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从放映员变成采购员，在院里没翻出什么浪花来。
院里人都在为定量发愁呢！谁管许大茂工作怎么样啊！开年后，官方储粮消息传了一个半月，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可能要降定量的消息传到四合院。
闲的无聊的大院婶子们都聚在前门八卦，贾东旭推着自行车精神疲惫的从人群中经过，他衣袖上全是泥点，脚上的布鞋被泥土染上黄色，军绿色的布兜挂在自行车把上，里面有几条巴掌长的鱼微微跳动。
坐在人群中的柳如花盯着贾东旭看了两眼，她看到几条鱼，特意大声说道，“淮如丈夫真有本事，下班还去摸鱼，瞧给累的，回家得伺候好老爷们！”
刚刚还八卦的大婶都识趣的闭上嘴巴！有些小媳妇眼神古怪的看着柳如烟，瞧那表情，像是在看叛徒一样。
在厂里干了一天农活的王贤，跟在贾东旭身边，她瞥了眼柳如烟，提着布兜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都在给我行注目礼呢？”周围过分安静，贾东旭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他取下装鱼的布兜，又对跑来的圆圈和槐花说道，“给，拿回家让奶奶杀去！”
瞧见贾东旭手里的布兜，圆圈蹦哒两下，高兴的探头说道，“爸爸，好次的？”
“对，好次的鱼！”贾东旭笑眯眯的看着圆圈说道。
“姐姐，好次的驴！”圆圈费劲的拖着布兜给槐花看，小小的布兜在圆圈看来是个大家伙，巴掌长的鱼在他看来是个庞然大物。
俩小孩头碰头蹲在地上看鱼的时候，周围一圈大婶都看到了里面的鲫鱼，三大妈神情羡慕的问道，“东旭，现在哪还有这么大的鱼啊？”
“什刹海呗！我找了大半圈才找到的！”贾东旭见俩小只蹲地上玩儿，反正也没事儿，他将自行车给王贤，随口说道，“我在这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王贤点点头，转身离开，她要回去洗洗换身衣服。
蹲在地上的俩小孩瞧见爸爸坐在身边，立马胆大起来，圆圈伸手准备去扣鱼鳃，白嫩的小手刚扣在鱼头上，那鲫鱼吃痛，猛地跳起来，一尾巴甩在圆圈脸上。
小破孩先是一愣，然后蹲在地上仰头痛哭，“哇哇～，哇哇哇。”
鲫鱼在青砖上跳动俩下，可能知道闯了祸，立马躺在青砖上装咸鱼。
小孩子哭，在这帮大婶看来还没有鱼重要，大院那天没小孩哭的？有小媳妇还逗弄道，“槐花，你也哭一个。”
蹲在弟弟身边的槐花皱眉看着弟弟，伸出手给了一爪子，小脸凶凶的说道：“不许哭！”
刚来仰天长啸的圆圈立马闭上嘴，小家伙低下头看了眼打他的‘驴’，小声抱怨道，“姐姐，驴打人啦！”
贾东被这儿子逗笑了，他伸手摸摸委屈的圆圈，哄道，“快把鱼装回去，找奶奶把鱼杀了！晚上咱家吃红烧鱼。”
听到好次的，圆圈一下忘了被欺负的事儿，听话的和槐花一起拖着比腿还高的布兜向家走，俩小家伙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的样子，离远了看，像两只拖着鱼获的企鹅。
王家媳妇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孩，有些羡慕的的说道，“贾东旭，你家小孩真聪明。才这么小就知道帮忙干活了。”
“这小的哪知道干活呀！就是知道吃。听到好吃的，干啥都起劲儿。”贾东旭摇摇头，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俩可比不上小当和棒梗小时候。那俩这么大的时候，都会用火烤帽子了。
那年我和淮如下乡，棒梗和小当用火烤虎头帽，小当出主意，棒梗干的好事儿，这俩可没那么聪明。”
天天照顾小孩的一大妈有些不乐意，她坐在人群中替两小孩打抱不平，“你说这俩不聪明，槐花和圆圈可乖了！在我家从来都是自己玩儿自己的，俩小的啥时候惹麻烦了？”
一旁坐着的三大妈笑道，“是没给贾家惹麻烦，反正是你带着！你这样和我家那抱窝的母鸡一样儿。”
“什么母鸡，难听死了！俩小的可叫我干奶！我看贾家这俩小的长大了肯定孝顺……”
贾东旭坐在四合院进门的椅子上，耳边听着大婶的争吵声入眠！昨晚损耗精力，白天又在毛纺厂干了不少农活儿。中午都没午休！
刚刚化冻，毛纺厂那多一块地儿需要翻土，他们厂可没畜牧和农机，只能人工翻。今天一天，毛纺厂上百号管理人员穿着布鞋在种植区把地翻了一个遍，许多干部都是自己带的锄头。
建国初期，人们的热情还是挺高的。上百号人，居然没人偷奸耍滑！贾东旭还以为会出现老油子，谁知道大部份人都干过农活。
累了一天，迷迷糊糊中，贾东旭听到秦淮如的说话！熟悉的人在身边，他更加放松了。
木盆放在贾东旭身前，秦淮如拿着湿毛巾给靠墙仰躺着的贾东旭擦脸，擦手！
睡梦中的贾东旭习惯的任人摆布，刚还说伺候好爷们的柳如花现在正被一帮大婶瞧着。
终于，一大妈先忍不住说道，“淮如，你这样不好，大老爷们还不能洗手洗脸了？你家这样伺候，以后容易养出大老爷毛病的。”
许多大婶子都附和，她们怕自家老爷们看到，好不容易有点地位，院里还出了一个秦淮如这种异类。
“我看东旭太累了，帮他擦擦！我听王贤说，他们厂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秦淮如伸手给贾东旭脱鞋，又在准备好的木盆里加了些热水泡脚。
见说了也不听，一帮大婶只能装作没看见，都八卦的询问道，“淮如，东旭不是在纺织厂吗？怎么还要种地呢？”
“他们厂有一块地，这不化冻了吗？需要翻土，听说全厂的干部都去了！”秦淮如将贾东旭的脚放进木盆里！
人群中的柳如花看着直撇嘴，她觉得这女人手段一般，肯定没她会伺候老爷们，要不然哪会在门口给老爷们泡脚？
柳如花听着大婶们聊天，俩眼一直盯着贾东旭夫妻看，直到俩夫妻离开，她才扭着腰身向家走去。
观察了大半个月，柳如花已经知道贾东旭的生活习惯，她打算今晚儿堵住人试试，哪有猫不偷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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