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窗外冰雪消融。
我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皮肿胀得厉害,像是昨晚哭了一整夜。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还残留着他清冽的气息,以及……缠绵过后的痕迹。
我动了动,感觉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软无力。
“苏栖野……”我开口想喊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跟破锣一样,沙哑得厉害。
卧室的门被推开,苏栖野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色家居服,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俊美得如同神祗。
他看到我醒了,眼底明晃晃闪烁着狡黠得意的笑。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这回你满意了吗?”
他走到床边,慢悠悠的开口,“不满意。”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沙哑的控诉,“昨晚你……三次!你还不满意!”
苏栖野挑了挑眉,“后面我还想再来,你却一直喊停,还晕了过去。”
他俯下身,指尖暧昧地刮了刮我的鼻尖,“我为了你才忍住的,你知道,我肯定不止三次。”
我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你还想几次!”
苏栖野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起码……十次八次吧。”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怎么不说千八百次!”
苏栖野故作无辜,“我是按照你的次数算的,我的话,两次就够了。”
我无语了,将被子蒙过头顶,开始装死。
苏栖野伸手去我的被子,我死死拽着不松手。
“害羞了?”他在我头顶上低语,“今晚我们继续好不好?”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骂道,“滚!”
苏栖野非但没生气,反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笑,那笑声自他胸腔震荡开来,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情浓,“要滚一起滚。”
我连忙手脚并用地扒住他,生怕他真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苏栖野支起身子,“起来把牛奶喝了,润润嗓子,怎么昨晚光是喘都能把自己喘哑了?”
我恼羞成怒,身体的酸软和喉咙的干痛,让我无法再继续跟他置气。
挣扎着坐起身,身上裹着的薄被顺势滑落,露出了布满暧昧痕迹的肩头和锁骨。
苏栖野的眸色再次暗沉了下去,我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将被子重新拉高,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他。
他别开视线,将牛奶递到我面前,“放心,我是狐狸又不是狼,不吃人。”
“我宁可你吃人。”我接过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温润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
苏栖野在床边坐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神太过炽热,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清了清嗓子,“两个小家伙还没醒?”
刚说完,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醒了,立刻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妈妈!”
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扑进我的怀里,柔软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带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
我搂住他们软乎乎的小身体,柔声问道,“怎么了呀?”
男孩仰起小脸,“妈妈,我们昨晚做噩梦了。”
女孩也跟着点头,小嘴撅着,委屈巴巴的,“嗯,好可怕的噩梦。”
我连忙问道,“梦到什么了?”
男孩皱着小眉头,努力回想着,“梦到我们一直在坐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忽快忽慢的。”
女孩补充道,“还一直摇,摇得好厉害,有个女人一直在喊停,但车就是停不下来!”
“……”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梦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男孩却趴在我身上仔细嗅了嗅,疑惑地歪了歪头,“妈妈,你身上有股好浓重的妖气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了这两个小不点虽然是孩童形态,可本身却是天生地养的精魄,对邪祟之气的感知比谁都灵敏。
“那个……是因为,妈妈昨晚出去除妖来着!”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女孩天真的眨了眨眼,充满了崇拜,“哇,妈妈好厉害!”
苏栖野嗤笑,幽幽插了一句,“那可不,打了整整一夜呢!”
我忍无可忍,抓起身边的枕头,朝他那张妖颜惑众的脸上砸了过去。
他轻而易举接住枕头,顺势搂在怀里,笑容得意又欠揍,看得我牙根直痒痒。
我瞪着他,“我腰疼,罚你今天做一整天的家务!”
苏栖野竟无比爽快的点了点头,“你说什么都行。”
他顺从的让我有些不适应了,我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玩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起了家务。
我像个废人一样被苏栖野伺候着穿好衣服,然后被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被塞了一盘洗好的葡萄,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和水果。
而那个平日里慵懒矜贵,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的苏栖野竟开始扫地,他高大的身影在客厅里显得有些笨拙,扫把在他手里像根不听话的木棍,不是把灰尘扫得到处飞,就是差点绊倒自己。
男孩和女孩则像两个小监工,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地指挥着,“爸爸,那里没扫干净!”
“爸爸,地上有头发!”
苏栖野被这两个小家伙搞得焦头烂额,我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欣赏着这生平难得一见的场景,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原来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看着苏栖野从扫地到拖地,忙得像个陀螺,我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这时,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我随手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付晓月。
短信内容很简单:【小朝,常欢今天出院,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我坐直了身体,回复了一个字:【好。】
然后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苏栖野正戴着一副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的胶皮手套,费力地刷着碗,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指了指两个正趴在地上玩积木的孩子,“苏栖野,你好好看家,不许再把他们弄哭了,听见没?”
苏栖野咬了咬牙,手里的盘子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瞪着我,“秋暮朝,我是你的保姆吗?”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好整以暇的斜睨着他,“干不干?”
苏栖野看到我揉腰的动作,眼神立刻软了下来。
选择吃一次,还是吃到饱,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干干干……保证完成任务!”
我满意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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