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维持秩序的几个混混见情况不对,立刻抄起赌桌旁的红木棍子围了上来。
为首的魁梧大汉龇着牙,用暹罗语叫嚣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找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落,他抡起棍子就朝吕布的后脑狠狠砸去。
吕布头也不回,侧身反手一记肘击,重重撞在大汉的肋下。
“咔嚓”一声骨头被打断的脆响,大汉惨叫倒地,木棍也飞出去老远。
剩下两个混混见状,挥舞着棍子一左一右同时扑上。
吕布却身形一晃,躲过棍子,如拎小鸡般,双手各抓住一人脖颈,猛地将两人脑袋对撞—— “咚”的一声闷响,两人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前后不过十秒,三个混混全被打趴下了。
一众赌客被这场面吓破了胆,其中有人惊喊:“有强盗,快跑啊!”
赌客们顿时如没头苍蝇般冲向门口,有人甚至撞倒了赌桌,吕布还没收回的现金撒了一地,也无人顾及。
转眼间,赌场只剩满地狼藉和几个吓呆的保洁大妈。
吕布转身,一把揪起夏天的衣领,将他的头死死按在赌桌上,拳头悬在他眼前: “躲在赌场当庄家,倒是比在拳台上舒坦多了?”
夏天不敢还手,浑身发抖,却仍强撑嘴硬:“你到底是谁呀?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太过分!”
“无冤无仇?”吕布冷笑,一拳砸在他耳边的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你忘了在华国抢走的奖券了?”
说罢,他再度挥拳,准备先把这家伙收拾一顿!
就在这时,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突然冲进仓库里。
她“扑通”一声跪在吕布脚边,泪流满面,用流利的华国语哀求: “先生!求您别打他!他是我男人……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求您别伤害他!”
吕布低头看去——这女人脸上泪痕交错,模样却还算周正,是真的很急的样子。
夏天见女人跪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嘴硬:“素媞,你别管!这又不关你的事!”
女人哭得更凶了,仰头对吕布颤声道: “先生,我知道他曾在华国做错了事……欠债还钱,我愿意替他还!我家是做红木生意的,有不少的库存好货,都可以赔给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吕布挑眉看向夏天,嗤笑道:“没想到你逃到这里,竟然找到了真爱。”
夏天被巨力按在桌上动弹不得,终于软下语气求饶: “你是秦总派来的人吧?我当初偷错了奖券,只拿到一张22万的……后来兑了两千多万,可现在都花完了。我愿意打拳赛来还账!”
“你不是刚取了一千多万么?我可不信这么快能花光了。”吕布皱眉,并未多解释。看来夏天躲在此地,华国的消息,的确很闭塞。
“前几天取出的钱就是你们的呀?”素媞听出端倪,急忙插话:“那笔钱被我父亲拿去盘货了!等他过几天回来,可以直接将那批货赔给您!”
夏天闻言面露无奈,现在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让他倍感郁闷。
“这样吧,先带我去看看你们家的库存。”吕布松开夏天,却随手卸下了他两条胳膊,还捡起一根红木棍子,好像是酸枝的,挺沉。
夏天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多言。
此时,外面又冲进来一伙人,有几个人的手中甚至端着AK47。
素媞却挥手示意他们将伤员抬走退下,还主动将众人全关在仓库门外——这女人倒有几分魄力。
她主动走上前搀住夏天。
吕布并未阻拦,只将一只手搭在夏天的肩上,灵力悄无声息透出体外,以夏天为媒介流向素媞脑中。
「一定要化解天哥的恩怨……不能再这样提心吊胆了。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个事!都怪父亲,非要去盘人家的黄花梨和金丝楠……行情明明不好,他偏要囤大几千万的货,哪年才卖得掉?但愿这人肯以货抵债,别压价太狠……」 素媞搀扶着夏天,心里念头纷乱。
吕布感知到她的思绪,又将灵力探入夏天脑海,步伐依旧紧随二人。
「秦家既已找到我,往后绝不会有好日子……就算杀了这人,以秦家的手段定会报复,到时素媞全家都要遭殃。不如我离开素媞,随他去见秦泰……就算死,也好过连累她全家。早知不该逞强动那笔钱……可素媞她爹急用钱,我不拿,那个对素媞有心思的家伙就会趁机掏钱,万一因为钱逼她嫁人怎么办?唉……还真是造化弄人。」 夏天心中哀叹连连,满面颓然。
吕布算是了解了两人大致想法,也不纠结,他安心跟着来到一间上锁的库房边。
素媞从腰间拿出一把三寸长的钥匙,打开门上大锁。
推开沉重的库房门,一股混合着木香与岁月沉淀的气息扑面而来。
