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坡的石叶麦刚收完,和平驿站的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张老汉系着围裙,正把揉好的石叶麦面团放进烤炉,绿芜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装着魔渊的 “灵蜜”:“张伯,等下麦饼快熟的时候刷层灵蜜,既能去石叶的涩味,还能让饼皮更脆!”
石叶麦的麦粒裹着石叶外壳,磨粉前得先用水泽部落的灵根露泡半个时辰 —— 外壳泡软后轻轻一搓就掉,磨出来的粉带着淡淡的青绿色,比凡界的麦粉更有韧劲。张老汉按凡界的老法子,在面团里加了点青溪村的红薯泥,揉得面团软硬适中;黑石则用温和的火灵围着烤炉转了圈,炉温瞬间稳定在最适合烤饼的温度:“这样烤出来的饼,外脆里软,不会糊底。”
第一炉石叶麦饼刚出炉,金黄的饼皮上泛着灵蜜的光泽,咬一口,既有麦香的醇厚,又有红薯的甜润,还带着点石叶的清冽,引得围在厨房外的孩子们直咽口水。小麦伸手想拿,被张老汉笑着拍了下手:“先给市集的摊位留着!今天共生市集开摊,咱们的石叶麦饼要是受欢迎,以后天天给你们烤!”
果然,市集上的石叶麦饼摊位刚摆好,就围满了人。凡界的村民好奇这 “带石叶味的麦饼”,魔渊的部落弟子则想尝尝红薯泥和灵蜜的搭配 —— 阿焰一下子买了三块,一边吃一边对身边的虎子说:“这饼比魔渊的灵植糕还好吃!要是能教火魔族的人做,以后我们部落也能天天吃!”
正热闹时,一阵风吹过市集,空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 三只羽毛泛着淡紫色的大鸟落在摊位旁,鸟背上坐着三个穿着羽衣的人,为首的女子额间有羽毛印记,笑着对张老汉说:“我们是风羽部落的,从远方闻到麦饼香,特来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风羽部落住在魔渊最东边的 “风栖崖”,擅长驯养飞鸟,平时很少和其他部落往来。女子叫风翎,是部落的信使,这次是跟着飞鸟的指引来的。张老汉递过去一块石叶麦饼,风翎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这麦饼的原料很特别,既有凡界作物的温和,又有魔渊灵植的灵气 —— 你们是怎么种出来的?”
苏晚晴走过来,把 “石叶麦生长记” 递给风翎:“这是两族一起开垦的共生田种的,凡界的麦种和魔渊的石叶籽混种,用灵契柱的灵气改良土壤,才能长出这样的石叶麦。” 风翎翻着本子,看到两族孩子一起照顾作物的画面,突然说:“风羽部落有‘风灵籽’,种在高处能吸收风的灵气,要是和石叶麦混种,说不定能让麦饼带着风的清香!我们愿意带风灵籽来,和你们一起种新的共生作物!”
石叶麦饼的受欢迎,让共生学堂的交换生活动也热闹地扩大了规模。阿焰背着装满火灵聚草的布包,跟着虎子去了青溪村 —— 他要学做虎子娘最拿手的红薯糕,还想教青溪村的人用火灵快速烤饼;虎子则拎着红薯干,牵着阿焰的手,去火魔族学用火灵画画,顺便看看焚风谷的灵火塘。
到了青溪村,虎子娘先教阿焰做红薯泥。红薯得用柴火蒸得软糯,去皮后捣成泥,加少量石叶麦粉和灵蜜,揉成小团再蒸半个时辰 —— 阿焰刚开始控制不好蒸红薯的火,要么蒸太干,要么蒸得烂成泥。虎子娘却不着急,握着他的手,教他用指尖的火灵轻轻围着蒸锅转:“火灵不用太旺,像给红薯盖层暖被子就行。”
练了一下午,阿焰终于蒸出了软糯的红薯泥。他把红薯泥和石叶麦粉揉在一起,捏成小鸟的形状 —— 这是风羽部落飞鸟的样子,蒸好后递给虎子:“以后我们做‘飞鸟红薯糕’,带到市集上卖,肯定受欢迎!”
另一边,虎子在火魔族学用火灵画画也遇到了小挑战。火灵太旺会把木头烧黑,太弱又画不出清晰的线条。炎烈蹲在他身边,教他用指尖的火灵轻轻 “描” 线条:“就像你在青溪村用树枝在地上画画一样,慢一点,跟着心意走。”
虎子试着画了只凡界的小兔子,刚开始线条歪歪扭扭,练了几次后,火灵在木头上画出的兔子竟活灵活现,眼睛还泛着淡淡的红光 —— 这是用焚风谷的灵火油调过的火灵,画出来的图案会发光。虎子举着木画,跑去给阿焰的妹妹阿萤看:“阿萤妹妹,你看这兔子,夜里会发光哦!”
交换生活动快结束时,阿焰和虎子一起做了份 “共生礼盒”—— 里面有阿焰学做的飞鸟红薯糕,有虎子用火灵画的兔子木牌,还有风羽部落风翎送的风灵籽。他们把礼盒送给苏晚晴,希望能在明年的共生田种上风灵籽,长出带风香的石叶麦。
风翎离开前,给市集留下了几只 “信鸟”—— 这种鸟能认路,两族有需要时,只要把信绑在鸟腿上,风羽部落就能很快收到消息。她还邀请苏晚晴等人春天去风栖崖:“风栖崖的春天有漫山的风灵花,我们可以一起用风灵花和石叶麦做新的食物,让更多部落知道两族共生的好。”
夕阳下,共生市集的摊位渐渐收了,石叶麦饼的香气还飘在空气中。小麦和石小芽坐在灵契柱旁,分享着最后一块麦饼;阿焰和虎子在田边规划着明年的共生田,说要种上风灵籽,养上信鸟;风翎的信鸟在空中盘旋,像是在为这片充满友谊的土地歌唱。
叶青雨看着眼前的一切,对苏晚晴说:“石叶麦饼不仅填饱了肚子,还连接了更远的部落。以后,会有更多像风羽部落这样的朋友来和我们一起,把共生的故事传得更远。”
苏晚晴握着玉佩,玉佩的青光映着远处的风栖崖方向:“是啊,从一块麦饼到一片共生田,从两个孩子的交换到多个部落的往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让和平变得更实在。”
晚风带着石叶麦的清香,吹过共生田,吹过和平驿站,吹向远方的风栖崖。信鸟的鸣叫声中,两族共生的路,正朝着更广阔的天地,慢慢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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