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结束后,清溪村的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段守业每天都去南坡地查看玉米苗的长势,看着芽苗一天天长高,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柳玉梅忙着给全家人做鞋,说“等秋收了,让大家都穿新鞋”;明辉、明凯也开学了,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学习。
可筱棠却发现,爸爸段建军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每天从村卫生院回来,他都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眉头皱得紧紧的,连平时最爱吃的玉米糊糊都没了胃口。这天晚上,筱棠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玉米粥,递到爸爸手里:“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卫生院里有烦心事?”
段建军接过粥,却没喝,只是叹了口气,烟雾从他的嘴角飘出来,模糊了他的眉眼:“最近村里好多人都咳嗽,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咳得厉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卫生院里的甘草早就用完了,没法治,只能让他们回家硬扛,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筱棠心里一紧——她知道甘草是治咳嗽的常用药,尤其是在缺医少药的年代,甘草更是宝贝。去年冬天,她感冒咳嗽,爸爸就是用甘草熬了水给她喝,没两天就好了。她看着爸爸愁绪满满的样子,心里暗暗想:一定要帮爸爸解决这个难题。
“爸爸,咱们不能去山上采甘草吗?”筱棠问。段建军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现在是春天,甘草刚发芽,还没长好,山上也没多少。就算采到了,药效也不够,根本不够用。而且山上有野兽,不安全,我也不放心让大家去采。”
那天晚上,筱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爸爸的烦恼,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里。她悄悄激活空间,看着里面绿油油的草药——之前和爷爷一起种的甘草已经成熟了,要是把这些甘草拿出去给爸爸,不就能帮村民治病了吗?
第二天一早,筱棠就去找爷爷。段守业正在院子里晒草药,是之前上山采的蒲公英、金银花,准备用来给家人清热去火。筱棠凑到爷爷身边,小声说:“爷爷,爸爸说卫生院缺甘草,村民们咳嗽得厉害,咱们空间里不是种了甘草吗?能不能拿点给爸爸?”
段守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筱棠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草药,摸了摸筱棠的头,郑重地说:“筱棠,你说得对,咱们有空间,能种甘草,就该帮村民们解决难题。不过这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空间的事,就说这甘草是我上山采的。”
当天下午,段守业就假装去山上采草药,悄悄进了空间。空间里的甘草长得郁郁葱葱,比山上的野生甘草壮实多了,根须粗壮,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段守业小心翼翼地挖了几斤甘草,用篮子装着,假装是从山上采的,带回了家。
晚上,段守业把甘草交给段建军,说:“建军,这是我今天上山采的甘草,你拿去卫生院,给村民们熬药。要是不够,我再去采。”段建军接过甘草,看着又粗又壮的根须,惊讶地说:“爸,您在哪儿采的这么好的甘草?比卫生院之前的还好!”
“就在后山的沟里,运气好,找到了一片。”段守业笑着说,没提空间的事。段建军赶紧把甘草拿到卫生院,连夜熬成汤药。第二天一早,咳嗽的村民喝了药汤,咳嗽很快就减轻了,有的甚至不咳了。
“段医生,您这甘草真管用!喝了一碗就不咳了!”
“太谢谢段医生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段医生真是咱们村的活菩萨!”
听着村民们的感谢,段建军心里暖暖的。他回到家,对段守业说:“爸,今天好多村民来感谢我,都夸您采的甘草药效好。等忙完这阵,我陪您再去山上采点,存着备用。”段守业笑着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筱棠,祖孙俩眼里都藏着默契的笑意——有些秘密,他们会一起守护,用自己的方式,帮着家人,帮着村民,把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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