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成果展的余热还没散,和平驿站的石屋里就挤满了人。李村长捧着青溪村的土壤样本,石苍拎着石叶部落的灵壤袋,岩晶部落的长老拿着灵晶粉,水泽部落的水菱捧着灵根露 —— 两族的人围坐在木桌旁,正热烈讨论着 “共生田” 的开垦计划。
“我看就选在两界交界的‘浅草坡’!” 叶青雨指着地图上一片开阔的区域,“那里地势平坦,一半是凡界的黄土,一半是魔渊的灵壤,刚好适合两族作物混种。”
张老汉立刻附和:“凡界的农耕技术我们熟,耕地、播种、施肥都包了!就是魔渊的灵植咱们不懂,还得靠各位多指点。”
石苍放下灵壤袋,指尖沾了点灵壤:“浅草坡的灵壤缺‘石叶精气’,种石叶籽得掺点这个。我们部落派弟子来教大家怎么培育灵壤,再把石叶籽和凡界的麦种混种,说不定能长出更耐旱的麦子!”
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两族的人就扛着农具往浅草坡赶。凡界的村民们牵着牛,拉着犁,在黄土区翻地;魔渊的弟子们则背着灵壤袋,在灵壤区撒上石叶精气,还用魔气将土壤揉得松软。黑石和林月蹲在田埂边,正用灵契柱的青光改良土壤 —— 青光扫过之处,黄土与灵壤的交界线渐渐模糊,两种土壤慢慢融合,泛出淡淡的灵气。
“这样混种,麦种能吸收灵壤的精气,石叶籽也能沾点黄土的肥力!” 绿芜蹲在地里,把麦种和石叶籽混在一起,撒进改良后的土壤里,“等发芽了,再浇点水泽部落的灵根露,肯定长得好!”
苏晚晴握着玉佩,在田边画了道浅青色的光纹:“灵契柱的灵气会顺着这道光纹滋养田地,就算遇到干旱,也能保持土壤湿润。”
就在大人们忙着开垦共生田时,共生学堂的 “跨部落交换生” 活动也热热闹闹地启动了。小麦背着装满麦秸和烤饼的布包,跟着石苍往石叶部落走;石小芽则拎着石叶籽和萤光布小雪花,牵着冰儿的手,踏进了凡界的青溪村。
“小麦,种石叶籽得先在岩缝里养‘石菌’,石菌能帮籽儿扎根!” 一到石叶部落,石小芽就拉着小麦钻进岩洞后的培育室。培育室里摆着一排排陶罐,罐里的石菌泛着淡灰的光,像细小的珊瑚。小麦蹲在罐边,学着石小芽的样子,把石叶籽埋进石菌堆里:“小芽,这石菌摸起来凉凉的,和凡界的泥土一点都不一样!”
石小芽笑着点头,递来一把小刷子:“每天得用刷子里的灵水刷一遍,不能多也不能少 —— 多了石菌会烂,少了籽儿不发芽。”
可没过两天,小麦就犯了难。她给石叶籽刷灵水时,总控制不好量,有几罐石菌真的烂了。小麦蹲在罐边,眼圈红红的:“都怪我,把籽儿弄坏了……”
石小芽却没生气,反而坐在她身边,拿起刷子教她:“你看,刷的时候要顺着石菌的纹路,像这样轻轻扫,就像你编麦秸时那样,要慢一点。” 说着,她还拿起一根麦秸,“你教我编小兔子的时候,不也等我慢慢学吗?”
小麦看着石小芽,突然笑了。她重新拿起刷子,跟着石小芽的动作慢慢练,没过多久,就掌握了刷灵水的诀窍 —— 那些没烂的石叶籽,竟悄悄冒出了白嫩嫩的芽。
另一边,石小芽在青溪村也遇到了 “难题”。张老汉教她编麦秸小兔子时,她的手指总不听使唤,麦秸在手里绕来绕去,就是编不成形。“我是不是太笨了……” 石小芽放下麦秸,有点泄气。
小麦的娘却笑着递来一块烤红薯:“别急,我家小麦刚开始学的时候,编的兔子还没老鼠大呢!” 她说着拿起麦秸,一步步教石小芽:“先把麦秸折成三角形,这是兔子的耳朵,再绕一圈,是身子……”
石小芽咬着红薯,跟着慢慢折。夕阳西下时,她终于编出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 虽然耳朵一个长一个短,可石小芽却举着它,跑到田边给正在种麦的李村长看:“村长爷爷!我会编麦秸兔子啦!”
半个月后,浅草坡的共生田有了模样。改良后的土壤里,麦种和石叶籽一起发了芽 —— 麦芽是嫩绿色的,石叶芽是淡灰色的,两种嫩芽交织在一起,像一片镶了边的绿毯。大人们忙着给田埂浇水,孩子们则在田边玩耍:小麦教石叶部落的孩子编麦秸小动物,石小芽教凡界的孩子种石菌,阿焰用火灵在田边的木牌上画了 “共生田” 三个字,冰儿还在木牌周围冻了圈小冰晶,让木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又过了一个月,共生田迎来了第一次小丰收。麦秆长得比平时粗壮,穗子却饱满得很;石叶长得又宽又韧,还带着淡淡的麦香 —— 绿芜把收获的麦子和石叶拿到一起,竟培育出了新的 “石叶麦”:麦粒裹在石叶般的外壳里,又耐旱又抗虫,煮出来的粥还带着石叶的清香。
交换生活动结束那天,小麦和石小芽在共生田边告别。小麦给石小芽塞了一袋自己编的麦秸小兔子,每个兔子的耳朵上都别着片麦萤花瓣;石小芽给小麦装了一罐培育好的石菌,还有一袋新收的石叶籽:“小麦,下次你再来,我们种石叶麦!”
小麦点头,看着石小芽的身影消失在魔渊的方向,又转头望向共生田 —— 夕阳下,两族的人正一起收割石叶麦,笑声和镰刀声交织在一起,灵契柱的青光轻轻洒在田地上,像是在为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祝福。
苏晚晴和叶青雨站在田埂上,看着这一切。“共生田只是开始。” 叶青雨轻声说,“以后还会有共生工坊、共生市集,两族的人会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一起创造。”
苏晚晴握着胸前的玉佩,玉佩泛着柔和的光,映着眼前的共生田:“是啊,你看小麦和石小芽,他们不懂什么是‘对立’,只知道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未来 —— 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用包容的心待彼此。”
晚风拂过共生田,麦浪和石叶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他们的话。远处的和平驿站亮着灯,学堂的窗户里,还能看到孩子们一起读书的身影。两族共生的路,没有尽头,却满是温暖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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