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白！四合院一如往常一般冒起炊烟。
闫老抠刚端着碗来到门口，便听到门外响起的马鞭声，夹杂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闫老抠刚打开房门，耳边传来秦大河的问候，“三大爷，吃了嘛您？”
“你小子啊！天刚亮就来了？”
“今天给轧钢厂送菜，我顺便跟着过来接人，刚好能混顿早饭吃。”秦大河将马车赶进车棚，从兜里掏出烟递给闫老抠，转身向院里走去。
闫老抠瞧了眼香烟，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贾家的事儿还挺上心。”
贾张氏刚起来，正在门口洗脸，瞧见秦大河摇摇摆摆的来到家门前，她揉揉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说道，“大河，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他们送菜，我跟着过来了。婶儿，早上吃什么？我早上没吃饭呢！”秦大河揉揉肚子，直接坐在贾家门口，瞧见俩大白鹅摇晃着屁股经过，他故意逗弄道，“要不吃鹅吧！这俩也活不了几年。”
“嘎嘎～嘎嘎～”俩鹅听到要吃自己，转头向秦大河跑来。
“去去去，我说着玩儿的！你俩真不经逗。”秦大河拿着笤帚挡住俩鹅的进攻，眼看拦不住只能说软话。
俩大白鹅叫了两嗓子，停下脚步，打量一眼秦大河，才又扭着肥屁股去菜园边上吃草。
贾张氏擦了一把脸，才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逗俩鹅干嘛？这俩天天都不敢出门，你还要吓她们。”
秦大河尴尬的挠挠头，说道，“婶儿，这俩长的太肥，你可要看紧点。回头丢了，自己都吃不到嘴里。”
“家里那几个祖宗宝贝着呢！再说这俩也养出感情了！”贾张氏倒掉水，才好奇的说道，“今儿的咋回事，小菊平时可都起来了。”
“张金条媳妇？”秦大河询问道。
“对，平时起的比我早，今儿个反而晚了。”贾张氏有些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后院，聋老太太家！小菊红着眼，眼角带着血丝，低头不停的给聋老太太擦卧室。
“你这丫头，不用擦那么干净！回头王贤还要住的。”聋老太太坐在堂屋，看着小菊忙活。
“老太太，我今天要走了！帮你多擦擦，不能给你添麻烦。”小菊嗓子有些沙哑，说了两句又把窗台和房间都打扫一遍，这才带着俩小的走出房门。
聋老太太看着小菊出门，她有些分不清这丫头是做戏，还是真的上心。有点事儿不能怀疑，一怀疑总感觉是别有用心。
小菊这番好意，让聋老太太以为这丫头在作秀。贾张氏在厨房烧火的时候，小菊才带着两小孩来到中院。
秦二哥坐在贾家门口微笑的给小菊打招呼，“张金条的媳妇吧？我是秦大河，前几天你丈夫从我这借了小半袋棒子面回去。”
“谢谢，谢谢！”小菊弯腰道谢，“你先坐，我进去打声招呼就走。”
有昨晚的遭遇，小菊以为贾家迫不及待要赶人呢！
“不用着急，我还想蹭顿饭呢！”秦大河急忙拦住小菊，他连贾东旭都没见着，烟没到手怎么能走？
“那我先进去帮忙！”小菊说了一声带着俩小孩在水池边洗了一把脸，然后钻进厨房。
今天后院的两女人反常的早起了，这俩还是心软，打算给小菊提点棒子面回去，算是另类的补偿。
秦大河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如愿的等到贾东旭起床，又混了几盒烟，秦二哥看到自己妹妹都眉开眼笑的。
“哥，又找东旭拿烟了？小心我回头告诉爹。”秦淮如站在门口威胁道。
“去，哥要几包好烟容易吗？在家天天被爹管着，来你家还要被唠叨。”秦大河看到自己的妹妹就头疼，这女人一点都不向着娘家，总要嚷嚷几嗓子才行。
“谁让你天天占东旭便宜的，今天有没有带东西？”秦淮如可不是吃亏的主儿。
秦大河尴尬的挠挠头 “没，出门太急弄忘了！回头哥给你补上，家里还有半亩西瓜呢！”
“这还差不多。”秦淮如占了便宜，才放过自己二哥。
瞧见秦淮如护家的样儿，小菊有些看不起秦淮如，她觉得秦淮如不讲人情，自己亲哥哥都不给占便宜，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吃过早饭，被秦淮如送上马车，她摸摸手边的棒子面，又突然觉得秦淮如和王贤人还挺好。
不仅她觉得秦淮如好，换银和毛票觉得这些小伙伴人也很好。
贾家今天给张家这仨准备了半袋蔬菜，半袋棒子面。小孩们准备了一小袋零食，有糖，米糕，锅巴。
小当站在马车边，挺着小肚子教训毛票，“你要好好学习，爸爸说了：小时候挨饿是父母没本事，长大了挨饿是自己没本事。要是所有人都挨饿，就是自己倒霉，不能怪别人。你要好好学习，以后长大了，争取自己不挨饿。”
棒梗也上前说道，“对！棒梗就会好好学习，以后不仅自己吃好的，还要让干爹和奶奶都吃好的。”
贾东旭黑着脸听俩小孩唠叨，他有心打断，又觉得有些破坏小孩的情绪。
毛票和换银两人感动的眼泪哗啦的，俩小孩红着眼抱着零食不说话。
贾东旭想了许久，才决定说两句鼓励的话，“毛票，以后要多照顾妹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光想着自个儿，一定要好好读书，饿肚子的时候，多想想那天吃的肥肉，这样才有动力学出来，越饿肚子，越要多读书。”
贾东旭也不知道这小子听不听得进去，反正后面几年饿肚子是没跑的，在赶上大时代，搞不好还是饿肚子。
要是这小子能记住今天的话，说不定真能有个出路。
刚吃饱肚子的毛票突然又有点饿了，他急忙点头，把贾东旭应付走。好不容易吃个肚圆，他不想回忆饿肚子的感觉。
这小子忘了，回家还要饿肚子！
马车渐行渐远，门口的小当有些不舍得摆摆手，刚当几天老师，她有点上瘾，小家伙抬头询问道，“爸爸，毛票和换银回去还有老师吗？”
“有，他们老师可厉害了！”贾东旭摸摸下巴，肯定的说道。
“那他老师教什么厉害？”小当有些不服气。
“教他们挨饿，这是生活的老师。”贾东旭一脸崇拜的忽悠俩小孩。
正准备上班的易中海，路过门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嘴里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贾东旭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又没说错，这老师教的不行吗？能学明白的，都是大师。”
“回头把你家的米缸掏了，让你也学学挨饿，站着说话不腰疼。”易中海骂骂咧咧的骑着三轮离开了。
贾东旭周围，小孩们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帮小孩越来越不好忽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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