吕布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各种原木和华丽家具,数排博古架与条案上,陈列着无数已打磨成型的红木艺术品。
最终他却被库房深处一隅的景象吸引了视线。
一座红木大木板上,排列着十二尊兽首人身木雕。
这些木雕全是选用上好红木,色泽沉郁,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
每一尊雕像都有一米八高。兽首部分雕刻得极为精细写实,毛发齿牙,纤毫毕现,眼神或威猛、或机敏、或温顺、或狡黠,皆栩栩如生;而人身部分则统一着浮雕出的华夏汉臣衣冠,宽袍大袖,衣纹流畅,双手皆作拱揖状,姿态恭敬而肃穆。
吕布一眼便认出,这竟是以那闻名于世的“圆明园十二生肖”造型创作的!只是材质由冰冷的铜,变成温润却又充满力量的硬木。
“虎首”,王者之威赫赫生风,紫檀深沉的黑色条纹天然形成了猛虎的斑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听见山林低吼;
“马首”,面部曲线柔和俊朗,酸枝木质的红色底子上流淌着深褐色的云纹,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奔放的生命力;
“龙首”则最为复杂,鹿角、牛耳、兔眼、虎口……诸多特征被完美融合于一块完整的巨大黄花梨木料之上,木材本身盘结扭曲的鬼脸纹恰如其分地展现了龙鳞的层叠与神秘,不怒自威;
“猪首”,也以大叶紫雕出,憨厚的面相下藏着通透的灵性,硕大的耳朵和鼻孔被刻画得充满质感。
每一尊木雕的底座都刻有对应的地支篆文,且表面打磨得温润如玉,触手生温,可见雕刻者耗费了无数心血。
素媞见吕布凝视那组木雕良久,轻声解释道:“这是我父亲十多年前请十几位老师傅,参照图样,用整整三年才雕成的。木料都是精选级存货,十年前就定价五百万美金,我父亲舍不得卖,一直搁置于此。”
吕布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龙首”的龙鳞,指尖传来木质特有的温凉。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确实是好东西!别具匠心!这一套就能抵上夏天所有的帐。”
“先生如果能收了这套雕像,保证放过我们家夏天,这笔交易,我愿意做!”素媞毫不犹豫!
“你们家有不少的各种优质木料,还能找到高明的雕刻师傅,我倒是和你家有笔大生意谈谈!”吕布想到自己要做的“北宫”展览馆,确实需要大量的红木家具,觉得可以交易!
素媞听见“大生意”三个字,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先前的慌乱和泪痕还没完全褪去,却已立刻挺直了些脊背,语气里满是真切的热情:“先生肯给个机会,真是太感谢了!我们家做红木五十多年,从选料、开料再到工艺,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绝不掺半点假。像您刚才看的紫檀、酸枝,还有库房里存的老料黄花梨,都是挑着纹路、密度最好的留着,就是为做些能经得起历史的好东西。”
她说着,还主动引着吕布往库房另一侧走,指尖轻轻点过一排打磨好的红木板材:“您要是有想做的家具样式,不管是传统的华国明清款,还是想加些新设计,我们都能找老师傅对接。之前也给一些展览馆做过博古架、条案,他们都夸我们的卯榫做得扎实,漆面也用的是最传统的生漆,摸着手感都不一样。”
吕布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只见那些板材纹理清晰,色泽温润,确实是上等料子。
素媞又接着说:“其实双方还可以建立靠谱的长期合作,比起做一锤子买卖,我们更愿意少个敌人、多个朋友,正经做生意就是图个长久省心。这十二生肖木雕,我可以马上安排打包给您寄到华国去!做到包你满意,往后需要什么红木物件,或者有其他需求,尽管跟我联系,价格上我肯定给最实在的,绝不叫您吃亏。”
夏天在一旁听着,脸上的颓然少了些,也跟着帮腔:“素媞说的是,我之前在国内确实鼠目寸光,是一时糊涂,现在也知道错了。您要是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肯定尽全力配合,绝不再出任何岔子。”
吕布看着这家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就算不弄死你,也要让你大病一个月!当初敢坑人,以为钱还回来就没事了?天真!
他笑着说:“给我留个联系号码,我们那边会出图纸,你们这帮忙订做!那套‘十二生肖’,你们叫价五百万美元的话,我估计应该会有十亿美元的生意!”
素媞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转向吕布,笑容更显得诚恳:“后续您那边要的家具,我们会按您的要求赶工,每一步都跟您那边确认,保证让您放心。咱们往后常来常往,多交流,说不定还能琢磨出些名扬天下的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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