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风像淬了冰,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林萱四人躲在一块巨大的风蚀岩后,看着远处火把连成的长龙——神秘组织的残部正沿着戈壁边缘搜索,独眼男人的嘶吼时不时被风撕碎:“挖地三尺也要把‘血引’找出来!”
“他们好像在找具体的东西,不是冲我们来的。”林逸尘压低声音,罗盘的指针此刻稳定指向黑风口深处,“‘血引’应该在里面。”
林宇轩抽出长剑:“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风口。”他刚要起身,被林萱拉住——她指着远处沙丘后露出的一角青布,“那是银鹰堂的标记,有人比我们先到。”
果然,没过多久,沙丘后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夹杂着银鹰堂堂主的怒喝:“幽影的狗东西,还敢来抢‘血引’!”
“是银鹰堂的人!”阿风眼睛一亮,“他们和神秘组织是死对头,这下有好戏看了。”
林萱却皱眉:“银鹰堂当年也参与过五灵封印,他们的堂主手里有半块‘血引’地图,说不定……”话音未落,黑风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颤了颤,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走!”林宇轩当机立断,“不管他们谁赢,我们先找到‘血引’。”
四人猫着腰穿过混战的边缘,风里满是血腥味。林萱看到银鹰堂的人正用特制的锁链捆黑衣人,锁链上的符文和她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那是五灵封印的衍生术法。独眼男人显然被逼急了,竟掏出一枚黑色炸弹,嘶吼着要同归于尽,却被一道银光钉在地上——银鹰堂堂主的银枪穿透了他的肩膀。
“抓住活的!”堂主的声音洪亮,“问出另一半地图在哪!”
趁着乱劲,林萱四人溜进黑风口。里面竟是个天然溶洞,钟乳石上嵌着点点荧光,照得洞内如同星夜。林逸尘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溶洞深处一块半嵌在石壁里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五灵图案,边缘磨损处露出“血引”二字。
“找到了!”阿风刚要去拔,林萱突然按住他的手,指了指玉牌旁的凹槽,“这形状……和我玉佩完全吻合。”
她解下胸口的玉佩嵌进去,严丝合缝。溶洞突然震动,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间石室,里面堆满了古籍和器物——竟是神秘组织研究五灵反噬的实验室。最显眼的石台上摆着个水晶球,里面封存着一段影像:幽影创始人临死前的忏悔,说“血引”其实是五灵封印的钥匙,若落入恶人之手,会让被封印的黑暗灵力重现。
“难怪他们抢疯了。”林逸尘拿起一本实验日志,“他们想利用‘血引’解除封印,释放黑暗灵力控制西域。”
突然,洞外传来银鹰堂堂主的喊声:“里面的人出来!神秘组织的援军到了!”
林萱迅速将玉佩与“血引”玉牌扣在一起,玉牌光芒大盛,将石室里的古籍烧成灰烬——那些都是操控黑暗灵力的禁术。“快走!”她拔下玉佩,玉牌瞬间变回普通石头,“银鹰堂能应付,我们得把消息带回中原。”
四人冲出溶洞时,正撞见银鹰堂与援军厮杀。堂主扔来一个布包:“这是‘血引’的另一半地图,你们带回去交给朝廷!这里我们顶着!”
林萱接过布包,发现里面还有封信,是银鹰堂历代相传的记载——原来他们守护的不是“血引”,而是防止黑暗灵力复苏的“镇魂令”。
“走!”林宇轩护着林萱往外冲,阿风的冰箭和林逸尘的破邪药水交替掩护,风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他们的脚步却越来越稳。
出了黑风口,林萱回头望了一眼,银鹰堂的银枪在火光中闪着冷光,像无数星辰坠在戈壁上。她握紧怀里的布包,知道这场守护还没结束,但只要五灵封印的信念还在,黑暗就永远翻不了天。
戈壁的风依旧凛冽,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光。前路还长,但他们身后,已有千万人举起了守护的火炬。
黑风口的厮杀声被风卷着,在溶洞外嗡嗡作响。林萱将玉佩与“血引”玉牌扣合的瞬间,整个石室突然亮起金红色的光,那些记载着黑暗禁术的古籍在光中蜷曲、燃烧,化作灰烬飘散在空气里,带着腐朽气息的烟尘被气流卷出洞口,与外面的血腥气撞在一起。
“这光……”林逸尘望着石壁上浮现的五灵纹路,它们正顺着玉牌的光芒流转,像是活了过来,“是五灵封印的力量在净化这里。”
林宇轩握紧长剑,耳听着洞外的厮杀声渐渐稀疏,沉声道:“银鹰堂怕是撑不住了,我们得出去。”
阿风搭弓站在洞口,箭头对准外面晃动的黑影:“我先探探路。”冰箭破空而去,随即传来一声惨叫,他回头比了个手势,“是神秘组织的人,银鹰堂的人好像退到西侧沙丘了。”
林萱将扣合的玉佩与玉牌小心取下,玉牌已失去光泽,只剩玉佩依旧温热。她把玉佩贴身藏好,又将银鹰堂堂主扔来的布包打开——里面除了半张地图,还有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镇魂”二字,边缘布满细密的齿痕,像是被人常年攥在手里摩挲。
“这就是镇魂令?”林萱指尖抚过令牌上的纹路,竟与《灵暗纪》最后一页记载的封印阵眼完全吻合,“原来银鹰堂世代守护的,是能加固五灵封印的阵眼。”
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浑身是血的银鹰堂教徒踉跄着冲进来,见他们手持镇魂令,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堂主……堂主让我带句话,镇魂令需以林家血脉催动,西北的封印……就拜托你们了!”他说完咳出一口血,指着石室角落的暗门,“从这里走,能绕到绿洲……”
话音未落,一支毒箭穿透了他的胸膛。独眼男人捂着流血的肩膀,带着几个黑衣人堵住洞口,脸上是扭曲的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镇魂令交出来,饶你们……”
他的话被一声惊雷般的剑鸣打断,林宇轩的剑带着五灵共鸣的光芒,直刺他的咽喉:“害了这么多人,还敢谈条件!”
