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膳楼走出来的时候，陈煜川一群人感觉自己的大脑还在发懵。
刘明拽着王浩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招呼：“浩子，你快告诉我！我tm是不是在做梦？！”
王浩深吸一口气，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声响。
“嘶——卧槽！疼！！”
刘明捂着脸，一脸震惊，“真不是做梦？！”
王浩的表情比他更恍惚：“要不……你也给我一巴掌？我也有点分不清……”
赵伟推了推眼镜，语气深沉：“实不相瞒，我刚刚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确实少了399，说明我们真消费了……”
灵膳楼的菜，是真的。
那壶自己会飞的茶，也是真的。
“川哥！”刘明猛地拽住陈煜川的肩膀。
“你看见没？那个茶壶！我手刚伸过去，它‘嗖’一下就躲开了！”
陈煜川恍惚着点头：“还有更离谱的……那茶壶看人下菜碟！老太太过去，它倒养生茶，小孩过去就出果汁，我们一去——”
“直接倒的冰啤酒！”
赵伟幽幽地补充：“我觉得最牛皮的是那盘晨露月莹花……”
“端上来的时候，花上面还绕着一光圈，跟游戏特效一样，看得我one愣one愣的。”
刘明疯狂点头：“对！那玩意儿吃下去，我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陈煜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实不相瞒，你现在整个人香喷喷的，跟朵花似的！”
“啥？真的假的？！”赵伟一把拽过刘明的衣领猛嗅一口。
瞬间瞪大眼睛：“我靠！真的香的！”
刘明嫌弃地推开他：“你闻个屁！老子又不是香包！”
王浩凑近闻了闻，表情复杂：“……确实，你tm现在整个人和香妃一样！”
刘明震惊地扯着自己的t恤猛闻：“我靠？！真的假的？！老子成香妃了？！”
“这不科学！！”
刘明抓狂，然后突然一把拉住陈煜川：“川哥，你说，这奇幻动物园里的动物……该不会也他妈是真的吧？？？”
陈煜川没回答，因为他正盯着商业街的方向发呆——
那里的人流明显比入口处密集得多，更诡异的是，好多人身边都飘着个巴掌大的彩色小球。
红的、蓝的、紫的，悬浮在身侧，像个迷你UFo似的跟着主人走。
“那又是什么黑科技？！”刘明瞪大眼睛，拉着陈煜川就往人堆里凑。
陈煜川赶紧拦住一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年轻小哥：“哥们儿，你们这个球是什么高科技？”
“啊？”小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热心地解释：
“这是随身空调，就前面那个叫法器铺买的，贼牛逼！”
说着，他把悬浮的小红球转了转，对着陈煜川一吹——
“嘶——”
陈煜川猛地一激灵，一股清凉的风直接糊了他一脸。
“卧槽？！”王浩一个箭步冲过来，“这什么原理？！”
小哥得意地晃了晃手指上的银色戒指：“这个是配套的，戴这个就能控制方向，按一下就停！还能防丢，再按一下它自己飞回来！”
“卧槽！！”四个男生异口同声地惊呼。
小哥得意洋洋：“厉害吧？这玩意儿299一颗，能用一年呢！”
299？！能用一年？！
四人瞳孔地震——
这价格甚至比商场里的普通冷风机还便宜！
“在哪在哪？”陈煜川一把抓住小哥的胳膊。
“就前面那家‘法器铺’！”
“但你们现在去可能来不及了，我上午买时候都快卖完了……”
“谢谢帅哥！”
四人瞬间开启竞走模式，一路小跑冲了过去。
……
陈煜川四人好不容易挤到法器铺门口时，整个人都傻了——
柜台空空荡荡，别说货了，连样品都被抢得干干净净！
店铺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最里面一群游客疯狂挥舞着手机，冲着柜台后的老人大喊——
“老板！再卖点！！预售也行！我加钱！！”
“老板，我要两个随身空调！”
“老板给个准信儿啊，什么时候补货？”
“我愿意加价！”
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得像是奢侈品限购现场。
杜远站在柜台后，额头上的汗珠哗啦啦往下淌。
他一边擦汗一边摆手：“没了！真没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修真界无人问津的小玩意儿，在这里居然能引起这么疯狂的抢购。
前两日顾掌门之前还专门对他说：“老杜，你这玩意儿放这个世界，一天起码卖五六百个！你最好多做些......”
