽有士兵守卫,但大多注意力都在前营,张绣率军突然杀出,顿时打乱了敌军的部署。营寨内一片混乱,张绣趁机下令纵火,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呛得敌军难以呼吸。邓贤见状,只得率军从营前突围,却刚巧遇上前来支援泠苞的五千士兵——原来这五千士兵得知左寨危急,便改道前往,却没想到撞上了突围的邓贤。
两支军队在营前乱作一团,张绣趁机率军掩杀,邓贤的士兵死伤惨重。就在邓贤陷入绝境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任得知二寨被攻,果然亲率两万大军前来支援!
邓贤见状,大喜过望,连忙率军向张任靠拢。张绣心中一紧,正欲下令撤军,却听到另一侧传来喊杀声——周仓、廖化率领的五千伏兵及时赶到!原来,周仓、廖化早已探知张任的行军路线,待张任大军行至半路,便从两侧山林中突然杀出。
张任没想到会有伏兵,大军一时阵脚大乱。周仓手持大刀,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落马;廖化也不甘示弱,率领士兵奋勇杀敌,很快便将张任的大军截成两段。张任见状,只得下令撤军,却被周仓缠住不放。两人大战十余回合,张任虽武艺高强,但因大军已乱,无心恋战,只得虚晃一枪,拍马而逃。
此时,华雄也已击败邓贤的援军,率军赶来与张绣、周仓、廖化汇合。四将合力,趁胜追击,很快便拿下了泠苞、邓贤的两座营寨。邓贤见大势已去,只得与突围而出的泠苞一同率领残兵,向雒县逃去。
华雄等人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发现此战共斩杀敌军一万余人,俘虏三千余人,缴获粮草军械无数。成大器得知捷报后,亲自率军前来犒劳将士,对四将大加赞赏。贾诩却提醒道:“主公,虽破二寨,但张任仍守雒城,此人足智多谋,不可轻敌。接下来攻打雒城,需更加谨慎。”
成大器点头称是,当即下令大军休整一日,次日再向雒城进发。而逃入雒城的泠苞、邓贤,向张任哭诉战败经过。张任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二位将军不必自责,成大器兵力强盛,又有贾诩出谋划策,此次失利,实属正常。如今当务之急,是加固雒城防守,绝不能让成大器轻易攻城。”
于是,张任一面下令紧闭城门,在城上布满弓箭、滚石、擂木,一面派人向成都求援,请求刘璋再派援兵。刘璋得知二寨失守,大惊失色,连忙召集文武商议。黄权奏道:“主公,如今雒城危急,若再派援兵,成都防守便会空虚。不如一面令张任坚守雒城,一面派人前往荆州,向刘表求援。刘表与成大器素有旧怨,若能说服他出兵袭击成大器后方,定能解雒城之围。”
刘璋别无他法,只得依计行事,一面派人前往荆州求援,一面又调拨了两万大军,星夜送往雒城。然而,刘表此时正忙于应对江东成大器水军的威胁,根本无力出兵支援刘璋,只是虚与委蛇,拖延时日。而张任派出的求援使者,在途中竟被成大器的斥候截获,成大器得知刘璋向刘表求援的消息后,当即命人加强后方防守,同时加快了攻打雒城的步伐。
次日清晨,成大器率领大军抵达雒城之下。他勒马于阵前,望着城上严阵以待的士兵,高声喊道:“张任!如今二寨已破,雒城已成孤城,你若识时务,便打开城门投降,我定保你性命,还会向你委以重任!若执意抵抗,待我攻破城池,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任站在城头,怒声道:“成大器!你乃乱臣贼子,侵我益州,害我大将,我岂能向你投降!你若有本事,便来攻城,某定与雒城共存亡!”说罢,他下令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向成大器的大军射来。
成大器见状,大怒道:“好个张任!竟敢如此狂妄!诸将听令,即刻攻城!”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军分为三路,分别从东、西、南三门发起进攻。华雄、张绣各率一路人马,推着云梯,向城头冲去;周仓、廖化则率领士兵,试图用撞木撞开城门。
城上的张任指挥若定,每当成大器的士兵靠近城墙,他便下令投掷滚石、擂木,发射火箭。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雒城之下血流成河。成大器的士兵虽奋勇杀敌,但雒城城墙高大坚固,加上张任防守严密,激战半日,大军不仅未能攻破城门,反而死伤惨重。
成大器见状,只得下令撤军。他回到营中,面色凝重地对贾诩说:“张任果然厉害,雒城久攻不下,该如何是好?”贾诩沉思片刻,道:“主公,雒城防守严密,硬攻难克。不如一面令大军继续佯攻,吸引张任的注意力,一面派人寻找雒城附近的水源,若能切断城中的水源,不出数日,城中便会不战自乱。”
