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开年后，轧钢厂后勤迎来一次重要检查。
是工业部组织的车间，医务室及后勤，安全卫生大检查。
这次带队的是某个学校的留学教授，把负责后勤的李有德厂长喷的狗血淋头，本来李有德是准备推给贾东旭的，可贾狗子聪明，上去就说，“各位领导好，我是后勤以工代干干事xxx。”
人家教授大手一挥，“去把后勤负责人叫来！”
贾狗子屁颠屁颠的往李有德办公室跑。陪同的老书记哭笑不得直摇头。
等到李有德过来，贾东旭就带着办公室两少妇看戏。
刘岚今年开年的时候经人介绍，和一个高中生看对眼，年都没过完，事儿都办好了！婚是初二结的，手续是上班后补的。很符合年代特色，就是有效率。
本来以为没自己事儿的贾狗子咧嘴看热闹，没想到，李有德啥事都往贾东旭身上推。
检查后厨卫生，李有德拽着贾东旭不让跑，还给许诺，允许秦淮如带两孩子参加夜校！
贾狗子见到好处才点头同意。
检查完厨房和后勤，老教授拍着贾东旭的肩膀说，“你这小同志不老实嘛！我看这厨房和后勤搞得就不错。特别是后勤库房，没查到腐烂变质的，数据也是一目了然。这小子刚开始还想跑。”
老教授又抖了抖手中的纸，“哪个厂子后勤能管成这个样子，那厂子就应该评先。”
于是，贾东旭刚来后勤半年，混了个部级的先进个人。拿了个集体荣誉奖的李有德，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这几日，轧钢厂后勤仓库后，夜校搭建完成。十间联排的房子，用的红砖墙体和铁皮顶棚。
晚上的时候，贾东旭一家五口坐在一起，还有傻柱这碍眼的挨着何雨水打瞌睡。
傻柱也不想学，当初上学都逃课的货儿，指望他能多认真？从小就立志卖包子挣钱的人，能忍着没趴桌上就不错了！
百十人挤在一起，好多人都是被逼着过来学方格字儿的，课程安排的太紧凑，只能学个大概，能毕业的都是少数。
贾东旭和秦淮如奔着初中毕业证来的，一个能涨工资，一个能陪大婶子吹牛。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学着。
身边的两个娃儿也一样，棒梗为了老爹许诺的好吃的，小当则是被贾东旭那句“我们小当最机灵”夸耀的找不着北！
两小孩嘴里嚼着糖，坐直身子认真听课。
正在打瞌睡的贾东旭突然被一只手捅了一下。他瞪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身边的秦淮如，“咋了？”
“那位穿黑色外套兜里别着钢笔的男同学，请你答一下这个词语怎么解释！”讲台上的男老师故意找茬。
贾东旭看了看左右才发现是自己，他不知廉耻的大声喊道：“老师，我眼睛近视看不清！”
“哄”车间里好多认识贾东旭的工人都笑出声。都知道这家伙脸皮厚，现在可好，当着小媳妇的面也不要脸。
“爸爸，我看的到。那两个字念儿榫卯，妈妈说咱家里就有。”小当脆生生的帮着贾东旭作弊。
本来，贾东旭准备让上面那男青年难堪的，那小子心术不正，眼睛老是往他媳妇这边瞟。
也不能怪人家小年轻，站在上面，打眼一瞅，一群黑脸和黄脸里出了一张白皙红润的俏脸！要是贾狗子，这货儿也得往这边瞟。
听到女儿的解释，决定不伤小人心的贾东旭，挺着胸膛，厚颜无耻的喊道，“报告老师，这两个字是榫卯。”
哈哈哈哈，周围听到小当解释的人都笑出声。
见众人又开始笑，小年轻老师用竹竿敲了敲黑板。等安静后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故意点头挑一挑眉毛，看着小当。
小当歪着脑袋说道，“爸爸，好像是木头连起来的意思，姥爷还说有好多种。”
见贾东旭又开始让小人帮忙作弊，周围人又笑出声。贾狗子还是恬不知耻的大声喊道，“是木头连接方式。”
没难住贾东旭，上面的小年轻有点急眼，年轻人喜欢争风吃醋，他又说道，“那这两个字呢？”
小年轻有些不依不饶，家狗子脸都黑了！他挺着胸膛，大喊着，“卑鄙？无耻？奸诈？败类？衣冠？禽兽？我知道了，老师你这两字是衣冠禽兽！”
有反应慢的人还在疑惑，上面两个字，怎么到贾东旭嘴里变四个字了。反应快的知道这词意思，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东旭身边的秦淮如。
“你怎么骂人呢？”那小年轻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贾东旭鼻孔朝天，嚣张跋扈的说，“别说我多心，这才上了多少天课？你点我和我媳妇几次了？”
越说越气，开口就骂，“踏马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小子和我家是亲戚呢？装你吗呢！就你这样的还教书？老子媳妇漂亮，你瞅两眼就算了！打个瞌睡，你还来折腾我，显着你了？”
一旁的人起哄，“是呀是呀！人家都让你随便看他媳妇了，你这小伙偷偷看就行！咋还打扰人家睡觉呢！”
有人也笑着说，“就是就是，不光你爱看，我听说傻柱那小子以前也爱看，你猜怎么着？”
“咋了？”
“后来被这两口子打怕了！”有大院里的人跟着起哄。
傻柱刚被吵醒，听到有人说他以前的事儿，他也厚脸皮喊道，“那小子，别惦记我秦姐。你回家扛根水桶粗的树，看看挥的动不，我秦姐能挥起来打人！”
“傻柱！”秦淮如面带煞气。
傻柱吓得缩着脖子求饶“秦姐，我错了！”
哈哈哈哈，一帮厨房的熟人，都笑话傻柱。
一场闹剧，因为有心人的插科打挥，就过去了。
台上的小年轻也以为过去了。
秦淮如带着两小孩，在轧钢厂门口站着，不时的往贾东旭的消失的方向看去，她就知道那小子要倒霉，这丈夫报仇从来不隔夜。
一旁值夜的保卫人员问道，“嫂子，贾哥去那边干啥？”
“他说刚才在夜校有点恶心，有点想吐。”秦淮如拉着两小的掩护。
“夜校里人太多，确实不好闻！”值班门卫点头，陪着聊天。
没过五分钟，贾东旭双手插兜走过来，还给值夜班的人扔了包烟，“小甲，几点了？”
“刚十点！”
“那刚刚好！走，媳妇回去了。”贾东旭牵着秦淮如往大院走去。
……
一公里外的胡同里，一位年轻的老师，趴在地上，半个身子装在麻袋里，爬出来后鼻青脸肿的喊着，“来人啊！谁救救我！”
有路过的好心人帮忙拿下麻袋，打抱不平的说，“打人就打人，拿个袋子还有味儿，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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