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妖姬语气仍然是不平不淡。
“怎么？还嫌不够多？”那名中年男子明显不太满意了，“你要知道，不论是市长还是topS，都不可能让你完整的接管这个市场的。军方就更不用说了。”
妖姬低头看了看手环，然后又抬起头来，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头上蹦出一个“井”字，“好，给你50%的股权，并且给你整个低档区和半个高档区的职工任免权利。”
“欧——”妖姬这一次特别拉长了声调。
“###”白发男子咬牙说道，“我再给你加20%的高档区股份和10%的高档区职员任免权。”
“真好。”妖姬捧场的拍了拍手，人名白发人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所以我拒绝。”妖姬继续鼓掌，不过这掌声显得非常嘲讽。
“……”
在场面陷入一瞬间的僵局时，旁边的墙壁被愣生生切开了，一个正方形。雅一脚将墙壁的石块踹成碎片，背后凯撒和柏妮斯正牵着一大堆因为一直学鸭子跳已经累的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贵宾们。
雅的表情并不和蔼，应该是核蔼。她看了一眼妖姬，微微颔首，说道：“如我所料，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然后他转头看向正在座位上的那位中年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以对空六科科长的身份正式将您逮捕，请您不要做多余的反抗。”
“切……”白发男子不屑的冷笑一声，“妖姬小姐让我们继续完成刚才的对话。”
“人所追求的东西无非两样，”那名男子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要么然是爱钱的，要么然是爱名的。你属于哪一类？”
“都不是。”
“哈哈哈哈，您可真爱说玩笑。”白发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男人们爱封狼居胥，官拜将相；女人们要不和男人们一样喜爱垂帘听政，甚至登基称帝；要么人就是可怜的，想要找个金龟贤婿，在后宫叱咤风云。你说说，哪个不是爱名声，哪个不是爱钱财？”
那名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没有畏惧黑压压的人群。
“世界上的人也可以分为另外两种，”白发中年男子又举起了另一根手的两根指头，“爱命胜过爱名的人，爱名胜过爱命的人。”
“你又是哪一类？”
“都不是。”妖姬平静的可怕。
周围，也平静的可怕。执法者最怕碰上讲理的人，干着犯法的事情，却讲着合法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男子用戏屑的目光看着妖姬，“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呢？不放垂帘，我这个将死之人，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吧。”
“所以你觉得你自己不会死，”妖姬侧过了身只，露出了半边脸。另一半脸子看着远方的雅，她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沉默的答案。
“我怎么能不会死呢？是个人都会死，”白发男子故作忧郁，“我只不过有幸死在你们后头罢了。”
“不过这一路上可是要受到虚受大人的虐待呢，不过我们是万万不敢控诉的。您别气，我真的不敢，毕竟我们这些耍嘴皮子的玩不过舞刀弄枪的。”男子看到星见雅不善的表情，“不过好消息是，我肯定能留着半条命过去。说不定就能长回一条命来。”
“所以说，”中年男子将目光投到妖姬的身上，显得饶有趣味，双手抱胸，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您可以告诉我答案吗？妖姬小姐，您是爱钱，爱名，还是爱命呢？”
“你，到底更爱什么呢？”场景变得扭曲，那个顶着巨大眼珠子的鬼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妖姬的面前。他用那一副严厉的眼神盯着妖姬。
“你好烦，”妖姬抽了抽眼皮，“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在，关键时刻到场呢？你又不是主角，没人能看得到你有不要这么找存在感吗？”
“你，更爱什……”
那古老沧桑的声音第二次传来。
“停，”妖姬伸出了一只手，“事先说好，在这里说话应该相当于不消耗时间吧？”
“是。”
