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回怼，“比不上您帝王家业，财大气粗，出门还得带个贴身丫鬟伺候！”
烟秀秀双颊浮起红晕，躲到司马惜言身后。
“不过秋氏虽然落魄了点，但总归比南容强。”司马惜言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起码你们北干龙的龙脉还在，南干龙一千年前就断了！”
我心想，这也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中干龙两千年前就断掉了，你们司马家不也照样没守住吗！
不过中干龙断绝的时候，司马惜言恐怕还没出生呢。
可一千年前南干龙出事时，容祈已经成年了。
“您老人家这次纡尊降贵，跑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啊？”我问他。
司马惜言用扇骨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我们司马家有一支亲族，当年国破之际为了躲避追杀，一路逃到了倭国，后来他们在那边扎了根，成了我们安插在九菊的探子。”
好吧，我承认他比容祈心眼子多。
“前不久，探子冒死传回消息，说是九菊派了一队人马潜入境内，打着拍电影的名号来到云南。
据说为首那人在九菊内部级别不低，算是中部骨干，法力很强。”
司马惜言说到这，忽然朝我投来一瞥，眼神里带着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情。
“我听说这届的南容是个半死不活的肺痨，走两步都能吐血，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只能偷偷来帮忙。”
我挑眉，“于是你就用钞能力混进了剧组？亏我一开始还真当你是哪个不开眼的富二代，非要去做什么十八线小明星呢！”
司马惜言扬了扬下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这部破电影从头到尾都是本公子投资的，他敢不要我吗？”
我突然想到，“那你就给我一天两百块钱啊？”
司马惜言用扇子托着下巴，将我从头到脚又扫视了一遍，眼神像是在菜市场挑拣蔫了吧唧的白菜，“以你的姿色只值二百，不能再多了。”
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咬牙道，“既然你能一眼就认出我，想必是早就见过凌云志那个抠门怪了吧！”
司马惜言冷笑了声，“提起那神棍我就一肚子火，跟他套点话，结果反被他忽悠买了一堆破烂，花了我大十几万！”
“不错，这很凌云志。”我在心里为他点个赞。
司马惜言幽幽地瞄了我一眼，多少有点哀怨在里边。
我清了清嗓子，“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清楚这剧组有问题，为什么一开始还要瞒着我？”
司马惜言眉尾微挑，“我怕你演技太烂，沉不住气，反倒打草惊蛇啊。毕竟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导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不解，“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想打龙脉的主意，之前九菊的人想去碧罗雪山，被我和凌云志给杀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的先行队吧。”
司马惜言摇了摇扇子，“但你有没有想过，南干龙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断掉了，他们这次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重新来找一条已经断裂的龙脉？”
我思忖了下，这倒是个问题。
一条已经失去作用的龙脉，根本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暴露在749局的视野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司马惜言轻笑道，“我已经把我所知的全盘托出，诚意够足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个本子里都写了什么？”
我面无表情道，“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明知我是北干龙的现任守陵人，居然还不告诉我抽签的事？你是想看我去送死吗？”
烟秀秀闻言，拼命向我摆手，示意她没有这么想过。
司马惜言却不以为意，“我感受到你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妖力，想必是养了什么厉害的妖兽当宠物吧，有它在，一般的妖魔鬼怪不敢轻易动你。
至于那个祠堂，我们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凶险未知，便让你来帮忙探一探喽！”
“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两百块一天还想买我的命了！”我气得直咬牙。
司马惜言妩媚一笑，“那这样，我再给你加五十买个肯德基！二百五，够了吧？”
我啐道，“你才是二百五呢！”
“别这么说嘛。”他笑得实在是欠揍，“秀秀担心你受伤，还特地把我们司马家的传音符给了你。如果你昨晚真的出了事，那张符纸便会自燃，我们立刻就会赶过去救你的。”
怪不得今天早上司马惜言和烟秀秀看到我安然无恙，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们从昨晚就知道我并没有遭遇危险。
“你昨晚看到那祠堂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了吗？”司马惜言追问道。
我觉得祠堂的事不是秘密，便把昨晚的情况跟他说一遍。
“于是我后半夜就把还在昏迷中的老奶奶送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今晚小张能不能躲过去。”我说道。
司马惜言哼笑了声，“躲不过去也是活该，我派人调查过，整个剧组的人都是九菊的旁支。
当年二战时他们跟随军队来到华夏，种种原因没有回倭国，便留在这边定居。
这几年九菊新上任一位教主，法力空前绝后，隐有把九菊一派带回巅峰时期的动向。
他们这些旁支便想回归九菊，可他们早已是华夏国籍，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九菊的人当成炮灰使唤！”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导演并不在小张他们的性命，换做是我，我也会觉得对方可能是敌国奸细。
“女鬼小姐，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得有点契约精神。”他长指在我手里的本子上点了点，“这个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啊？”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狡黠一笑，“是我还没把它打开呢！”
司马惜言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向我怒瞪过来，“你诈我？”
“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诈你吗？”我学着苏栖野每次犯错的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这本子上有道术法，我解不开。”
司马惜言把扇子收起来，忍无可忍道，“把本子拿过来，我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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