他当时还觉得这老头子不懂行情。
这玩意儿平时在修真界卖十个，都要摆一年才能卖完。
所以他只敢做了两百个，想着起码够卖一阵子……
现在他只想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没有了！真没有！明天！明天再来！”杜远双手挥舞着，努力驱赶着疯狂的顾客。
谁能想到……
从开门营业算起，不到三小时，他囤积的200颗寒息珠，全卖空了！
不光寒息珠没了，连他店里其他没人问津的小玩意儿——
什么会飞的小铃铛、能当台灯用的夜明珠，甚至半成品的法器……
全tm被疯抢！
有个大兄弟看他摇头说“不卖”，干脆放下五百块，抓起地上的半成品就跑！
“喂！！那没做好呢！！”
“没事！我拿回去当摆件也行！！”
杜远：“……？”
这个世界的人是疯了吗？？？
更离谱的是，当他无奈地说“明天再来”时……
游客们自己开始组织：“老板！先预售！我们给定金！”
杜远一愣：“啊？定金是啥？”
然后，在游客们的热情科普下，他瞪圆了眼睛——
这还有提前收钱的好事？！
于是他表面为难，内心狂喜地点头：“那……行吧！”
“对了！”杜远倔强纠正，“这叫寒息珠，不叫什么随身空调！”
“……”
然后事情就失控了。
游客们直接拉了个群，自己打印了登记表，开始登记姓名、电话、付款定金……
杜远坐在柜台后，听着手机“叮咚”“叮咚”不断地响着收款提示音，人都懵了。
“这……这么省事？！”
然而，当登记人数冲到接近一千时……
杜远终于慌了。
“做不完！！根本做不完啊！！”
老头手忙脚乱地抢回登记表，疯狂摆手，“不收了！真不收了！！”
杜远急得胡子直翘，“我做不了那么多啊！”
但游客们哪肯放弃？
有人趁着混乱，偷偷撕下登记表的空白页，自己写名字和电话号码往他口袋里塞……
有人直接把钱塞进他手里。
混乱中不知谁还摸走了他别在腰间的烟袋锅子。
“造孽啊......”杜远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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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陈煜川四人看着老板的惨状，面面相觑。
随身空调的诱惑力太大，谁都不想空手而归。
王浩叹气：“要不明天再来？”
“明天？”刘明嗤笑一声。
“看看这阵仗，明天再来？毛都没了！”
于是，在杜远绝望地收走登记表的最后一刻——
赵伟眼疾手快，猛地一把拽住登记表的前端！
“老板！我们就四个人！求你了！”
杜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刘明已经唰唰写下四人的名字。
杜远瞪大眼睛：“不是不……”
刘明一把将登记表塞回去，嘿嘿一笑：“老板，我们已经写完了。”
杜远：“……”
就在这时——
赵伟眼角一瞥，突然发现杜远藏在怀里的入群二维码！
他闪电般掏出手机，在怀中缝找好角度，“咔嚓”一声拍下，火速拉着其他三人扫了进去！
然后按照群通知备注姓名电话号码后，立马在群中给“老板（杜远）”转了定金。
“卧槽！牛逼！” 王浩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陈煜川也忍不住笑了——
虽然抢得有点不要脸，但……
“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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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欧艺涵搀扶着母亲穿过人群，回到了售票大厅。
母亲洛芳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微微发红，显然刚哭过。
欧艺涵也好不到哪去，咬着嘴唇勉强维持着镇定。
正在清点票根的白芸抬头看见她们，目光一滞。
她视线掠过母女二人，落在了那个跟在她们身后的模糊身影上——
那是个浑身是血的警察，他身上的金光比上午初见时更加黯淡了，只剩下薄薄一层光晕，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他似乎很疲惫，却依然固执地站在洛芳身后。
安弥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白芸冲他点点头，他立刻会意，接过白芸手中的票务资料：“这里我来处理。”
“谢谢。”白芸轻声说。
她走到欧艺涵身边，不动声色地递上一包新的纸巾：“现在人少了，我陪你们去里面转转吧。”
欧艺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白芸的用意。
她感激地点点头，扶着母亲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洛芳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眼神有些恍惚，任由女儿带着往前走。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阳光变得柔和了些。
白芸领着她们走向秘境入口，路上有意放慢脚步。
她看着那个默默跟在洛芳身后的魂魄，心里明白这趟旅程对这对母女意味着什么。
“准备好了吗？”在入口处，白芸轻声问道。
欧艺涵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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