“你很不识趣，每一次的话，在最危的时刻或者最关键的时刻来问我问题。或者来殴打我。”妖姬看到那鬼影翻了一个白眼，“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封狼居胥，封侯拜将，天下是动。”
“说的不错，这就是爱名，名满天下，流芳史册，哪个人又不爱呢？”
“他们的精神，名字可能不朽，但他们本身就是腐朽。”妖姬捧起了一把死海的水，“人的本质无非追求一个快乐；有人为了追求快乐，放弃生命；有人为了追求快乐，放弃良知；有人为了追求快乐，否定了认知……”
“名声，这玩意不能让我快乐。为了这东西，我得失去自由，变成洪流的战马。喜爱的事情，得消灭；讨厌的事情，得执行。我，不开心。”
“财宝，这东西吞不下，咬不得，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蔽体。只有最愚蠢的商人会把货币当成最宝贵的东西。我对这东西无感。”
“生命，这很珍贵，”妖姬看着手掌中的死水逐渐流完，“所以我看到生命受苦的时候，会本能的泛起涟漪。当我看到他们不再受苦的时候，我会本能的快乐。”
“所以你看不到自己。”鬼影发出了沧桑的声音。
“所以我看清了自己，”妖姬把手放到了刀鞘上，“当我看到穷人受苦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为他们主持公道。当我看到百姓受难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为他们拔刀。我终于明白了这些事情，让我感到快乐。我不够强大，但足以满足我这份浅薄的虚荣心了。”
“所以，我的生命，对我，可以价值所有，也一文不值。”
妖姬拔出了［霜魄］，她正视着面前的鬼影。
“那应该是激情沉淀后的钢铁，不是在风中转瞬即逝的火花。”刀锋划过死海，涟漪碎裂，就如幻梦。
“不是盲目的匹夫之勇，更不是虚假的盛大演出。”她用双手握住了那把刀柄，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鬼影。
“而是在我千百次的权衡，反复痛苦，遇见荆棘之后。心尖的种子冲破所有迟疑，所绽放出的第一片新绿。”她双手持刀举过头顶，一刀横展下去，鬼影并没有说话，死海席卷了整个空间。但他的刀没有停下来。
千般秀影都，化作了泡沫，就那般散去了吧。
妖姬回过了神，自己的刀，距离那名男子已经没有距离了——他的几根头发已经落下。他的眼中布满不可置信，被砍断的头发都夹杂着紧张的汗水滴落。
“这便是真正的——唯我。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哈哈哈，那你又能怎么样？星见雅小姐，有人要行凶啊，你总不会看不见吧？你要是杀了我，你会遭到千面无休止的报复！你不会从这帮整天争权夺利的家伙手里拿到什么东西的！”他似乎疯了。
之后他的头就滚到了地上，妖姬长舒了一口气。刀锋锐利，没有沾上一滴血。
中档区的一家情报站内，这个情报站采用的是全自动服务，恐怕也没人能想到里面会藏人。一个和死掉中年男子长相差不多的家伙摘下了眼镜，抹了一把脸。
“我遇上了一个傻子和疯子的结合体。”
妖姬扭头看向人群，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还是你嘴厉害，也就我嘴笨，真要被他这么一番歪理掰歪的话，我恐怕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话。”凯撒冲上来跟妖姬勾肩搭背，好像他俩天生就是一对姐妹。
“不过动用了这么多人，连他都请过来了？就这么结束了？”凯撒不确定的问道。
“一切，尚未结束。”妖姬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收尾，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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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注意到，很多人对我前期设置的一些带有疑问性的剧情冲突，要不然处于不管，要不然处于不理解。从下一章开始，我会一次性把这些问题同时表述出来，达到一个至少点破不说破的情况，保证大家能在很大程度上不会因为剧情中这些为了合理性而造成的伏笔性的冲突而感到疑惑。
同时我也会在第一次造成冲突的阶段，通过分割线的方式留下备注。毕竟考虑到大家看着会是放松的，还要思考类似于侦探小说的悬疑。真的想思考的话，不看分割线就好了，分割线再往后多一点，而且分割线和细节是分开两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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