林逸尘趁机掀开暗门,对林萱和阿风喊道:“快进去!我断后!”他将随身携带的药粉撒向黑衣人,药粉遇风化作白雾,接触到的人顿时惨叫着倒地——那是他用灵心果汁液混合毒草制成的迷药。
林萱拉着阿风钻进暗门,身后传来林逸尘的呼喊:“去绿洲找商队,让他们带消息回京城!”暗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厮杀声。
暗道狭窄潮湿,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阿风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火光中能看到岩壁上刻着的银鹰标记,显然是银鹰堂早就挖好的逃生通道。“这些人……倒也不全是坏人。”阿风低声道,想起刚才那个教徒临死前的眼神。
林萱握紧镇魂令,令牌的齿痕硌得手心发疼:“世上哪有绝对的好坏,只是守护的东西不同罢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透出光亮。两人钻出暗门,发现竟身处绿洲中心的水井旁,几个商队的人正围着水井打水,见他们突然出现,吓得差点把水桶掉进井里。
“别慌!我们是来报信的!”林萱急忙出示玉佩,“银鹰堂在黑风口抵挡神秘组织,西北的封印可能松动,麻烦你们立刻派人去京城报信,请李御史派兵支援!”
商队头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者,见她持有林家玉佩,又听闻过林家守护五灵的事迹,当即点头:“我这就派最快的马去!你们……”
“我们要回去找同伴。”林萱打断他,将镇魂令交给阿风,“你带着令牌去沙丘找银鹰堂的人,告诉他们以镇魂令加固西侧封印,我去救逸尘和大哥。”
阿风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萱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坚定,“镇魂令不能有失,这是你的任务。”她转身冲向暗门,“告诉他们,等封印加固,我们在绿洲汇合。”
暗道里的厮杀声已经停了。林萱握紧手中的光明灵力,一步步靠近石室,却在洞口看到了让她心头一紧的景象——林逸尘被绑在石柱上,林宇轩的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独眼男人正拿着镇魂令的另一半,狞笑着走向林逸尘:“听说林家血脉能催动镇魂令?那就让你弟弟试试!”
“放开他!”林萱冲出去,光明灵力化作光刃,直取独眼男人的手腕。
独眼男人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却没注意到林宇轩悄悄拔起地上的剑,用尽全力掷向他的后心。“噗嗤”一声,剑刃穿透了他的身体,独眼男人难以置信地回头,最终颓然倒地。
林萱解开林逸尘的绳索,见他只是被打晕,松了口气。林宇轩捂着流血的胳膊走过来,笑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溶洞,西侧沙丘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紧接着是银鹰堂堂主的呐喊:“封印加固了!”
风沙渐渐平息,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绿洲的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银鹰堂的人与商队的人正合力救治伤员,林逸尘蹲在一旁为他们处理伤口,林宇轩帮着加固临时帐篷,林萱则站在沙丘上,望着远处的戈壁。
镇魂令被妥善收好,将由银鹰堂的人送往京城,交由朝廷世代守护。神秘组织的残部已被肃清,西北的封印重归稳固。
“在想什么?”林宇轩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干粮。
“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家看桃花。”林萱咬了一口干粮,嘴角弯起,“不知道院里的桃树开花了没有。”
林逸尘凑过来,手里拿着片刚摘的柳叶:“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们酿桃花酒,用父亲留下的酒方子。”
阿风扛着弓箭从绿洲走来,脸上带着笑意:“商队的人说,再过一个月,江南的桃花就该谢了,我们得快点赶路才行。”
四人相视一笑,风沙吹起他们的衣摆,却吹不散眼中的暖意。
归途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的脚步里没有沉重的仇恨,只有对故园的期盼,和对未来的笃定。毕竟,守护过天地辽阔,才更懂珍惜一方小院的安宁。
而那枚贴身的玉佩,依旧温热,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传承的故事——仇恨会随风而逝,但守护的信念,永远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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