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惨淡一笑,“如果死了,能活在深哥的心里也挺好!”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任性的后果会给港城造成那么大的动荡。”
在车祸之前,陶泓深就已经多次警告段泽熙了,在何以安发生车祸后,陶泓深和陶家父母都差点疯了。
既然段家人欺人太甚,那就你死我活吧!
陶泓深率先对段家集团发起了商战了。
两个实力相差无几的集团带着各自的阵营公司打起了商战,战况可想而知,不少企业受连累纷纷破产倒闭,无数员工下岗失业。
有付不起房贷的人房子被强制收回,流落街头;有夫妻因经济原因争吵不断,最后劳燕分飞;港城差点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就算是段氏意识到了陶家人对何以安的维护之心,开始低头求和,陶家人也没有松口半分,在段氏落入颓势时,深佑集团联合各方一起吞并了段氏的资源。
经此一役,港城没有人不知道何以安的分量了。
这些年来,何以安一直在为当年商战的事深感愧疚。
“从修然老和尚那边得知我有个死劫的消息时,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你别想太多了,商战是资源的争夺,结果自有成败。陶总的集团赢得了商战,获得了更多的发展资源,他们的员工也同样获得更多的福利。”
“嗯。我连死劫都度过了,自然也看开了。我只是想说,留在陶家一直是我最大的愿望,深哥跟我表白时,我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他跟我求婚,我也一样会同意。至于自己的爱好,那都可以往后放……”
感叹完毕的何以安一个转身,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许陆离和陶泓深。
何以安眼神慌乱,脸色瞬间褪了血色,变的跟花园里的雪一样苍白。
昔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转身看去,才发现许陆离和陶泓深的身影。
“你们怎么来了?”
许陆离尴尬地抬手在嘴角挡了挡:“咳,那个,爸说陶总他们一路劳累,让我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一下。”
这自然是许陆离找的借口,就算是要安排客房,那也是郑管家的事。
他们来这边,是陶泓深担心昔然会责备何以安,聊了没几句,就要求许陆离带他过来找人。
陶泓深也是才知道当年的车祸,竟然还是何以安的顺势而为。
昔然已经感受到了现场的尴尬氛围,想来是陶泓深听到了何以安的那番话了。
他们之间的结,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解。
“那你就带他们过去吧!”
陶泓深和何以安刚进了客房,陶泓深就把何以安摔到了床上,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一拍。
“安安!你竟然为了试探我们把自己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
何以安捂着屁股,感觉一阵羞耻。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深哥还像小时候那样打他屁股。
“我错了,哥!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很后悔……”
“你刚才说了,你只是对于商战的事感到愧疚,你还是没想过你受伤了会让我们多担心。”
陶泓深是真的很生气,对着何以安的屁股又狠狠地拍了几下。
“你既然知道了姓段的那个混蛋的计划,大可以绕开那道路,回来跟家里人告状就是,我们自然会收拾他。”
“你怎么会认为你受伤了,爸妈会不伤心,不找段家算账?哪怕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都容不得别人欺负,何况是十几年来当亲儿子养的人!”
“哥,我真知道错了!我那个弟弟,他总说我不配,我也确实不是陶家的孩子,迟早会被陶家赶出门。”
“你弟弟?”
陶泓深想起何家那个、何以安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想到当初还有他的事。
哼!又一条漏网之鱼。
陶泓深心疼地将何以安搂进怀里,“安安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把你的户口迁进我们家吗?”
何以安倚在陶泓深肩膀上的头摇了摇,蹭的陶泓深有点痒。
“你被我妈带进门的那一刻,我和爸爸正在楼上看着你呢!我当时看你瘦瘦小小的一只,感觉你好可怜,还问了爸爸,妈妈牵着的弟弟是谁?
我爸跟我说,‘那是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夫,你以后可以好好待他’。”
何以安咻地瞪大双眼,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陶家父母从来没想过把他当儿子养,而是一开始就把他当媳妇养,为了他长大后能跟深哥顺利登记,所以没有把他的户口迁到同一本户口本上。
“难道,深哥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才多大啊,知道什么是喜欢?我那时只是把你当弟弟而已。”
陶泓深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安安!以后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有我在,你可以使劲作,但一定不能把自己作进去。”
何以安破涕为笑,“那我以后成为小作精了,你受得了,爸妈也受不了吧?”
“怎么会,我没保护好你,头一个收拾我的就是爸妈。你以为他们不爱你吗,当年的商战,你真以为凭我一个人的本事能成事?”
他当初刚接手集团不久,发动如此规模的商战,联络友商的人脉,全是父亲出面的。
父亲也是觉得,既然段家那边,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告都不听,还变本加厉,那就干脆弄死算了。
……
许陆离让郑管家带陶泓深和何以安去客房后,他和昔然就在花园堆雪人。
“然然,这何以安真是疯狂啊!”
“嗯,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总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哎!他一个人引发整个港城的动荡,真是太厉害了。”
“哪有这么夸张,商人逐利,就算陶总是冲冠一怒,但跟着起哄的那些人也是看中商战的资源与利益的。怎么可能都赖到何以安一个人的头上呢?这锅太重,他背不起!”
明明是商人贪婪的资源争夺战,非要冠以为何以安讨公道的名。
就像是君王昏聩,世人总喜欢把锅甩到某一个女人的都上,冠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头,给君王遮羞,显得君王没那么垃圾!
昔然给雪人加了一捧雪后,拍了拍手,抖落了手中的雪渣子。
想到事情过去了七八年,何以安还在为当年的冲动感到愧疚,头一次觉得这陶泓深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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