成大器眼前一亮,当即采纳了贾诩的计策。他命华雄、张绣继续率军佯攻,自己则与贾诩一同勘察雒城附近的地形。经过一番探查,他们发现雒城的水源主要来自城外一条名为“雒水”的河流,河水从城北流入城中。成大器当即命周仓、廖化率领五千精兵,前往城北的雒水上游,截断水流。
周仓、廖化领命后,率领士兵连夜赶往雒水上游。他们在河道狭窄处筑起一道堤坝,将河水引向别处。次日清晨,雒城内的士兵发现水源被断,顿时陷入恐慌。张任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前往城北查看,却发现堤坝已筑成,且有周仓、廖化率军守卫,根本无法靠近。
张任深知水源的重要性,若城中无水,不出三日,士兵便会失去战斗力。于是,他决定冒险出兵,夺回水源。当晚,他挑选了五千精锐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打开城门,向城北的堤坝进发。然而,贾诩早已料到张任会有此一举,他命廖化在城北设下埋伏,只等张任前来。
当张任的大军行至半路时,四周突然亮起火把,喊杀声四起。成大器的伏兵从两侧山林中杀出,将张任的大军团团围住。张任见状,心知中计,却也毫不慌乱,他率军奋勇突围,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成大器的伏兵越来越多,张任的士兵伤亡惨重,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这危急关头,泠苞、邓贤率领城中剩余的士兵赶来支援。原来,泠苞、邓贤见张任深夜未归,担心他遭遇不测,便主动率军出城接应。张任见状,大喜过望,连忙与二人汇合,合力突围。经过一番血战,三人终于率领残兵退回雒城,但五千精锐士兵已所剩无几。
退回城中后,张任清点兵力,发现城中士兵已不足四万,且粮草日渐短缺,水源又被切断,形势愈发危急。泠苞、邓贤劝道:“将军,如今城中已难坚守,不如我们率军突围,退回成都,再图后事?”张任摇头道:“雒城乃成都屏障,若我等撤退,成大器便可长驱直入,成都危在旦夕。我已向主公立下军令状,定要守住雒城,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撤退!”
泠苞、邓贤见张任意志坚定,也不再多言,只得与他一同坚守城池。而成大器得知张任突围退回城中后,也不再急于攻城,只是命大军将雒城团团围住,断绝城中的粮草和水源,企图困死张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雒城内的情况越来越糟。士兵们因缺水缺粮,日渐虚弱,不少人甚至病倒在地。百姓们也陷入恐慌,纷纷向官府索要粮食和水源,城中秩序大乱。张任一面安抚百姓,一面派人四处寻找水源,却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张任陷入绝境之时,成都方向突然传来消息:刘璋派来的三万援兵已抵达雒城附近,正准备冲破成大器的包围圈,与城中守军汇合。张任见状,大喜过望,连忙下令整顿军队,准备与援兵里应外合,突破重围。
然而,张任并不知道,这三万援兵早已被成大器的斥候发现。成大器得知消息后,与贾诩商议道:“若让援兵与城中守军汇合,雒城之围便会难解。不如我们先设下埋伏,歼灭援兵,再趁城中守军军心大乱之时,一举攻破雒城。”贾诩点头赞同,当即与成大器制定了伏击计划。
成大器命华雄、张绣率领三万大军,在援兵必经之路的一处山谷中设下埋伏;周仓、廖化则率领一万精兵,绕到援兵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自己则亲率两万大军,在山谷外接应。
果然,次日清晨,刘璋派来的两万援兵便进入了成大器设下的埋伏圈。华雄、张绣见状,当即下令伏兵杀出。援兵毫无防备,顿时阵脚大乱。华雄、张绣率军奋勇杀敌,援兵死伤惨重。就在援兵试图突围之时,周仓、廖化率领的一万精兵又从后方杀来,将援兵彻底包围。
经过一番激战,两万援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成大器命人将援兵的首级挂在雒城城下,以此震慑城中守军。城中士兵看到援兵被歼,顿时军心大乱,不少人甚至开始偷偷议论投降之事。
张任见状,心中悲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他深知雒城已难坚守,便召集泠苞、邓贤,沉声道:“如今援兵已歼,城中已无坚守之力。我决定明日开城出战,与成大器决一死战!若能侥幸取胜,或许还能为益州争取一线生机;若战败,便以死谢罪!”泠苞、邓贤闻言,也纷纷表示愿意与张任一同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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