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号的清晨，李若雨被厨房的锅铲声唤醒。她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看见陆沉正站在灶台前煎蛋，围裙上沾着点面粉——他今早试着做手抓饼，失败了两次，现在正重整旗鼓。
“醒了？”陆沉回头，手里翻着手机，“新闻看了吗？小日子……”
“别说了。”李若雨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手机。屏幕上，国际新闻的标题刺得人眼睛疼：“日本宣布对韩国实施‘必要军事行动’，理由为‘独岛主权争议升级’。”下面配着卫星图，小日本自卫队舰艇正驶向争议海域，韩国空军战机已升空巡航。
“我就说这两天局势不对。”李若雨把手机扔在料理台，“昨天刷到小日子又在搞‘历史修正’，今天就动手了？”她转身戳了戳陆沉的肩膀，“你说，这仗会不会打起来？”
陆沉关掉燃气，转身面对她：“不好说。小日子这些年军国主义势力抬头，加上资源短缺，可能想转移国内矛盾。”他捏了捏她的手，“但咱们国家已经明确表态，反对任何形式的武力扩张，韩国有美军驻扎，估计不会轻易让步。”
李若雨皱起眉：“可老百姓最遭罪。我刷到韩国论坛，有人说超市的泡面都被抢空了，还有妈妈在问‘要不要给孩子准备防空洞’。”她声音发紧，“战争一旦开始，最苦的永远是普通人。”
“所以更要珍惜现在的和平。”陆沉把她揽进怀里，“咱们能安稳吃早餐，能逗布丁玩，都是有人在替我们守着。”
布丁不知何时凑过来，叼着李若雨的拖鞋摇头晃脑。她弯腰把狗抱起来：“你也觉得现在挺好的，对不对？”
“汪！”布丁舔了舔她的下巴，算是回应。
早餐时，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子。手抓饼煎得有点焦，煎蛋的边缘也卷了边，但李若雨还是大口吃着，陆沉则盯着电视里的新闻直播——泡菜国总统发表电视讲话，称“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扞卫主权”；小日子首相则在记者会上强调“自卫权不可侵犯”。
“你说，”李若雨咽下最后一口粥，“咱们国家会介入吗？”
“看情况。”陆沉放下筷子，“如果冲突扩大，影响到地区稳定，或者有平民伤亡，咱们可能会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甚至军事威慑。”他顿了顿，“但直接参战的可能性不大，咱们一贯主张和平解决争端。”
李若雨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在泡菜国留学的表弟发消息：“哥，你在首尔吗？新闻说那边局势紧张，注意安全！”
表弟秒回：“刚下课，宿舍楼下全是人，都在囤物资。我买了两箱泡面，够吃半个月！”后面还发了张照片——超市货架上，泡面被抢得只剩空架。
李若雨的心揪了一下，把手机递给陆沉：“你看，普通人多慌。”
陆沉看了眼消息，又放回她手里：“咱们当年疫情时也这样，抢口罩抢消毒液。但国家很快控制住了，现在不也好好的？”他握住她的手，“相信国家的应对能力，也相信韩国民众能挺过去。”
上午，陆沉去实验室处理火山喷发的数据模型，李若雨在家收拾屋子。布丁跟在她脚边，一会儿咬着吸尘器管子，一会儿把玩具球叼到沙发上。她边叠衣服边刷手机，新闻推送一条接一条：“小日子护卫舰与韩国渔船发生碰撞”“双方战机在争议空域近距离交锋”……
她越看越心烦，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蹲下来揉布丁的脑袋：“你说，这些人怎么总想着打仗？”
布丁“呜”了一声，用脑袋蹭她的手。
中午，陆沉回来吃饭。他带了实验室的同事送的饺子，韭菜鸡蛋馅的，热气腾腾。两人坐在餐桌前，没怎么说话，只听见布丁在脚边啃骨头。
“要不……我们今晚去看电影？”陆沉突然说，“新上映的喜剧片，听说特搞笑。”
李若雨抬头：“现在这时候？”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找点乐子。”陆沉夹了只饺子给她，“就像当年非典，大家躲在家里看春晚，图个热闹。”
李若雨笑了：“行，那就去。看完电影再去买布丁的发光球。”
布丁听见“买球”，立刻蹦起来，尾巴摇得像小旗子。
晚上的电影院里，笑声此起彼伏。屏幕上，主角为了追女友闹了一堆笑话，李若雨笑得直拍大腿，陆沉则靠在她肩头，时不时帮她擦掉嘴角的爆米花渣。
散场时，外面的霓虹灯正亮。李若雨牵着陆沉的手，布丁蹦蹦跳跳跟在后面。“你看，”她指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是圆的，跟平时一样。”
“嗯。”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管外面怎么乱，月亮都不会变。”
回家的路上，新闻里还在播报局势。李若雨靠在陆沉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安心。她轻声说：“陆沉，有你在，我不怕。”
“傻瓜，”陆沉搂紧她，“我永远都在。”
布丁跑在前面，尾巴扫过路边的灌木丛，惊起几只麻雀。月光洒在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陆沉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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